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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7:22:15 作者: 偽戒
張伯倫一聲不吭。
「但事兒我必須跟你說清楚!如果不是我在中間幫你攔一下,貨丟的當天,亮子就他媽要拿槍去四平找你!今天要是沒有我!你那個傻逼弟弟,都不知道能不能頂著腦袋回家!伯倫,啥事兒你他媽自己好好心思心思,就這樣。」二斌臉色鐵青,直接掛斷了電話。
這個電話打完,二斌和張伯倫也就掰了。
「不好意思了,二哥。」林軍知道二斌為啥當自己面打這個電話,所以,立馬把話頂了上去。
「操!洗澡。」二斌喘了口氣,隨即進屋就去換衣服了。
……
第二天一早,索剛投案,根本沒跑,他也不想跑。
其實於亮和鍾振北那兩槍的事兒本身不大,因為現場沒有傷者,管虎他們也不會傻逼逼的自己報案。
但砸遊戲廳是無法辯解的,因為現場有監控,人家老闆也肯定追究。
當天下午,索剛進了看守所特高監,只一下午,親友存的監幣直接破十萬!
……
索剛一進去,預示著張伯倫和林軍,徹底翻臉。
第432章 伯倫往事
三天以後。
四平市醫院裡。
張伯良臉上纏著紗布,只漏出大嘴唇子和一隻眼,此刻正坐在窗口抽菸。
「哎呀,你看你罵我幹啥!我給他開工資的時候,咋沒人埋怨我呢?!他那麼大了,我也不能天天拿繩栓著!行了,別墨跡了,你看你,他以後找不著媳婦,我給他找!你快別跟著操心了,沒啥事兒,就臉上破了點口。」張伯倫被自己年近七十的老父親一頓臭罵,心裡很窩火,但也只能忍著。
打了個能有十來分鐘電話,張伯倫可算把老父親糊弄過去,隨即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喝了口水。
「我肯定干他,整死他!」張伯良一邊抽著煙,一邊咬牙切齒地說道。
「……!」張伯倫斜眼掃了一眼,胸口起伏,沒吭聲。
「這事兒不用你管,我找兩個人,半夜過去。」張伯良又墨跡了一句。
「你有啥人啊?!」張伯倫翹著二郎腿,歪脖,插手問道:「一他媽打起來,你領去的三個人,直接跑了倆,還有一個都他媽快蹲吊扇上去了,拽著扇葉就不撒手!你告訴我,你有啥人?」
「你不用管了。」張伯良神神叨叨地回道。
「我他媽要不管,你連住院的錢都沒有!你還吵吵啥啊?這孩子死了你來奶了,當時你怎麼不跟索剛乾呢?」張伯倫氣的直哆嗦,抬手指著他繼續罵道:「我早都跟你說,不管在哪兒,辦事兒穩當點!你不說話,別人還能懼你三分,你一張嘴,啥底都漏了。」
張伯良低著頭,沒敢再吭聲。
「鵬子,管虎和老四咋樣?!」張伯倫插著手,抬頭問了一下旁邊的壯漢。
「老四沒啥事兒,但老虎……情況不太好……鋼珠都打牙里去了,臉沒法看了。但人家也不在乎,這才歇不到兩天,早晨就出去了!」鵬子無語地回道。
「本來就磕磣,這回更沒人樣了。」張伯良嘴欠的插了一句。
「你別讓老虎嘚瑟,剩下的事兒,我辦。」張伯倫低頭吹了一下褲子上的菸灰,語氣不大的回了一句。
……
張伯倫是四平本地人,熟悉他的人當面管他叫張哥,但背後稱呼他為張鬼子。而這兩種叫法,直接就能體現出張伯倫的性格。
在東北,這個「鬼」字除了字面上的意思外,還有另一種獨特的含義。它主要形容一個人聰明,奸詐,願意玩心眼,凡事兒都喜歡背後捅咕的意思。
比如,你去管一個特別好的朋友借錢,他明明不想借給你,但又不喜歡明說,還想在你心裡搏出個好印象,那怎麼辦呢?他會當著你的面,給他自己的朋友打電話,讓你聽著,他確實盡力了,確實幫你在張羅錢。雖然他知道,他打電話的人,根本不可能給他拿錢,但善良的你和大部分人,都會心存感激,會說一句,哥們,你真仗義,我讓你為難了。
但這事兒,一次兩次,你可能不會發覺,可次數多了,你一定會心裡有數,這時候,你就可以用東北話說一句:「這小子真他媽鬼,不能跟他深交,交不透!」
哎,鬼,就是這個意思!
而張鬼子的外號,也映證著張伯倫的性格。他就是很鬼,鬼的嚇人,肯定不會像上面那個例子,整的那麼簡單,那麼膚淺。
在四平本地,張伯倫很有名,不說是光輝萬丈,那也得是一言九鼎。這些年,他幹了不少出名的事兒。比如,他現在的這個獒廠,曾經是四個人持股,但玩到最後,只剩下張伯倫一人,其他三個股東,全滾蛋了。但具體怎麼滾的,卻沒人知道,三個股東也沒有往外說。
但這些事兒,都不是張伯倫最牛逼,最震撼的故事。他真正在四平讓人傳頌的往事,是在成名以前,這事兒到現在還是老百姓茶餘飯後的談資。
九十年代初,張伯倫二十出頭,在縣供電所上班,是個電工。當時他挺老實,家境雖然一般,但起碼有個飯碗,吃飯不成問題。
那時候人都結婚早,自己二十多歲,但孩子滿地蹦的情況非常普遍。張伯倫他爹也挺傳統,所以,他感覺張伯倫到歲數了以後,就讓人給他介紹了一個對象,而且是城裡的小姑娘,長的還挺好,將近一米七的大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