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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6:39:37 作者: 尼羅
    盛國綱在這旅館上投入了大資本,一旦開業,立刻引起了極大反響。盛國綱眼看著雪白大洋每日流水般的湧入,真是心花怒放,得意極了。

    然而好日子沒過幾天,北平趙將軍那邊忽然發來電報,讓他過去共商大事----他自然知道那大事的內容是什麼,無奈何,只得是捏著鼻子動了身,很不情願的前往北平了。

    他大概最近就處在一個財運亨通的時候,鈔票來勢洶洶,擋都擋不住。在北平趙將軍那裡,他輕輕易易就得到了一張五十萬元的支票,還有相當數目的軍火彈藥;而聽趙將軍的意思,只要盛國綱在戰場上真肯賣命的打,那後面還有更多的好處。

    盛國綱沒話說----雖然在天津衛開旅館更為安全穩賺,不過他畢竟是個軍人,又收了軍餉和不計其數的武器,趙將軍要他把隊伍拉出來,他沒法不照辦。

    盛國綱最不愛當兵打仗。

    當年在他二十來歲正開始出息的時候,他和虞嘉棠就談不攏----他想在天津衛混個名堂出來,可虞嘉棠硬要把隊伍往縣城裡帶。他本來對虞嘉棠這個疑似父親就很有意見,又不想眼看著自己那人生道路折在對方手中,於是一狠心,就下了毒手。

    虞嘉棠出事後,虞家軍散了架子,他帶著自己那個小團體搶了軍權,總算是進入天津衛,遂了心意。後來他跟著何老帥,雖然得不到什麼好處,但也一直相安無事----結果太平歲月過了這些年,他又讓趙振聲給推到前線去了!

    盛國綱大走財運,然而心情並不算好,很有一種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感覺。沉著一張臉回了天津,他見此刻已到傍晚,便無心去玩,直接就回了家中。

    他心情不好,行動反而詭譎起來,不聲不響的就進了門,然後一陣風似的悄悄吹上樓去,想要偷窺虞家兄弟的行為----如無意外,現在兩人吃過晚飯,大概是一個逗小鳥兒,一個擺撲克牌。

    要麼就是關了電燈,兩人抱在一起上床睡了覺。

    他躡手躡腳的穿過走廊停在臥室門前,張望之下發現自己失了算----房內只有虞光廷在擺撲克牌,虞幼棠卻是不知所蹤了。

    盛國綱忽然就提起了一顆心,他受不了虞幼棠這樣無緣無故的消失!

    屏住呼吸繼續前行,他在每一扇門前側耳傾聽,直到他看到了從書房門fèng中射出來的一線燈光。

    「跑到這裡來了?」他心裡想:「我這裡可沒什麼好玩兒的。」

    將一隻眼睛湊到fèng隙上一看,他只見虞幼棠坐在寫字檯後的沙發椅上,一手按著本翻開的影集,一手捂著眼睛低下了頭。

    盛國綱輕輕推開房門,這才想起來那本影集----當時拿回來翻看過一遍後,他隨手就放到書房內的書架子上了。

    「幼棠?」他放輕聲音呼喚道:「怎麼捂著眼睛?又不舒服了?」

    話音落下,他放出目光一掃,結果發現虞幼棠所按的那一頁紙板上,正赫然貼著金光耀的照片。

    他繞過寫字檯走到虞幼棠身邊,彎腰硬拽開了他那捂著眼睛的手,隨即就看到了虞幼棠的一雙淚眼----原來他是在哭。

    盛國綱勉強笑問道:「你想他啦?」

    虞幼棠嘆了口氣,然後俯身向前,枕著手臂趴在了桌子上。

    盛國綱伸手將那影集翻到開頭幾頁,沒話找話的問道:「幼棠,司令抱著的小嬰孩是你嗎?你那時候怎麼那麼胖?像個球兒似的!」

    虞幼棠沒理他。

    盛國綱繼續往後翻,翻到中間時他指了一張照片說道:「這時候你總有十五六歲了吧?我記得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好像就是這麼高。」

    盛國綱撫摸了他的後背,訕訕的又說道:「你看小二爺,生下來就那麼漂亮;你明明是先天不足的,怎麼反倒更胖呢?」然後他自己笑了:「怪不得現在也不瘦。」

    虞幼棠這時忽然抬起頭來,又伸手從衣兜里掏出手帕,滿臉的擦了擦涕淚。

    「我……」他面對前方,聲音喑啞的開了口:「很想金哥。」

    盛國綱無言以對,只是微笑。

    然後虞幼棠摸索到手杖,顫顫巍巍的起身邁步向外走去,同時頭也不回的答道:「奶媽吃補藥吃大發了,我喝了她的奶,所以那時候特別胖。」

    盛國綱這回沒有追上去,他在後方大聲喊道:「幼棠!我要打仗去啦!」

    虞幼棠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門。

    盛國綱依舊留在房內,對著一片空寂大聲保證道:「不過你放心,我聰明得很,絕不會送命的!到時候我看著形勢打,要是一旦不好了,我就馬上跑回來!」

    盛國綱痛恨戰場,留戀天津衛,可是時光易逝,轉眼間這開拔的一天還是到來了。

    盛師的隊伍集合起來,已經先行一步,駐紮到了附近縣城中的一個臨時營盤裡;盛國綱這天留在家裡打點行裝,也預備著明日清晨乘車出發了。

    他那行裝也沒什麼可打點的,無非是幾套換洗衣裳而已。收拾完畢後到了晚飯時間,他照例還是端起碗先去餵虞幼棠,然後自己吃了兩個饅頭,又喝了半斤酒----也不要菜,捏著個杯子干喝,一邊喝一邊看看虞幼棠,看看虞光廷,再看看虞幼棠。

    虞家兄弟兩個都有點怔怔的,而且手足無措,似乎也是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盛國綱吃飽喝足後,把虞幼棠攙著送回了臥室。虞光廷見此刻還不算晚,就在樓下客廳里逗那兩隻大鸚鵡----大鸚鵡是盛國綱花大價錢買回來的,的確是會說人話,從早到晚的說,吵的虞幼棠頭疼,結果就被驅逐到樓下去了。

    他正玩的開心,忽然有人一拍他的肩膀。回頭一看,卻是盛國綱。

    「大哥。」他立刻就有點發怯了,放輕聲音去呼喚。

    盛國綱抓住他的衣領,牽羊似的把他拽到茶几旁邊,然後從茶几上端起一隻瓷杯送到他手裡。他莫名其妙的接住了,低頭看見裡面還有半杯水。

    一粒藥片送到了他的唇邊,隨即盛國綱的聲音響了起來:「張嘴,吃下去!」

    虞光廷有些驚恐:「什、什麼藥啊?」

    盛國綱那臉上有點泛紅,眼睛可是亮得很,瞧著很有一點兇相:「不是毒藥,吃下去!」

    虞光廷料想盛國綱也不會無緣無故的害死自己,故而就張開嘴銜住藥片,而後喝了一口水,將藥片吞服入腹。

    盛國綱見他如此聽話,就滿意的一笑,然後把他帶到了樓上臥房中。

    虞光廷莫名其妙的上了床,又莫名其妙的被盛國綱扒了個精光。而虞幼棠赤條條的趴在床上,因為剛服用了混有鴉片酊的某種合劑,所以相當的愉悅安靜,時常折磨他的羞恥心也暫時消失不見了。

    這時盛國綱一絲不掛的上了床,也不說話,直接就向下伏在了虞幼棠身邊,一邊從上到下的親吻他那脖頸後背,一邊把一隻手探入他的股間,用手指抵住後庭穴口緩緩的旋轉撩撥。

    盛國綱在合劑里加了點兒料,導致虞幼棠今天的身體是特別的敏感,盛國綱只用指尖在那入口處淺淺的戳弄了片刻,他就難耐的閉上眼睛,並且下意識的發出了一聲呻吟。

    這聲呻吟幾乎嚇到了虞光廷,他飛快的看了他哥哥一眼,隨即就四腳著地的爬到床尾去了。

    「幼棠……」盛國綱將一個枕頭墊在了虞幼棠身下:「我明天要走啦,今晚得狠狠的和你玩上一場。可惜你身體不好,不能跟著我出遠門,否則我分分秒秒都要帶著你。」然後他伸手撫摸了對方的大腿:「寶貝兒,把腿分開,看你的小屁股濕成了這個樣子,我今晚一定饒不了你。」

    說到這裡他翻身壓了上去,對準位置後就緩緩挺入。虞幼棠這時在藥物的作用下,已經恍惚了精神,就覺著渾身都舒適,而後庭中被火熱陽物滿滿的充實了,抽動之中就有快感順著脊椎直上,麻蘇蘇的散發到四肢百骸中去。

    盛國綱在性事的開端,總還是十分小心的,生怕傷到了虞幼棠;待到進出一番之後,感覺滑溜自如了,這才輕重緩急的搞出花樣。如此過了片刻,盛國綱抽身而出,又把虞幼棠抱著跨坐到身上,托著他那屁股上下套弄。虞幼棠昏昏沉沉的向前枕在他的肩膀上,雖然並不出聲,可是盛國綱雙手托抱著他,只覺著他那肉體柔若無骨,仿佛都已經「蘇」了。

    因為虞幼棠那後穴太緊,所以盛國綱在不久之後就射了出來。把虞幼棠重新放回床上趴好,他這回扭頭望向了虞光廷。

    虞光廷現在已經不是方才上床時的光景了----此刻他漲紅著臉,一隻手向下緊緊握了勃發的陽物,滿面痛苦神色。

    他的確是痛苦,因為下身那裡堅硬如鐵,脹的好像快要爆炸了。先前懵懂吞下的春藥起了作用,他現在渾身都在打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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