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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6:46:18 作者: 耳朵士
朱易乘望著他睡得香甜的臉,連連嘖道:「男人,只有這個酒量不行啊。」
謝柏沅過去將方里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原本想將方里扶起來,但奈何這人喝醉了就是一灘泥,兩條腿豪無力道,他只好改扶為抱,將人摟在懷裡:「你收拾一下,我送他回房間。」
朱易乘望著他倆的背影比了個OK,「好的。」
等謝柏沅的身影消失在樓梯上,他從桌子下面取出占卜用的扶乩,凝視了半晌又放了回去。
有件事他沒告訴過方里,甚至連謝柏沅他也沒說過。
從謝柏沅帶著方里敲開門的那一刻起,他就在他們兩人身上看到了一條若有若無的線。
這條線他也是第一次見到,以他目前的水平甚至看不出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天機不可泄露,他們所經歷的事情本就違背了常理,現在也只能祈禱這條線沒什麼壞的影響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來了!
沅哥:這題我會,是月老的紅線。
第11章 六號車廂
在酒精的作用下,方里這一覺睡到了日上三竿。
他睡得雖然沉,但並不怎麼安穩,一整晚都在做夢,先是夢到自己被追殺,又是被刀刺穿身體,還夢到了胸口碎大石。
他睜開眼,對著陌生的牆壁迷瞪了一會兒,發現自己是趴著睡的,謝柏沅之前放在他這裡的項鍊他忘了還回去,這一整晚他都被硬邦邦的吊墜硌著胸口,難怪會夢到胸口碎大石。
項鍊底下用編織好的紅繩串著一塊橢圓形、巴掌大小的銀色飾品。
他看不出這是個什麼東西,不過既然是謝柏沅貼身戴著的,應該是有什麼重要意義。
簡單的洗漱後,方里循著香味走下樓,就看見在沙發上葛優癱的朱易乘。
朱易乘跟他打了個招呼:「早上好,睡得怎麼樣?」
方里:「還行,謝柏沅呢?」
朱易乘焉耷耷地朝某個方向指了指:「沅哥做早飯呢。」
方里:「……」驚了,謝柏沅還會做飯。
按照朱易乘的說法,家裡的衛生是他在打掃,既然方里搬進來了那就兩人平攤。謝柏沅廚藝出眾,平時只負責做飯。
「你知道的,我們這個情況不適合請家政阿姨。」
方里心想,確實是不適合,到時候在人家眼前突然集體消失,還不得給人嚇出毛病來。
朱易乘又補充了一句:「而且我也沒錢,這房子還是我租的。」
方里:「……」這才是真正的原因吧。
他去廚房看了一眼,確確實實看見謝柏沅腰間繫著條圍裙,拿著鍋鏟忙活的身影。
謝柏沅不用回頭就知道他過來了:「餓了?」
方里抓抓頭髮:「還好,需要幫忙嗎?」
「不用,」謝柏沅將鍋里炒得嫩黃的雞蛋盛出鍋,「通知朱易乘,滾過來開飯。」
朱易乘壓根不用人叫,一邊喊著「來了來了」,一邊翻過沙發殷勤地衝過來端菜。
方里笑了笑,跟朱易乘這樣性格的人天天呆在一起,難怪謝柏沅會受不了路銳的聒噪。
「哦對了,」方里從兜里掏出那個銀色的項鍊,遞給謝柏沅,「這個忘了還你。」
謝柏沅盯著項鍊凝視了三秒才接過去,「吃飯吧。」
餐桌上朱易乘喝下兩碗粥,徹底恢復了活力,「沅哥就是好,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中間還闖得了副本殺得了野狼。」
謝柏沅看他一眼:「吃你的飯,吃完了該干正事了。」
方里忍不住發問:「什么正事?」
謝柏沅道:「當然是第六節車廂的事,時間快到了,讓朱易乘幫你測測第六節車廂的吉凶。」
朱易乘拍拍胸口:「包我身上了!」
吃完飯,朱易乘將碗筷放進洗碗機里,從桌子下面端出了他的扶乩。
扶乩的木盤上鋪著厚厚的一層細沙,細沙上方懸著一根橫木,橫木上吊著一支乩筆。
方里只敢在心裡默默吐槽,居然不是塔羅牌一類的東西。
「把你的手放在上面。」朱易乘示意方里將手放在橫木的一端上。
方里照做,他看不懂這東西是什麼,只是看上去和學生時代玩的那些筆仙、碟仙有種微妙的相通之處。
朱易乘將自己的手放在橫木的另一端上,收起了平時笑嘻嘻的樣子,調整好了呼吸一本正經地說道:「一會兒你就在心裡想著你想問的東西,問題儘量簡潔明確一些,不要問『第六節車廂會發生什麼』這種籠統雜亂的問題就行。」
說完這些,他閉上眼睛,口中開始念念有詞。
方里聽著那些唱詞,心情逐漸平靜下來。他先在心裡想著自己能不能從第六節車廂里活下來,接著又想第六節車廂的副本跟什麼有關。
乩筆在細沙上滑動著,留下一些旁人看不懂的痕跡,片刻後朱易乘緩緩睜開眼:「花。」
謝柏沅在邊上問道:「什麼花?」
「還不清楚,」朱易乘搖搖頭,盯著細沙上的圖案沉思道:「是……百合花。」
「漫山遍野的都是百合花,但這些花氣息很不純淨,像是不祥之物。」朱易乘補充道。
謝柏沅若有所思地道:「就是不知道六號車廂上有幾個人。」
方里一愣,回道:「我記得好像是十二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