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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7:22:15 作者: 偽戒
    「……!」

    周天和張世峰很少聽林軍提起過以前的事兒,所以都聽的很仔細,沒有主動打斷。

    「所以說,那時候整個黑龍江省,都知道白濤和太和是死抱一把的。」林軍喝了口茶水,眉頭輕皺地說道:「但太和大難臨頭的時候,有幾個太和骨幹想用白濤物流的車走,白濤都沒同意!這也是為什麼,到現在為止,以前跟太和關係好的人,現在沒有一個願意在跟白濤接觸的!」

    「聽說當時政府是穩穩的要辦太和了?!」張世峰插手問道。

    「對!」林軍點頭。

    「……!」

    話到這裡,三人都沉默了好久。

    「很多人說,白濤不幫忙,那是因為他沒有辦法。因為太和能集體跑到緬甸去,但他不能。而且白濤只是太和的朋友,所以他也有他的顧慮,和要照顧的兄弟。」林軍望著天花板,輕聲說道。

    「……可能還有一層原因。」周天眯著眼睛,輕聲插了一句。

    「對!」張世峰也點了點頭。

    「是,向輝在敘利亞跟我喝多時聊起過這個事兒。」林軍點了點頭後,話語乾脆地說道:「他說太和倒台,情緒最複雜的就應該是白濤!因為太和只要輝煌一天,那他就只能掙那五千個!所以,不給太和『用車』,那白濤是眼睛裡含著淚,但一定要幹的事兒……事實證明,太和出事兒之後,白濤沒用兩年就徹底竄起來了。」

    「……唉!」周天嘆息一聲後,輕聲說道:「白濤也難吶,對於一個沒啥野心的人來說,有太和這樣一個朋友在上面,那是個好事兒。但對於一個有衝勁兒的人來說,太和作為朋友在上面,那是最尷尬的。他不往上拱,那就只能吃剩下的,可一旦往上拱,那就是白眼狼……只一條路能走的時候,面對仇人,你可以選擇幹掉他,但面對恩人的時候,你怎麼辦?!」

    「人性這東西很難說清楚,白濤當時到底咋想的,別人是沒法揣摩的。」林軍用自己的角度,再去評價了一句:「向輝這麼說,是因為他站在太和的角度,肯定感覺到心寒啊!!媽了個逼的,你白濤拿了我們這麼多好處,最後連個車都不敢給用,你不是白眼狼,誰是?」

    「呵呵,對!」張世峰笑著點了點頭。

    「軍,我特別好奇,如果你是白濤,你會怎麼做?」周天突然睜開眼睛,非常有興致的問道。

    林軍一愣。

    「對,你會怎麼做?」峰哥也追問了一句。

    「……我沒有進入到當時的環境,又怎麼會知道,自己會怎麼做?」林軍無語地答道。

    「你想一下!」周天似乎非要追問到底。

    「……非得逼我說?」林軍非常無奈。

    「你就當智力問答了,想咋說就咋說!」張世峰咧嘴說道。

    「呼!」

    林軍皺眉陷入沉思,隨即想了半天后應道:「以我的性格來說,如果我是自己一個人,我會選擇報恩太和!」

    「然後呢?」

    「可如果我要是領頭的,我就得先對得起自己的兄弟,再想對得起別人的事兒。」林軍嘆息一聲後,看著水面說道:「所以,我站在太和的立場,是從一開始就對白濤沒有任何好印象的。但在領頭人的位上,有時候,我能理解他做的一些決定,但僅僅是理解,並不代表我會那麼做……!」

    「恩!」周天聽到這個答案後,表示贊同的點了點頭。

    ……

    東北哈爾濱。

    白濤坐在辦公室內,關燈抽了半盒煙後,就迅速拿起了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餵?!」已經回家的茂名,很快就接了起來。

    「林軍能願意幫別人倒騰地皮,那說明他手裡很渴啊!」白濤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

    「恩?」茂名一愣。

    「長春的工地停了吧,設備也全部撤出來!」白濤突然又把話題扯到別處說道:「地皮放在那兒也不會跑,而你現在要頂著融府硬開工,只會有損失,不會有好結果。」

    「恩,可以。」

    「明天你領著財務的人,來會議室開會。」

    「好!」

    話音落,二人結束通話。

    ……

    利比亞。

    夏青凝坐在車內撥通了林軍的電話。

    數秒過後。

    「喂,上次的合同我需要……!」夏青凝聽到電話接通後,就語速很快的要說正事兒。

    「不好意思,女士,林總正在做水療,您如果有事兒,請稍後再打……!」吧檯的女經理禮貌地說道。

    「……!」夏青凝愣了一下後,無語的叉腰評價道:「一點正事兒都沒有!」

    「吧檯,林總那邊叫兩個技師去包房!」水療館門口的服務生,齜牙出來喊了一句。

    「下流!」夏青凝乾脆的罵了一句後,就掛斷了手機。

    第1828章 一接觸就掐的倆人

    當天晚上,林軍和天叔,還有峰哥一邊在包房裡按著摩,一邊喝茶聊天到半夜後,才沉沉睡去。

    ……

    第二天,林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順手拿起床頭柜上的手機一看,只見時間已經接近中午十二點了。

    「呼!」

    打了個哈欠後,林軍扭頭看向四周,只見天叔和峰哥已經走了,並且自己床頭櫃的桌子上,還擺著一杯水,而水杯下面壓了兩張紙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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