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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6:39:37 作者: 尼羅
他深吸了一口氣,咬牙將手指繼續向內慢慢插入。
金光耀用手指開闢著虞幼棠的身體,每一次動作都是試探,精神高度緊張著,生怕自己下手時失了拿捏,會讓虞幼棠驟然哭喊著驚醒過來。
沒入體內的手指已經增加到兩根,他輕緩的出入攪動著,帶出細微粘膩的水聲。其實他覺得這樣仿佛還是不夠,可是實在是等不得了,他那下身一直硬邦邦的直豎著,已經有了疼痛的趨勢。
抽出手指在床單上蹭了蹭,他爬到虞幼棠腿間跪起身來,一顆心狂跳不止。
他覺著自己是在做一樁大事,預謀多年,如今一場春夢總算是要成真了!
然而他還是太心急了。
火熱堅硬的性器剛剛勉強突破了入口,虞幼棠便呻吟著醒了過來;而當他意識到了金光耀的所作所為後,他立刻就驚恐萬狀的發出了一聲慘叫!
金光耀嚇了一跳,然而事已至此,他是萬萬不肯再半途而廢的!雙手分別攥住虞幼棠的手腕,他張開雙臂固定住了對方的上半身。
「別怕,別怕……」他下身一邊繼續用力頂入,一邊低聲撫慰著虞幼棠:「你不要動,我會小心的。」
虞幼棠根本也無力去動,只能是伏在枕上哀叫道:「金哥,別這樣……你出去,出去!」
金光耀當然不聽他的;所以虞幼棠就在後庭處那愈演愈烈的脹痛中落下淚來----他最怕這種事情,然而最後還是發生了!
「金哥!」他那聲音帶了哭腔,身體也顫抖成了一片風中葉子:「我疼,我好疼啊……」
金光耀長吁了一口氣,額頭上的汗珠子直滴到了虞幼棠的短頭髮上。
「幼棠……」他的聲音也帶了戰慄:「聽話,千萬別亂動。我……我全進去了。」
虞幼棠沒想到金光耀會真做到這一步,所以他在極度的恐慌中頭腦一片空白,竟是在滿懷的懵懂中落下淚來。而金光耀僵直著身體先是長久的不動,後來估摸著對方應該已經適應了自己的尺寸,便開始試著款款抽動----如此不過出入了幾次,他卻是又立刻停了下來,因為對方那後穴又緊又熱,隨著他的動作吞吞吐吐,這讓他實在是亢奮的快要不能自制了!
「幼棠……」他氣喘吁吁的輕聲說道:「現在覺著怎麼樣?我、我是挺舒服的。」
虞幼棠把臉埋在枕頭裡,心頭迷迷糊糊的,一時眩暈,一時疼痛,一時又覺著後庭那裡麻麻痒痒的,快感好像小火花一樣,被金光耀一頂一頂的直攻向上,沿著脊樑分散到了四肢百骸。
金光耀定了定心神,很有克制的又開始了新一輪抽送----他是這樣的激動,可又無論如何都捨不得速戰速決,寧願緊咬著牙關緩慢律動。
兩人下身的交合處漸漸一片濕滑,出入動作也愈發順暢起來。虞幼棠隨著金光耀的每一次頂入而呻吟出聲,滿面淚水的向前昂起頭來。
劇烈的快感在發散的同時帶走了他的元氣,他昏昏沉沉的閉了眼睛,身體上是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快樂,可心中卻是難過極了。
他那苦心經營出來的清雅矜貴,被金光耀今夜一舉打破了!
金光耀不敢隨便擺弄虞幼棠,所以只能就著那個姿勢一直干到了最後。
最後的時候他也沒敢放肆,只是在高潮的時候稍稍加了一點力氣。性器軟化後他抽身而出,燈光下就見虞幼棠大張雙腿趴在床上,屁股大腿是一片泛紅----因為方才多少還是遭受到了金光耀的撞擊。
金光耀抬手抹了一把流到眼中的熱汗,好像在擦淚一般。
虞幼棠的屁股果然如他所預料到的那樣,真是讓他舒服極了。可惜他不敢放開手腳大幹一場,所以儘管是舒服,卻又算不得過癮。
隨手拿過自己的睡衣擦了下身,他向上爬到床頭,把虞幼棠的身體扳過來抱住了:「幼棠……」
他忽然怔了一下:「怎麼哭了?」
虞幼棠一邊掙扎著要躺回原位,一邊扭開頭去不讓他看。
金光耀知道對方這是生氣了,便越發摟著不肯放手,同時又向下掃了一眼,結果發現虞幼棠那下腹部有些黏濕痕跡,再看床上,果然塗了一抹白濁液體。
「特別疼?」他低下頭去問虞幼棠。
虞幼棠這時沒了快感的干擾,心裡就單剩下了惱恨。他掙不開金光耀的懷抱,只能是奮力轉過臉去蹙起眉頭,氣的一邊流淚一邊急促喘息。
金光耀很了解他那身體狀況,就趕忙讓他坐靠在自己懷中,用手給他摩挲心口:「幼棠,別哭。哭了會生病,不許哭。」然後他探頭過去和對方耳鬢廝磨的貼臉親熱:「我又不是外人,你怎麼就氣成了這樣?幼棠,寶貝兒,好兄弟,別哭了。」
虞幼棠不聽他那一套,眼淚流的愈發洶湧了。
金光耀沒想到他會如此在乎,一時也是心痛之極,不住的用手背為他蹭那臉上淚水:「幼棠,我不是人,我王八蛋,我欺負你了,明天我讓你報仇,好不好?乖啊,千萬別再哭了,哭多了可真是要鬧病的。」
虞幼棠的眼淚是經過了許久之後才漸漸止住的。
其間金光耀抱著他去洗了個澡,又將床上重新收拾了一通。最後虞幼棠光溜溜的躺在床上,像條剛出水的大白魚似的,粉紅的眼角處不時的還要滴下一顆淚珠來。
金光耀檢查了他的周身,見那後庭處並沒有被自己弄出傷來,就給他蓋好了被子。自己則是坐在一旁,並不肯睡。
他心裡還有些興奮,睡也睡不著。追憶方才那一場情事,他越回味越覺著虞幼棠那身體絕妙。回味到天明時他忽然發現了一個問題----自己那腳踝再不疼痛,竟是痊癒了!
翌日,虞幼棠病臥在床,渾身燒的滾燙,神智都不清楚了。
夜裡的哭泣讓他雙目紅腫到了無法睜開的程度,他躺在床上微微喘著,長久的不發一言,連口水都喝不下去。
金光耀嚇壞了,趕忙去請醫生過來給他注射了消炎退燒的針劑;而到了下午時分,虞幼棠終於是氣若遊絲的開了口。
他還是要找金光耀,他說:「金哥,我難受。」
金光耀就擠著在床頭前坐下了,然後用棉被把虞幼棠裹起來抱在懷裡。
虞幼棠在金公館躺了足有三天。
第四天他下了床,勉強算是恢復了健康。本來從開春之後他那身體是很有起色的,可是如今受了這樣一場打擊,他又虛弱回了冬天模樣。
他長久的和金光耀賭氣,把金光耀治了個一敗塗地。金光耀完全不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現在受了虞幼棠的折磨,他也心服口服的認了。
第59章 賣出染廠
虞幼棠在五天之後回了家,一進門就發現阮明志愣頭愣腦的不住看自己。
如今他已然恢復了心平氣和,所以能夠溫和的向他做出解釋:「我病了,這幾天住在金家。」
阮明志抬手撓了撓短頭髮:「我以為你失蹤了。」
虞幼棠一皺眉頭:「胡說,難道還能有人把我拐走不成?」
阮明志又告訴他:「你家二爺昨天來了一趟,非得讓我把他那貓閹掉。我被他纏的沒有辦法,就答應了。」
虞幼棠點點頭:「嗯。」
阮明志對著他眨巴眼睛,沒話可說,片刻後才又開了言:「你家二爺還給你送了兩件舊襯衫過來。」
虞幼棠略感驚奇的一點頭:「哦?好!」
虞幼棠作為一名青年,其實也是偏愛西裝,不過嶄新襯衫的領口袖口都漿的挺硬,不洗上個三五次不能軟化。而他這人雖然沒有潔癖,可也不會隨便去穿旁人的舊衣,唯獨對虞光廷是絲毫不嫌。自從兄弟兩個分了家,虞幼棠失了這個來源,只好是一直穿著長袍度日了。
拄著手杖走進樓上臥室,他很愉快的想要換一身裝束。阮明志一路尾隨,這時就替他找出了一件雪白襯衫。虞幼棠站在床前放下手杖,先抬手解開了長袍紐扣,然後接過襯衫展開來看了看,又捧到面前嗅了嗅。
「這個老二!」虞幼棠抬頭對著阮明志說道:「襯衫穿過之後沒洗就送過來了。」
阮明志走過來仔細檢查了那衣領袖子:「不會吧?這不是很乾淨麼?」
虞幼棠沒再多說,不過仍舊是感覺襯衫上沾染了虞光廷的體味----當然,虞光廷的味道並不討人嫌,也許這襯衫他是剛穿上身隨即又脫下來的。
虞幼棠脫下了身上的長袍短褂,然後就要穿上襯衫,哪知阮明志忽然從後方抱住了他那赤裸上身。
「你到底還和不和我好了?」他的氣息噴到了虞幼棠的後頸上,委委屈屈的發出質問:「你現在成天出門,已經很少理睬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