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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7:07:40 作者: 不信天上掉餡餅
    老常正要發火,聞言一怔,往前看去,只見本來空無一人的出村路上,來了一個擔架。

    是的,就是擔架!

    兩個男人抬著一個簡易的自製擔架,正快步向這邊走過來,一個女人站在擔架旁邊,不住東張西望,神色緊張。

    那個簡易的自製擔架就是一塊門板綁在兩條竹竿之上,門板上用被子蓋著東西,從形狀來分析,應該是一個人。旁邊的女人不時伸手扶一扶門板上躺著的人,似乎生怕會掉下來。

    「特麼的,真來了啊?」

    常所長又是驚訝又是興奮。

    王為不由得輕輕搖頭。

    這位東海同行的性格還真是十分可愛,剛才估計還在後悔不迭,轉眼就能進入興奮狀態。這大概也是他四十多歲始終都只能待在這麼偏遠的鄉鎮派出所的原因。

    簡易擔架的出現比較突然,行進速度卻並不慢,兩個男人抬著明顯不算太重的擔架,在砂石路上疾步如飛,走得賊快。

    王為到底年輕,眼神好使,很快就看清楚,前頭那個抬擔架的男子年紀約莫五十歲,考慮到山區的人比較顯老,估摸著這個男子的真實年紀應該是四十幾歲,不到五十歲,個子不高,卻很敦實。擔架後邊那個男人看不清楚面貌。擔架旁邊扶持的那個女人,年紀應該超過五十了,個子也矮,長相和抬擔架的男子有六七分相似。

    這是陳阿根和他姐姐。

    王為幾乎立即就在腦海里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他沒見過陳阿根,專家也沒能畫出陳阿根的畫像,倒不是專家無能,關鍵嚴青梅沒辦法提供詳細的線索,她也就見了陳阿根一回,直接拿錢走人,哪裡會費神去記住這個東海省的山村老光棍長什麼樣?

    但根據嚴青梅的供述,當時來交錢的,就是陳阿根和他姐姐。

    這兩個人長得那麼像,應該是兩姐弟。

    如果,自己的猜測沒錯的話,那麼簡易擔架上的人,極有可能是陸曉婷。

    剎那間,王為自己也興奮起來。

    第265章 截獲陸曉婷

    眼看著簡易擔架越來越近,常所長忍不住了,從小樹林中一躍而起,沖了出去。

    「站住,派出所的!警察!」

    一邊往外沖一邊大喊大叫。

    王為頓時苦笑起來,望了身邊的白嬌嬌一眼,白嬌嬌輕輕搖了搖頭,眼神很不以為然。

    這些東海省的同行怎麼回事?

    這時機太不對了。

    像這種情況,完全可以讓他們走過去再動手,這樣一來,就能堵住他們往回跑的路。反正他們抬著個擔架,無論如何都是跑不快的,這邊五名警察,可以輕而易舉就追上他們。

    到底是鄉鎮派出所的同志,辦案經驗相對不那麼豐富,見到可疑目標出現,就有點激動了。

    如同白嬌嬌所料,擔架旁邊那個女人一見到警察,驚叫一聲,轉身就往村里跑。

    抬著擔架的兩個男人卻怔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

    不過都沒跑。

    畢竟肩膀上扛著擔架,就這麼丟了可不是個事。

    「陳阿根!」

    王為急速從樹林中衝出來,一聲暴喝。

    帶著點西關口音。

    要說這東海省方言,尤其是鳴山方言,那是相當的難學,比英語難得多了,縱算王警官天縱奇才,睿智無雙,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學會西關方言。

    但「陳阿根」這三個字例外。

    已經聽了好多次,這時候叫出來雖然算不上多麼的字正腔圓,卻也有那麼幾分意思。

    擔架前頭那個四十幾歲的中年男子一愣,情不自禁地答應了一聲。

    就是他!

    「站住,警察!」

    「擔架上是什麼?」

    王為嘴裡問著,三步並作兩步衝到了擔架之前,手一伸,就要去掀那擔架上蓋著的床單。隔得這麼近,其實已經看得很清楚,擔架上躺著一個女人,滿頭長髮披散,面容看不真切。但猜也猜得到,應該就是被拐賣到這裡的陸曉婷。

    嘴巴里勒著一條繩子,發不出半點聲音。

    「啊……」

    擔架後頭的那名男子一聲驚叫,不管不顧地將擔架往下一拋,轉身就往村里跑。

    幸好王為已經到了近前,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擔架一頭的竹竿。

    饒是如此,擔架也往一旁傾斜下去,前頭的陳阿根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好不容易才穩住了身子。卻不知什麼原因,那長發女子依舊躺在床板上,並沒有摔下來。

    「還想跑!」

    轉身就逃的另一名擔架男剛跑出幾步,就被隨後趕上來的白嬌嬌一個掃堂腿,頓時就直直向前摔了個狗吃屎,差點連門牙都磕掉幾顆。

    白嬌嬌隨即掏出手銬,「咔嚓」一聲,就給他銬上了,馬上就向王為這邊跑。

    這當兒,常所長,指導員等人都已經衝到了近前,七手八腳控制住了打頭的陳阿根,只有先頭那個中年女子見機極快,已經跑回了村子,追不上了。

    當然,關鍵是沒人去追。

    顯然她也不是重點。

    重點是陳阿根和擔架上那個女人。

    擔架已經被放到了地上,一床破被褥裹得嚴嚴實實,淚水不絕從她眼角往外流淌,卻是口不能言,身子也不能動一動。

    白嬌嬌一伸手,掀開了那床破被褥,頓時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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