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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6:39:37 作者: 尼羅
    馮希坤真有心揍他一頓,可是見他坐在車內,旁邊又有保鏢,自己不便出拳,只得吼道:「你們兩個把感情恢復了,那我的感情怎麼辦?虞----」他忽然忘記了虞幼棠的名字,停頓一下胡亂稱呼道:「虞大哥,你不要欺人太甚!」

    虞幼棠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和馮希坤吵架的,永遠那麼平心靜氣:「馮先生,話不能這樣講。我把我自己的弟弟帶回家,這你挑不出我的錯處來。」

    馮希坤發現虞幼棠像堵橡皮牆似的,自己那話全無作用,而且越發的落了下風,故而就惡狠狠的留下了一句:「你等著,我馬上就要你好看!」

    隨即他跳上汽車,絕塵而去。

    虞幼棠雖然瞧著和藹,其實心裡也挺生氣----馮希坤太狂妄自大,而且竟然是一毫的道理都不講!

    他怎麼想怎麼覺著自己有理,可惜碰上馮希坤這樣的混蛋,他有理也是白有理。

    再說那馮希坤,一路怒火滿胸膛的殺回馮公館,要從家中帶幾名得力手下前去砸了虞家;不想甫一進門便被他父親逮了個正著。

    馮老爺如今在仕途上受了大挫折,心情十分陰鬱,天天在家裡打老婆們。這幾日他隱約聽說兒子在外胡鬧得很,居然開闢小公館養了個兔子,就借題發揮的預備把兒子也揍一頓。馮希坤沒料到老父竟懷有如此險惡的居心,還把自己今天的所作所為對其講述了一通,以為可以得到同情和支援;可惜馮老爺聽了那一番話,很堅定的認為是兒子在外面為了個兔子和人爭風打架----這可真是愈發的該死了!

    馮老爺把馮希坤狠拍了一頓板子,又罰他跪在廊下不許吃飯。馮希坤萬沒想到自己會落到這般境地,一時間也想不起去報仇了,只是身上疼痛、腹中飢餓,感覺真是苦不堪言。

    馮希坤一去不復返,虞幼棠等在家中,卻是依舊懸著心----同時又得瞄著金光耀。

    金光耀一手扶著個隨從,一手拄著手杖,搖搖晃晃的走進客廳,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他那右腿恢復的最好,走起路來漸漸也能使上力氣了,左腿卻是始終沒有起色。此刻彎腰揉了揉膝蓋,他抬頭找到虞幼棠:「行啊,你真把那個禍害給弄回來了!」

    虞幼棠對著他一笑:「金哥……」

    金光耀臉上沒有好模樣:「你把他給我叫過來!」

    虞幼棠看他氣色不善,故而不敢多說,只得命人上樓去找虞光廷。

    虞光廷聽說金光耀來了,並且要見自己,嚇的膽都要碎了----他最怕金光耀,從小就怕,挨過打之後就更怕了。

    戰戰兢兢的走到金光耀面前,他低下頭用雙手抓了襯衫下擺,心想這人不是受傷了嗎?難道還有力氣打人?

    金光耀上下審視著虞光廷,就見他體態單薄,面貌秀美,很有一種愚蠢的兔子相,就十分不屑的冷哼一聲:「怎麼著,讓你回來你就回來了?」

    虞光廷扭頭看了虞幼棠一眼,沒敢答言。

    金光耀覷見了,卻是忽然大喝一聲:「別他媽的東張西望!你看他幹什麼?我今天要是想宰了你,天王老子也攔不住!」

    虞光廷嚇的一閉眼睛,覺著自己快要昏厥過去了。

    金光耀很嫌惡的又審視了他片刻,末了很不耐煩的訓道:「過兩天你就滾回北平去住吧,讓他一個月給你兩個錢吃飯就是了!你要是再敢沒臉沒皮的給你哥添麻煩----」他把眼睛一瞪:「我把你剁了餵狗去!」

    虞光廷實在是恐慌的受不得了,螃蟹似的橫向移動,蔫頭耷腦的躲到了虞幼棠身後,又悄悄的要去握住對方一隻手。金光耀一眼瞥見了,忽然盛怒起來,拄著手杖就要起身:「鬼頭鬼腦的幹什麼?你給我滾遠點!」

    虞光廷心驚膽戰的扭頭就跑了!

    然後金光耀轉向虞幼棠,臉上的怒容一時還未能收斂:「你怎麼一直不到我那裡去了?」

    虞幼棠這回走到他身邊坐了下來:「最近累得很,簡直沒力氣出門。」

    金光耀探頭湊到他耳邊輕聲道:「你跟我走。我新換了一種英國藥。」

    虞幼棠半側著臉,猶猶豫豫的斜瞟了他一眼,隨即黑眼珠悠悠一轉,垂下眼帘不做回應了。

    沉默片刻後,他才耳語般的答道:「你找別人去……我不干。」

    金光耀很愛他這個模樣,盯著他笑問道:「我要是真找了別人,你願意嗎?」

    虞幼棠這回也笑了,低聲咕噥道:「我不願意,你是我的。」

    金光耀聽了這話,連忙追問了一句:「什麼?你剛才說什麼?」

    虞幼棠微笑著抬頭望向前方:「我說你是我的,你不同意嗎?」

    第71章 無功

    虞幼棠隨著金光耀回了金公館----偏巧馬榮生趕來拜訪,三方倒是正好會面了。

    馬榮生前一陣子也懷疑金光耀是要死,所以按兵不動的觀望;如今見金光耀非但沒死,而且還把金家的頹勢扳回許多,就決定還是把這合作繼續下去。

    虞幼棠和金光耀對他都很恭維客氣;而他受到了好待遇,心情也是頗為舒暢。眼睛盯著虞幼棠,他忽然十分愉快的開起玩笑來:「師爺,咱們可是好久都沒見面了啊。」

    虞幼棠礙於金光耀坐在身邊,所以在語言上收斂了許多:「我忙嘛!」

    「忙成了這個樣子?連我這個老朋友都不要了?」

    虞幼棠笑著一揮手:「你又不肯幫我的忙,我要你幹什麼?不要了!」

    馬榮生看著他那隻手,忽然想起了橡皮耗子的觸感。偏巧虞幼棠此時喝茶嗆到了,用手帕堵著嘴咳嗽不止,那聲音空空洞洞的仿佛是從胸腔里直接發出來的,聽著也是十分的讓人不適。

    馬榮生有些心驚,懷疑虞幼棠有肺癆。

    馬榮生認為虞幼棠小病可以----小病怡情,正好是個病美人;不過肺癆就不好了,那個有點太嚇人。

    馬榮生的熱血漸漸冷卻下來,覺著自己方才是有點衝動了;總對著個癆病鬼浮想聯翩,其實也不大像話。

    馬榮生因為對虞幼棠有點兒嫌,所以並沒有接受金虞二人的盛情邀請,飯也未吃就告辭離去。然而坐上汽車後,他回想前事,又覺著虞幼棠未必真就患了癆病。

    他有些後悔,恨不能找機會把虞幼棠拎去醫院----倒要看看他到底是生了什麼病!

    馬榮生一走,虞幼棠和金光耀都很覺輕鬆。不早不晚的吃了一頓飯後,金光耀累的雙腿筋疼,這時就讓人用輪椅把自己推到臥室中。虞幼棠疲憊不堪的,自然也是跟了上去。

    關好房門後,虞幼棠脫力一般的躺在了床上,一動不動的只是想睡。金光耀按時服用了英國藥片,然後轉動輪椅到了窗前,就見一輪太陽掛在西方半空,正是一個鄰近傍晚的時候。

    「唰啦」一聲合攏了窗簾,他在光線昏暗的房間內扭頭望向虞幼棠:「哎,這就睡了?」

    虞幼棠眩暈似的閉了眼睛,低低的「嗯」了一聲。

    金光耀把輪椅轉回床前,探手低低的笑道:「你先和我一起洗個澡,然後再犯懶,好不好?」

    虞幼棠含糊的低聲道:「這時候洗什麼澡?」

    金光耀伸手一拍他的屁股,別有用心的反問道:「你說洗什麼澡?」

    虞幼棠微微翹了嘴角,似笑非笑的把臉埋進枕頭裡:「我累死了。讓我先睡一會兒,夜裡再說吧。」

    虞幼棠執意要睡,金光耀只好由著他。心急火燎的等到天黑,他又吃了一遍藥,覺著下腹處隱隱有了點騷動的暖意,就無論如何都等不得了。

    不由分說的把虞幼棠叫醒拽起來,他親自站起來將對方扒了個一絲不掛,然後東倒西歪的走去浴室之內,水氣蒸騰的放了一大缸熱水。

    虞幼棠還是犯困,跪坐在浴缸里,他閉著眼睛不住搖晃。金光耀坐在他對面,那精神卻是煥發得很。長長的伸開兩條腿,他把虞幼棠拉到身前,又把對方的手按到自己胯間:「幼棠,給我摸摸。」

    虞幼棠這時才睜開了眼睛,垂下頭用手攥了那物,上上下下的輕輕擼動。

    金光耀見他總像是有點心不在焉,又知道自己這軟皮條擺弄起來沒甚樂趣,就強行分開了虞幼棠的雙腿,又用雙手托住了他的屁股。虞幼棠無處著力,無奈之下只好和金光耀緊緊摟抱了,且將雙腿盤在了對方腰間。

    「你那裡……」他伏在金光耀耳邊,斷斷續續的輕聲說道:「好像是比先前更有反應了。」

    金光耀將他向上抱了抱,正好張嘴便能噙住他一邊辱頭。輕輕吮吸了兩下,他在虞幼棠的呻吟聲中悄悄出手,將一根手指抵在了對方的後穴入口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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