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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6:46:18 作者: 耳朵士
對方像是在暗示他,這裡和他一定有千絲萬縷的關係,他一定要回來。
由此他想到了謝柏沅的日記本。
那本日記既然不在學校里,那就一定還在天神鎮的某一處。
井口……井口……
他想到了木槿,木槿曾經帶他躲避牛頭人時,領著他走過一次後院。
當時天色很暗,但他確確實實在院子裡看到了一口井。
吃過午飯,大家稍作休息,趁這段時間分配好了各自的任務。
他們有六個人之多,分頭行動能有效提高效率。
一番商討之後,謝柏沅和方里負責去校醫那裡打探那名自殺女生的消息,而其他的三大人一小孩,負責去老師那裡了解情況。
「我有個問題,」朱易乘舉手道,「那個鄧以蕊那裡呢?她跟杭夢做過室友,而且我看他們班就她一個人沒跟別人手拉手,我們是不是應該也去她那裡了解一下情況?」
謝柏沅微微一笑:「這個我自有安排,你們先去十班的各個任課老師那裡報導,之後有時間的話再去找鄧以蕊。」
他們這裡分配好任務之後,直接拒絕了牧隆想要和他們合作的邀請。
這是方里新定下的規矩:不與心懷鬼胎的人合作。
因為柯靈的傷,原本下午郭翔鳴沒有行動的意思,準備留在宿舍里寸步不離地守著柯靈。
方里其實覺得這樣不太好,畢竟郭翔鳴這樣苟著實在不是個辦法。
謝柏沅聽了他的話,讓他在走廊上等著,自己走進郭翔鳴那間宿舍里,看樣子是要去做郭翔鳴的思想工作。
也對,這節車廂里,除了他們幾個,可信任度最高的就是郭翔鳴了。
謝柏沅算盤打得響,估計是想讓郭翔鳴去找鄧以蕊。
方里趴在窗台上想,郭翔鳴這樣也不是完全不能理解,如果謝柏沅受了傷不能行動,他也會時時刻刻陪著謝柏沅。
更何況,郭翔鳴一直很愛柯靈,為了柯靈甚至能向謝柏沅低頭。
是什麼使郭翔鳴這一次比以往更加縮手縮腳的呢?
好像就是從他將項鍊作為交換成本給了謝柏沅之後。
方里的思緒肆意發散著,完全沒注意到謝柏沅走到了他身後。
「怎麼一點警戒心都沒有……」謝柏沅語氣無奈地說了一句,伸手在方裡頭上揉了揉。
方里的視線下意識掃過他空蕩蕩的脖頸,眼神微頓,問道:「你的項鍊呢?」
「摘下來了,」謝柏沅是剛剛午休完,語調不自覺拉長,帶著幾分剛睡醒的漫不經心,「我讓項鍊物歸原主了。」
方里有些驚訝:「你還給柯靈了?」
「給了,」謝柏沅說,「反正你的壞了,我戴著也沒什麼意義。」
他說著便抓起方里的手掌,放在自己手心,兩人的手疊在一起,方里的要小上一些。
謝柏沅表現得一點也不像個做了什麼善事的愛心人士,他盯著兩人空無一物的無名指,自顧自地說道:「確實少了點東西,等這次出去,我們就挑戒指去。」
那模樣,倒真像是在遺憾不能和方里佩戴情侶款的飾品而已。
方里並不拆穿他,只是湊過去,喜悅又珍重地親了親自己不那麼坦率的愛人。
你有多好,我全都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
沅哥:我有多diao你也都會知道^ ^
第105章 杭夢
人活在世上,總是避免不了歧視與被歧視。
這種行為似乎是人生來就掌握的,並不需要有人來教。
它根源於人的兩種心理,一種是從眾,對個體的排斥。比方說:在老師的鼓舞下,班級氣氛很活躍,同學們三兩結伴,都有自己無話不說的密友,唯獨小蕊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不與人交流。她跟我們不一樣,她好奇怪,我們都不要跟她接觸好了。
另一種心理則是個體的優越感,舉個例子:新來的轉校生小夢,穿著土氣,性格唯唯諾諾,人又木訥,連最基本的與人溝通都成問題,學習成績也差,年級測驗的時候各科分數少得可憐,以一己之力拉低全班平均分。她處處都比不上我,我要遠離她,否則我也會被笨蛋病毒傳染,變得跟她一樣。
成年人的世界都避免不了出現歧視,更何況這些才十三四歲的青少年。
他們目前尚未形成完整正確的是非觀念,也沒有受到這方面的指引。
初三十班還在上課,郭翔鳴就領著柯靈守在他們班走廊上。
英語老師對學校整天閒著沒事兒請來的這幫什勞子大師已經見怪不怪,無比嫻熟地對著窗外翻了個白眼後,繼續在黑板上糾正學生的語法問題。
郭翔鳴根據謝柏沅提供給他的線索找到了鄧以蕊,其實很好找,畢竟現在全班看起來最像正常人的那個就是她。
柯靈的書桌靠窗,正無比認真地照著黑板記筆記。
遠遠地看過去的時候,她的書桌看起來很乾淨,除了課本和紙筆以外,桌子上只擺了一沓五顏六色的便利貼。
走得近了,郭翔鳴才注意到,她的桌面上一點也不「乾淨」——那露在外面的小半張桌面,全部被人用一些尖銳的物品刻滿了辱罵人的髒話。
她看到了窗外的郭翔鳴,眼神直接略過那張臉,似乎是知道郭翔鳴是來找她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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