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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6:59:29 作者: 拜將
    老人望向她:「入丹的感覺怎麼樣?外罡圓滿,內罡還沒有開發出來,但依照我來看,你已經有和罡勁一戰的力量了。」

    黑色運動服的女孩搖搖頭:「老師誇讚的過了,我可打不過罡勁,剛剛入丹,確實是一片全新的天地,實在是讓我感覺....嗯,無所不能啊。」

    虞秋霖呼出一口氣,她的目光中泛著精芒,那金丹的炁息在體內流淌,她自從感悟小天人,踏入化勁最上層之後,武功與修行的速度越來越快,快到了她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議的程度。

    這一切都源自於最初祖爺爺給予自己的那枚金丹。

    這是奇遇,更是不可複製的,三枚金丹,自己吃了最後一枚,剩餘兩個早已經沒有了,一個丟失一個被祖爺爺吃掉,故而這堪稱是絕世的秘寶,就這麼徹底消失在了世界上。

    當初自己斷了骨頭,後來重新塑造,那也是金丹的功勞,這枚丹藥真的太不簡單,甚至讓人覺得玄幻了,虞秋霖到現在才發現,那枚金丹,或許正是在幫助自己「脫胎換骨」。

    只應該出現在武俠或者仙俠話本中的故事真實的再現,並且還是出現在自己的身上,當她自己發現或許自己成了所謂的「主人公」時,心情是既複雜又帶著一絲自嘲。

    「不用妄自菲薄,三教會武,把小東君與龍王排除在外,所有的年輕一輩,就只有你一人可看,其餘的在你面前都是土雞瓦狗,不值一提。」

    「崆峒山寄予厚望的天幽子,能不能破入真丹還是兩說,他離開了一年多,可僅僅一年多就可以完全感悟天地的道理嗎?不是看不起他,而是時間太短了。」

    虞秋霖笑了笑:「我也一樣在短時間內突破了,為什麼說崆峒山那位不行呢?」

    老人的眸子眯起:「你不一樣,有著其他人都無法看見的潛力,當我見到你練功的第一瞬間,我就知道,你這個孩子,必然是如天命者一般的存在,當然,如果沒有那兩個人,這天下第一的名頭,或許就是在你頭上的。」

    「不論是渾天之下第一,還是真正的天下第一,這都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老人似乎對於虞秋霖的自謙很不滿意,而虞秋霖則是道:「我有我的原因,且不可複製,他們則比我更厲害,是實打實的天賦本事。」

    「龍虎山的天師乃是包括老師在內,很多蓋世高手都認為的天下第一,不單單是東亞,甚至西方也沒有可以比肩者,他是這個世上最靠近『大聖』級別的人物了,換在古代就是聖人在世,我有什麼拿得出手的可以和他比肩呢?」

    「渾天之下第三倒是還可以爭爭,這真正的天下第一,還是罷了吧。」

    老人沉吟一會,隨後道:「要有信心才是。」

    天上開始下起小雨,隨後夜色中出現驚雷。

    老人抬起頭來看向天穹,亭子外很快就大雨如注,他眼中神情莫名,對虞秋霖道:「秋霖,自從我見到你,似乎十次之中有九次在下雨?」

    虞秋霖:「老師,冬尾新雨,春末梅雨,夏初雷雨,雨是自然現象而已。」

    「沒有吧,我倒是覺得,這些雨水是為你而落的。」

    他看向落在湖水中的雨滴,漣漪泛起大片大片的波紋,濺起的水珠如同綻放的花朵,他忽然目光一亮,對虞秋霖道:「秋霖,我想到了,你看這水花,想不想鐵指按到人身上,隨後炸開的血花?」

    「武功也可以文藝起來,對了,再配合上你的名字....哈哈,還真的是應景。」

    老人開口了,虞秋霖略有疑惑,詢問道:「老師有什麼指教?」

    「從今天開始,你在武林中,鐵指的稱呼將成為過去式了。」

    他望著那些水珠迸射成的花朵,仿佛在欣賞這世界中最美麗的畫面。

    「雨師,這是你新的稱呼,是的,這才能夠匹敵『東君』與『龍王』,只有『雨師』這種級別的稱呼才能如此,既美麗又浩大,既溫婉又剛強。」

    老人哈哈的笑起來,虞秋霖則是拂了下額前的黑髮,道:「雨師?老師的意思,血花的綻放如同水花,指便如同大雨嗎?還真的是詩情畫意的稱號。」

    「那麼,你應該去挑戰一些武館,隨後把這個名頭打響亮了。」

    老人看向她:「去吧,現在時間也不早了,身為雨師,自然要在大雨之中出現才是,這裡是燕京不是紫華,說起來,不如你從紫華轉過來,我才能放心的把衣缽全部傳授給你。」

    虞秋霖笑了笑:「老師留下絕技,是為了防備徒弟,但對於我這種擅於心計的人,社會上應該是稱呼為婊?呵呵,老師還是留下您的功夫吧,我能得十之一半,便已經心滿意足。」

    老人嘆息:「可惜了,如果你不是生在虞家那種黑暗的地方,而是出身在一戶普通的人家,那你的未來會有多好?」

    「何必把自己的肩頭上扛滿包袱?你終究只是一個二十三四的姑娘,有些事情是可以分擔的,找個男人比什麼都強。」

    他如此說著,隨後又忽然笑了笑:「不過,能和你站在一起,甚至壓過你的,如果不在行當之中選擇,那會有很多很多,如滄海的浪濤,而如果站在行當之中,當世年輕一輩,也只有那兩個人配得上你。」

    虞秋霖的眼中有一道光芒流轉,她抬起頭,無奈的笑了笑,望向外面的大雨,而後縱身一躍,那腳尖輕點水幕,泥濘微起,便已經不見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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