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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7:32:02 作者: 城無邪
    彭老大瞪了鐵頭一眼,不怒而威,嚇得鐵頭悻悻地退了回去。

    他擺了擺手:「你們都出去吧,再替我拿瓶帝王XO過來,冰塊都化了,拿桶新的冰塊來。」

    手下人面面相覷,陸續退出了包間,一個服務生小妹,替他們拿來了一瓶帝王XO,一桶新的冰塊。

    包間裡就兩個人了,彭老大繼續替徐向北倒酒,夾了冰塊給他的杯子裡。

    彭老大的神情有點激動:「徐醫生,你怎麼知道我有病?」

    徐向北不以為然,晃著酒杯中的XO:「你這裡到處的探頭,一個喜歡偷窺的人不是想搞別人,就是搞自己了嘍,你面色慘白,不經常見陽光,臉上腎宮,病氣籠罩,顯然陽萎很久了吧。」

    彭老大眼皮垂下,面孔有點微紅,承認了徐向北的判斷,他聲音很輕,怕聲音大了會有人聽見:「徐醫生,我還有得治嗎?」

    「手伸過來。」

    彭老大就像個聽話的孩子,乖乖地將手伸到了徐向北面前。

    徐向北的手指,輕輕地搭在彭老大瘦削的手腕上,替他問脈,嘴角扯過一縷邪笑:「有得治,沒到病入膏肓的程度,不過我跟你非親非故,憑什麼治你?」

    彭老大征了征了,趕緊說道:「我給你錢?」

    徐向北一臉地鄙夷的神色:「我不差錢。」

    彭老大著急了,面紅耳赤地問道:「那你要我怎麼樣,你才肯替我治病?」

    將杯中酒喝下,將酒杯底朝上擱在了茶几上:「你真是死腦筋,不是有醫院嗎,你去醫院看,非盯著我幹嘛?」

    給人感覺威武強悍的彭老大,這個時候就像個乞求寬恕的信徒,他輕嘆一聲:「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我這個病,要是那幫孫子知道我那個,我在他們面前還有何威信可言?徐醫生,我知道你醫術過人,求求你幫幫忙,大不了,我延長帝景閣的租約,再延長十年,二十年怎麼樣?」

    徐向北無奈地搖搖頭:「這樣吧,我們還繼續剛才的賭約,我跟屎克郎打架要贏的話,你就把那個門面房送給我,我替你治病, OK?」

    彭老大沉默了一會,表情僵硬地站了起來,走向了門口。

    徐向北以為彭老大生氣了,自己的條件的確有點過分,居然讓他把鬧市區的豪華門面送給自己,自己都覺得不可能。

    走出包間門的剎那,彭老大淡淡地說了聲:「好,我們成交,但是你要是輸給了小野,就無條件替我治病,周家父子還要立刻滾蛋。」

    徐向北一巴掌拍在茶几上,就像拍賣會拍了下一件價值連城的寶貝,一樣興奮:「成交,在我跟小野比武之前,你們不准去騷擾周家父子。」

    「OK。」

    走出了皇冠夜總會,已經是凌晨十二點了,孫佳佳此時應該快到義大利了吧。

    徐向北點了根煙,仰望天空,秋夜的天空美不勝收,璀璨的繁星,似一粒粒閃亮的珍珠,組成了各式各樣的圖案。

    忽然,聽見身後傳來嘈雜的腳步聲,徐向北吐了口煙,輕輕地說:「這麼久才來,動作太慢了。」

    鐵頭帶領著十多個大漢,將徐向北團團圍住,他們手裡全拎著寒光閃閃的鋼管。

    其中有在帝景閣被揍趴下的兩個大個子,他們眼中滿是恨意。

    第291章 用裝備的無賴

    鐵頭拍打著手裡的鋼管,鋼管發出清脆的金鐵交鳴聲在黑夜裡特別刺耳。

    他臉上的刀疤似紅蚯蚓一樣蠕動,獰笑道:「我本以為你是開車來的,在停車場等你多時了,原來你是打車來的,差點讓你溜掉了。」

    徐向北笑道:「還有一個人呢,那個傢伙怎麼沒來?」

    鐵頭咬牙切齒道:「他是個膽小鬼,不配跟我們混。」

    徐向北笑了,雖然被這麼多人圍著,卻一點也不在乎,他將菸頭扔在地上踩熄:「你們這麼任性,你們老大知道嗎?」

    鐵頭冷笑:「不要提我們老大,他被你蒙蔽了,而且……」

    「而且什麼?」

    鐵頭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而且他老了。」

    從鐵頭一臉不屑的神情上判斷,這群人圍攻自己,並沒有得到彭老大的授權。

    徐向北忽然有點同情彭老大了,理解彭老大為什麼不敢去醫院,看自己的陽萎了。

    鐵頭這些人都是一群狼心狗肺的傢伙,他們不會太尊重自己的老大,彭老大對他們的控制力越來越弱。

    要是讓這些人知道彭老大得了陽萎,他們不僅會嘲笑他,甚至會因此而反叛他。

    「你這麼說,要是讓彭老大知道了,他會傷心的。」

    嗖,背後傳來無數風聲,七八根鋼管衝著徐向北後背砸了過來。

    徐向北就像身後長了眼一樣,一個轉身,抓住了兩個大漢的手腕,其中一人就是早上被他差點擰斷胳膊的傢伙。

    早上,徐向北手下留情了,而這回……

    卡嚓,兩個大漢的手骨發出了清晰的斷裂聲,兩人不約而同地發出了悽厲的慘叫,與此同時,徐向北雙手輕輕一旋,兩人就像車輪一樣旋轉起來,像兩個飛起的人柱砸倒了旁邊的同伴。

    沒等鐵頭反應過來,徐向北已經三拳兩腳,將剛才從後背偷襲自己的八名大漢全都打倒在地上,每人都抱著胳膊和大腿,痛得渾身顫抖,發出悽慘的呻吟。

    鐵頭感覺額頭有汗珠滾了下來,不由自主地擦了額頭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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