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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6:39:37 作者: 尼羅
「真生氣啦?」他低頭去看虞幼棠的眼睛:「我又過分了?」
虞幼棠有心翻臉,可是知道金光耀現在有點兒瘋頭瘋腦的,和先前大不相同,故而遲疑一下後,他嘆息一聲,抬手環住了對方的脖子:「金哥,我和老二是同父的兄弟,你連這個醋也要吃?」
金光耀知道自己方才的行為欠妥,就乾笑兩聲:「錯了,我錯了,我道歉還不行嗎?」隨即他見虞幼棠白嫩嫩光溜溜的半裸在自己懷裡,就開始笑嘻嘻的上下其手。虞幼棠無計可施,只得一邊忍受,一邊故意找些正經事情來引開他的注意力:「一間小花會能值幾個錢?給馬榮生一點好處,也免得他心裡不自在。」
金光耀把臉埋在虞幼棠的胸腹間,不住的又嗅又親:「他沒那個本事,還好意思害紅眼病?」
虞幼棠被他撩撥的很癢,就不由自主的躲閃了一下:「話不是那樣講。如果劉家的產業全落在了馬榮生手裡,你看著會舒服?不下本錢是交不到朋友的,你不傻,難道馬榮生就傻了?」
金光耀那思想向來不成體系,此刻就被虞幼棠說了個心悅誠服:「好好好,二老板,全聽你的,好吧?」
虞幼棠抬手摸了摸金光耀的短頭髮,見到一根白的,心裡便對他忽然產生了幾絲疼愛----這麼多年了,連生龍活虎的金光耀都有點兒見歲數了。
虞光廷瑟瑟發抖的躲在房裡,餓的肚子咕咕直叫,直到金光耀和虞幼棠一同出門了,才溜出來吃了午飯。
馬榮生得了一點小小便宜,也知道這是金家在敷衍自己,可心裡還是稍稍舒服了一點。劉家既然已經灰飛煙滅,那他和盛國綱的戰爭也就自動暫停下來。而盛國綱忙著在法租界開闢天地,終日上躥下跳的,倒也是很出風頭。
金家這方依然是一片太平,虞幼棠有心把陸雪征籠絡過來,然而派出人去詳加打聽了一番,他很識相的終止了這個念頭。
原因很簡單----首先,陸雪征非常之富有,身邊乾兒子無數,自己就是一股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力量;其次,他這暗殺生意已然做出了名頭,好比涮羊肉中的東來順,醬鹹菜中的六必居,自成一號,犯不上再去依附旁人。
虞幼棠收了心思,專心打理金家事務,和金光耀之間的關係也日漸恢復了融洽。
第81章 實話
九月中旬,馬榮生辦起了五十大壽。
他覺著自己今年不大順利,打來打去沒有打到什麼好處,反而是損兵折將的傷了元氣。為了轉一轉運勢,他格外用心的操辦這場壽宴,務必要將其做的紅紅火火、皆大歡喜。
馬榮生的壽宴,金家自然是定要過去捧場的。金光耀自從受傷之後,與日俱懶,虞幼棠少不得就要多擔許多責任,事無巨細處處勞心。
這一日他親自點驗過了壽禮,然後就前去金公館,意欲和金光耀同去赴宴。金光耀眼看時間還早,便只說自己有話要講,將他神神秘秘的拉到了樓上臥室中去。虞幼棠信以為真,一路跟隨,及至進了房,他才曉得自己這是入了賊窩了!
如此過了半個多小時,房內就聽得兩人呼吸紊亂,氣喘吁吁。虞幼棠跪坐在床上,拼命的只是搖頭:「不要了,金哥……放了我吧。」
金光耀從後方托抱了虞幼棠的身體,也是一個跪坐的姿勢。聽到這話他將虞幼棠向前推倒俯趴下去,將對方股間深插著的那根玉勢水淋淋的拔出來,換了手指捅進去亂攪一陣,他就覺著那濕熱內壁緊緊纏繞了自己的手指,仿佛正在活活的吮吸一般。
抽出手指在床單上蹭了蹭,他將玉勢重新插入,然後四腳著地的爬到虞幼棠面前退下褲子,又把對方向自己這邊拉扯了些許。
「幼棠,乖,到我這裡來。」他往前挺腰,把那綿軟的下體直湊到了虞幼棠的嘴邊。
虞幼棠下意識的就要扭頭躲避,而金光耀也知道他不愛做這樁事,可是心中一團慾火無處排解,非得這麼著才能略略得到一點紓緩。伸手強行扳過對方的面孔,他硬是捏開了虞幼棠的嘴唇。
虞幼棠是無可奈何了,只得是強忍厭惡含住了那一根性器。兩人如此糾纏片刻後,金光耀那東西卻也當真是粗長了些微,只是沒有什麼硬氣。雙手捧住虞幼棠的腦袋,他向前一頂一頂的做出交媾動作,噎的虞幼棠不住的呻吟閃躲,口水也順著嘴角流了下來。
金光耀過了一陣子癮,覺著暢快了一些,這才鬆手饒了虞幼棠,挪回後方將對方拽過來抱進懷裡,上上下下的托舉落下。那玉勢頂在虞幼棠體內,隨著這動作一下一下深入,而虞幼棠被刺激的渾身顫抖,前邊那物也漸漸直豎起來。,片刻之後,虞幼棠忽然向後仰頭,重重的發出了兩聲嘆息;金光耀輕車熟路的伸手過去攏住了他那性器,果然是沾染了一手溫熱液體。
這回虞幼棠是真脫了力,緊閉雙目依偎在了金光耀的懷裡,而金光耀先是小心抽出了那根油亮玉勢,然後籍著精液的潤滑,又反覆的去揉搓擼動對方的性器。
此刻他這行為中不再纏雜欲望了,他只是玩弄而已。
兩人都出了一身透汗,最後就相擁著躺了下來。兩人昏昏欲睡的迷糊著,正是舒服之際,那虞幼棠忽然打了個冷戰,睜開眼睛問道:「金哥,幾點了?」
金光耀從枕下摸出手錶看了一眼,隨即一個激靈坐了起來:「我操!晚了!」
虞幼棠也東倒西歪的爬了起來,急赤白臉的恨道:「你!就會胡鬧!我今天來找你是做什麼的?」
金光耀扯過虞幼棠的一條腿來,隨手抓起枕巾為他糙糙擦拭了下身:「沒事沒事,時間還夠。咱們這就走!」然後他攥著枕巾下了床,慌裡慌張的又道:「走,走----我褲子呢?」
虞幼棠將兩隻赤腳伸到床下穿上拖鞋,起身之後因為腿軟,所以咕咚一聲跌倒在地,痛的他「哎喲」一聲。
馬榮生對這場壽宴很是重視,中午時分就長袍馬褂的打扮了,紅光滿面的開始迎接賓客。他現在很有點兒廣結善緣的意思,不但邀請了朋友,也沒漏下已經講了和的前仇敵----比如說,盛國綱。
盛國綱如今在法租界打開了局面,心中十分得意----他這心情一好,形象瞧著都有了進步;今天西裝革履的一出場,馬榮生見他器宇軒昂,忽然異想天開,幾乎想要把自家的三小姐許配給他。
盛國綱對待身份相當的對手,素來是抱有一百二十分的和藹。馬榮生和他打了這麼久,如今和他本人這麼重新一接觸,居然感覺還不錯。
兩人熱情洋溢的交談良久,立刻就泯掉了往昔的仇恨。及至鄰近了傍晚,那客人越來越多,馬榮生分身乏術,就只好拋下盛國綱這位新貴,專心致志的前去做招待員。
盛國綱無所事事,就在馬公館內一邊想心事一邊四處參觀,走至馬家樓下大廳內之時,他忽見馬榮生帶著長子一頭大汗的穿梭而過,邊走邊說:「金家怎麼還沒到?是不是快要開席了?」
馬家大公子是個氣概如山的壯漢,乍一看比他爹還要神氣:「可不是?莫非是要擺架子?」
馬榮生停下腳步剛要回答,不想自家的管家忽然撩著長袍飛跑過來:「老爺,金家到啦!」
馬榮生和兒子立刻一起向後轉,一言不發的重新折回外邊。
盛國綱思索了一下,並沒有去湊熱鬧,只緩緩走到洋樓門口,從台階上居高臨下的向院外望去。
馬公館門外的街上已經停了見頭不見尾的長長一溜汽車,唯有門旁一段留出空位,是專門要提供給金家汽車的。
三輛黑色汽車絡繹在空位處停下,盛國綱含笑倚著門框,遠遠就見車門同時大開,有人珍重捧出大小禮盒,想必皆是重禮;而中間一輛汽車中探身下來一人,正是金光耀。
金光耀了不得啊!盛國綱很平靜的想,福大命大,閻王爺都捨不得收他啊!
隨即,金光耀轉身彎腰伸手,把虞幼棠也給攙扶出來了。
盛國綱這回什麼都沒想,只是超脫於千里之外一般的,凝視著虞幼棠。
金家在法租界正處在一個蒸蒸日上的勢頭,所以金虞二人也自然而然的成了本場壽宴中的貴客。馬榮生帶著長子陪同這二人向樓內走去,一路接受了許多恭維,也發出了許多感謝。及至快要進門時,虞幼棠腳下一個踉蹌,忽然毫無預兆的向前摔了過去;虧得馬榮生眼疾手快,一把扯住對方的西裝後襟,將虞幼棠硬生生的拽了回來。
「幹什麼?」他對虞幼棠笑問道:「你送了我一份大禮不夠,還非要再給我行一份大禮嗎?」
虞幼棠嚇了一大跳,強自鎮定下情緒,扭頭對著馬榮生微笑點頭:「馬老闆,我對你向來是五體投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