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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7:07:40 作者: 不信天上掉餡餅
不過谷帥是那種性格,沒有做的事,一般先不會說,等他能把人手調劑出來再說吧。
反正王為也沒向他提出加人的要求。
這個傢伙,從來都對自己自信滿滿。
「這三個傢伙不但大搖大擺地來了,而且還大搖大擺地住在天南大飯店,這是把我們雲都公安全都當透明的嗎?」
那名二十幾歲的年輕警察,氣憤憤地說道。
谷帥介紹過他,叫許剛,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名字,長相倒是有幾分帥氣,個子不太高,但那也是相對而言的,在普遍個頭較矮的天南人中間,許剛一米七一左右的身高,就算是鶴立雞群了。
許剛在南門分局刑偵大隊工作了三年,此前在下邊派出所幹了兩年,因為表現出一定的刑偵天賦,被調到分局刑偵大隊上班了。
谷帥比較看重他,特意將他從展覽館反扒中隊那裡調了出來,到這邊配合王為辦珠寶大盜案。
對此,許剛當然是躍躍欲試,興奮得很。
反扒有啥意思?
抓那些扒手,許剛真提不起勁頭。
抓來抓去,最後判個兩三年都還要費老鼻子勁。
實話說,大多數正兒八經的刑警,都不大願意干反扒的活計,抓扒手其實不難。說起來,這些扒手也是有「地盤」的,一般不會撈過界。比如哪幾路公共汽車是哪幾個扒手的「勢力範圍」,其他扒手就很少在這幾路公車上「工作」。
所以,只要搞清楚了這些扒手的大致「地盤」和規律,一抓一個準。
真正讓人頭痛的後續的調查取證工作。
扒手行竊,通常來說,每次金額都不會太大。
這個也很好理解,誰特麼帶著一大包錢去坐公交啊?
扒竊的第二個特點,則是作案的隱蔽性,只要沒有當場抓住他,再想從他嘴裡掏出什麼有價值的線索來,那就難了。
除非他自己腦子抽風,自己亂說話!
而盜竊,是按照金額來定罪的。
一次扒竊的金額,甚至連定罪的標準都夠不上,差得老遠,有時候就只能拘留了事。充其量拘留十五天,已經是上限了。
因此,公安機關在處理扒手的時候,更喜歡用「勞教」而不是「勞改」。
勞教不需要經過檢察院,更不需要經過法院,市級公安局勞教委員會就能做決定。最高勞教三年,勞教所的生活和勞改隊的生活,並沒有本質區別,都一樣的禁錮自由,一樣必須每天參與勞動。只不過一個叫勞動教養,另一個叫勞動改造而已。
饒是如此,刑警們還是不大願意辦這種案子。
縱算是送勞教,也需要紮實的材料證明,不然市局勞教委員會是不會批的。
這就意味著,特麼的同一個扒手,你得抓他好幾回現場!
至少抓兩回!
所以很多警察都覺得這事幹起來特別不爽,太麻煩了,拖泥帶水的,一點不乾淨利落。
當然,除了拘留,勞教,判刑這些措施,警察對那些特別煩的傢伙,也不是沒有其他「教育措施」,只不過那種措施,不足為外人道也。
有時候,這種「教育措施」,比勞教還管用。
總而言之,抓國際珠寶大盜被抓扒手過癮得多,將來還可以「炫耀炫耀」呢。
尤其這三個國際珠寶大盜,如此囂張,更令許剛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打死狗有什麼好玩的?
打瘋狗也有味道!
王為笑了笑,說道:「什麼都是第一次,他們沒有現成的經驗可供借鑑,手法粗糙一點,也是正常的。」
這話倒是。
珠寶玉器展覽會在天南是第一次,那麼多頂級珠寶公司和奢侈品公司齊刷刷地聚集到內地,也是第一次。珠寶大盜來內地作案,自然也是第一次了。
瞧不上內地警察,行事張狂,也在情理之中。
王為隨即轉向李聰,說道:「老李,說說你採取的措施吧。」
李聰微微一笑,說道:「我的措施其實很簡單,已經在六零三號房間裡安好了機器,二十四小時監督。只要一有響動,咱們這邊就能知道得清清楚楚。」
六零三號房間,是特洛伊公司安保主管李百城和他的同伴住的那個房間。
李聰早已經進去過,並且將整個房間裡里外外都查了個通透,再安上了竊聽裝置。限於裝備問題,針孔攝像機尚未在市面上流行,在六零三號房間直接安裝攝像機的可能性不大。
也沒那個必要。
竊聽器就足夠了。
只要竊聽器的靈敏度夠高,基本上房間裡發生了什麼事,外邊也能分析個八九不離十。
早先,李聰裝扮成電工在幾間房子裡都轉了一圈,六零三號房間自然是重點。
但華雲德,邱珍珠和普拉多住的房間,李聰沒有進去。
不能太囂張了!
萬一這些國外同行有什麼特別的能耐,自己又不知道,一不小心驚動了他們,就不好了。只要盯住他們的目標就好。
因為如果他們始終不下手的話,他們就只是很普通的旅行者,天南警方是沒有理由對他們採取什麼措施的。
他們萬里迢迢從國外跑到天南來偷東西,結果自己住的房子被人神不知鬼不覺地進去查探過都不知道,那這水平也實在太次了些。
這種水平的國際珠寶大盜,不大可能在國際刑警組織掛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