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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6:46:18 作者: 耳朵士
光頭哈哈笑了兩聲,笑完了才道:「我有。知道為什麼我能拿到這個道具嗎?因為我有幫手。」
在場的人聞言都皺起了眉,尤其是站在井邊的項路平。
方里問:「是誰?」
光頭沒有回答,只是目光越過方里,落在了項路平的身上。
見所有人都扭頭看向自己,項路平先是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惱羞成怒般大聲嚷道:「你他媽什麼意思?你想污衊我??」
「污衊?哼。」光頭冷哼一聲,語氣不屑道:「是不是污衊你自己心裡清楚,如果不是你偷了娃娃又怕被詛咒,這才將娃娃交給我拜託我教訓方里他們,我又怎麼拿得到這個娃娃?」
他從懷裡掏出那個眼熟的布娃娃,方里接過去,布娃娃的背後已經多出了一行字,正是昨晚死去的那兩個人的名字。
原本還有些將信將疑的朱易乘立刻對光頭怒目而視。
就連趙小彤也語氣不善地說道:「你可真不是個東西。」
光頭說:「我確實不算什麼好人,但至少我敢做敢當。」
他看向項路平冷笑道:「怎麼,你跟我合作的事還不敢承認?」
項路平整個人都像點燃了的炮仗,脖子都紅了一片:「你媽的……我承認什麼?老子是動過念頭,但還沒來得及動手!」
眼看這兩人就要吵起來,方里卻突然聽到了一絲細微的、不同尋常的聲音。
那聲音有些刺耳,像是用尖銳的指甲刮過石頭表面,咯吱咯吱地直刺耳膜,而且越來越明顯。
「有聲音。」方里拽了一把朱易乘,示意他聽聽看。
朱易乘閉眼聽了會兒,說:「臥槽,好像是有東西。」
但他聽得沒方里那麼清楚,加上邊上還有兩個老爺們兒扯著嗓子問候對方的戶口本,想聽清楚是什麼動靜難度就更大了。
方里側著耳朵仔細聆聽,發現聲音不似從四面八方傳過來,反倒像是從下面傳上來。
從下面。
他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視線落在那口井上,沖項路平大聲喊道:「快讓開!」
然而他的提醒還是晚了一步。
項路平剛跑出去一米,從井口突然伸出一雙慘白的手,像蛇一樣靈活又迅速,將井邊來不及跑遠的項路平拖住腳腕拽了進去。
一切只發生在瞬息之間。
眾人還來不及做出反應,項路平口中喊著「不是我!」,以一種從腰部對摺的奇異姿勢表情驚恐地被那雙手拽入了直徑只有半米的井口。
接著,從井底傳來一聲慘叫。
一切又歸於平靜。
朱易乘一句「臥槽」還沒說出口,邊上已經有人代勞。
雖然牧俊博憋出這麼一句粗口後,就兩眼一翻,癱了下去,活生生地被刺激暈了。
等將昏迷過去的牧俊博安置好後,方里回屋關上門,
為了提防隔牆有耳,方里將門關得很嚴實,只留下了一道窗戶縫。
一來是為了方便觀察外面,二來是為了疏通空氣。
因為他要做一個大膽的實驗——燒畫。
「真、真的要燒啊?」朱易乘按住他的手,緊張地咽了咽口水,低聲道:「你可想清楚了,萬一燒了這東西惹來什麼麻煩怎麼辦?」
方里拿著火摺子眼神堅定:「試試。」
總得賭一把。
朱易乘知道自己勸也沒用了,索性忍著那種怪異的手感替他抖開畫,嘴上說道:「燒吧燒吧。」
這些材質「特殊」的畫紙有易燃的特點,剛點燃一角,火舌立馬將畫吞噬了個乾淨。
燒著的畫飄出了一股青黑色的濃煙,伴隨著濃煙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腥臭味,方里及時屏住了呼吸,趙小彤不小心吸進一口,只感覺那味道直衝天靈蓋。
被逼無奈,他們又將窗戶打開了些。
那四幅對男人有致命吸引力的美女圖就這麼被方里丟在窗戶邊的銅盆里,安靜地燃燒著。
而這一切只是因為方里的一句「試試」。
如此不按套路出牌,桂先生聽了想打人,桂小姐聽了想掀棺材板。
畫靜靜地燒著,為了避免被黑煙燻到,方裡帶著人躲到了屋子的另一角。
他從兜里將那隻布娃娃拿出來交還給了余佳曦。
余佳曦拿著失而復得的娃娃向他道謝,方里卻搖頭道:「這本來就是你的東西,這回可要收好了,別再讓人給偷了。」
余佳曦聞言眼神微閃,鄭重地點了點頭。
「原諒我一直沒有說,這個娃娃,是我曾經在一個副本中得到的。」
其實對於娃娃的來歷和作用方里他們心裡已經有了幾分猜測,只是沒想到余佳曦會主動開口。
人在這種情況下為自己保留一些底牌是無可厚非的,方里脖子上的項鍊也沒告訴別人。
但他思來想去,卻覺得余佳曦娃娃被偷這事有點古怪。
按照光頭的說法,娃娃是項路平偷的,項路平偷了娃娃後,又擔心娃娃會招來什麼災禍,於是和光頭進行了結盟,由光頭找機會報復他們,然後自己坐享其成一箭雙鵰。
但剛剛看項路平被指控後的反應,又不似作假。
這人在臨死前還喊了一句「不是我」,如果這也是演的,那只能說影帝都沒他敬業。
再加上還有一點,牧俊博說他看著光頭用娃娃將女鬼引到了別人那兒去,如果娃娃是項路平偷了給光頭的,他們兩人如何知道娃娃的用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