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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6:39:37 作者: 尼羅
    虞幼棠微微轉過頭去面朝了弟弟,嘶啞著聲音低低說道:「明早你不要走……我的話還沒有說完……你這混帳,只是和我吵架……」

    此言一出,前半句倒也罷了,可對於這後半句,虞光廷是萬分的不能同意----於是新一輪的戰爭又開始了。

    虞幼棠是乾脆的坐不住了,又不肯安穩躺著睡覺,虞光廷只得先是在後方摟著他,後來又將他那上半身側抱在懷裡,兄弟兩個親密無間、怒不可遏。正在這不可開交的時刻,房門一開,盛國綱忽然走進來了。

    盛國綱上身穿著白色襯衫,下身套著深色褲衩,光著兩條結實的長腿,赤腳踏了一雙拖鞋,一瞧就是剛從床上爬起來的。

    儘管他從不提及自己的軍人身份,可任何物事到了他的手中和身上,都會立刻染上軍用品的氣息。而此刻他即便穿成了這般模樣,瞧著也並不滑稽狼狽,反而是很像是一名講武堂里的教官,提前起床預謀著一場緊急集合。

    盛國綱看起來是堅硬而有力的,把床上的虞家兄弟越發襯托成了兩隻甜美脆弱的小糖人兒。

    虞光廷驚訝的望著他,同時緊緊摟抱了虞幼棠,仿佛摟抱著一張擋箭牌。虞幼棠半閉著眼睛,昏沉中也知道是盛國綱來了,可實在沒有力量再去敷衍對方了。

    盛國綱眼看著床上兄弟,腳下穩穩噹噹的走到了床前:「你們二位還吵著呢?」

    虞光廷垂下眼帘,不說話。虞幼棠很想睜開眼睛說話,可是又沒那個力氣。

    盛國綱忽然對著虞家兄弟笑了,因為發現虞嘉棠這兩個兒子其實都稱得上「尤物」二字。

    尤其是兩個人衣衫凌亂擁在一起的時候,不但身量相仿、面容相似,甚至連裸露出來的玲瓏鎖骨和細嫩手腳,都是同一的雪白纖秀。

    盛國綱掃視了矮柜上的那一片空酒瓶,又在滿室的酒氣中抽鼻子嗅了嗅,心裡立刻有了數。

    「唉呀……」他笑微微的開了口:「一家兄弟,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非要吵到這個時候?這樣,我來做個和事老,先把你們二位分開;有話等到明日天亮了再講,好不好?」

    說完這話,他公然抬腿上床,伸手從虞光廷懷裡把虞幼棠給托抱出來,靠邊擺放著躺好了。虞幼棠顯然還有話要說,不過迷迷糊糊的哼了兩聲,他實在是力不能支,一閉眼睛便陷入了睡眠的深淵。

    盛國綱大模大樣的在中間也躺下了,然後扭頭對著虞光廷一笑,耳語般的做出口型:「小二爺,過來!」

    虞光廷從小到大一直是條糊塗蟲,只對盛國綱生過心思,最後卻是落了個遍體鱗傷的下場。飛快的瞟了盛國綱一眼,他冷冰冰的扭開臉去,心想你讓我過去我就過去嗎?我才沒有那麼賤!

    然而盛國綱在經過了短暫的等待後,忽然起身一拍牆壁上的電燈開關,隨即順勢就將虞光廷攬住壓了下去。

    房內頓時一片漆黑,虞光廷一言不發的掙扎著,想要衝開盛國綱的禁錮,可盛國綱是個赳赳武夫,輕而易舉的便把他束縛在了臂彎中。

    虞光廷急了,壓低聲音質問盛國綱:「我們之間已經沒有關係了,你又纏著我幹什麼?我哥可就躺在旁邊,我看你敢再欺負我?!」

    盛國綱探頭把嘴唇湊到了虞光廷耳邊,放輕聲音答覆道:「激將法?想讓我把你們兄弟兩個全來一遍?」

    他低低的笑了:「小二爺,怎麼辦?我不怕這個啊。」

    虞光廷聽到這裡,無話可說,心裡感覺盛國綱真是太壞了,太壞了。

    盛國綱沒想到今夜會有這種奇遇。

    仰面朝天的躺在大床正中,他左邊是昏睡不醒的虞幼棠,右邊是咬牙切齒的虞光廷。起身將棉被拉上來蓋住三人,他隨即就把手從虞光廷身下伸過去,摟住腰身不讓對方亂動。

    左手閒下來,他小心翼翼的摸向了虞幼棠。

    虞幼棠是背對他側躺著的,綿軟而沉重的癱在床上,呼吸輕的幾不可聞。盛國綱將手掌覆上了對方的臀部,結果發現虞幼棠真是不瘦,屁股大腿都很有肉,手指隔著一層絲綢微微用力按下去,那觸感是無比的柔軟。

    如此輕撫了一會兒,他轉向虞光廷笑道:「小二爺,我想你了。」

    虞光廷躺在一片黑暗中,心中正是風一陣雨一陣的難過,忽聽此言,卻是一愣:「你少來騙我!」

    盛國綱把右手從虞光廷身下抽出來,很靈活的伸進了對方的睡褲里,準確無誤的就摸向了胯間一處。拈住那根東西逗弄了兩下,他很滿意的聽到了虞光廷的吸氣聲音。

    「別碰我----」虞光廷的話沒能說完,因為盛國綱稍稍欠身過去,扭頭噙住他的嘴唇用力吮吸了一下。

    虞光廷知道盛國綱這人壞透了,如今大概也只是想在自己這裡占點便宜消遣一番;可是他這些年一直覺得盛國綱最有氣概魅力,況且違心的陪著馮希坤混久了,他現在覺著隨便放一點便宜出去給別人,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所以他就沒有再多說什麼,也不知道盛國綱這時已然悄悄拉開虞幼棠的睡褲,無聲的探進去了一隻手。

    盛國綱認為眼下這情形很奇妙。

    他一直在肖想著虞幼棠的肉體,始終沒有機會一親芳澤----如今他的手掌終於結結實實的貼在對方的屁股上了,可又感覺十分怪異,因為根本不敢去揉搓對方的肌膚。

    虞幼棠從頭到腳都是水豆腐,況且他又沒死,只是睡了而已。

    盛國綱怕驚動了虞幼棠,所以那隻手並沒有妄動,只是用手指一點一點的下探,想要觸到對方那雙股之間的隱秘處。

    虞幼棠躺的並不端正,從盛國綱這個角度來伸出手臂,簡直夠不到那一處目標。於是盛國綱輕輕收回手來,開始轉向虞光廷,開始享用這一道美味的小開胃菜。

    盛國綱擁抱住虞光廷親吻,一邊親一邊上下其手;後來他將虞光廷翻過去背對了自己,輕手俐腳的就退下了對方的睡褲。

    虞光廷知道虞幼棠不會醒,所以也沒有很反抗。盛國綱硬邦邦的硬捅進來時,他疼的仰起頭緊閉了眼睛----不過也只是疼而已,反正他早就習慣在床上忍受疼痛了。

    他記得自己當初和盛國綱幹這事兒的時候,仿佛在起初的一次兩次時還是有快感的,可惜盛國綱需求無度,最後總要把他折磨的死去活來。如今和馮希坤做慣了這樁勾當,他自覺著是很麻木了,從中也感受不到刺激,只是有些疼。

    盛國綱的東西滾熱梆硬的,一下一下直杵進他的肚子裡去,他覺得不大好過,但還是認為盛國綱比馮希坤更好一些。盛國綱是溫暖而又孔武有力的,如果不考慮他的壞,那麼真是有一點保護神的風采。

    大床十分結實,床墊隨著二人的動作一波一波的上下起伏。虞光廷很木然的承受著這場偷歡,心裡忽然想道:「他要是真的喜歡我,那該有多好啊。」

    這個念頭讓他無聲的喟嘆了,隨即又想到了虞幼棠:「他今天雖然罵我罵的難聽,但心裡總是希望我好----他不是還說要替我還債麼?不過他若當真出了這筆錢,不知道金光耀會不會來殺我啊。」

    盛國綱在快活一度之後,低聲笑問虞光廷道:「你不像原來那麼緊了,是不是被馮希坤乾的太勤?」

    虞光廷在黑暗中扭過頭去,惡狠狠的吐出一個字:「滾!」

    盛國綱在被窩裡一擰他的屁股:「去洗洗吧。」

    虞光廷也覺著後庭處火辣粘膩的很不舒服,便果然坐起身來,躡手躡腳的下床走去浴室。

    虞光廷一離開,盛國綱立刻翻身轉向了虞幼棠。

    虞幼棠依舊保持著先前那個側臥的姿勢,睡的周身溫暖、酒氣衝天。盛國綱用胳膊肘支起上半身,動作輕柔的擁住了他。

    現在他不是那麼慾火焚身了,可以慢條斯理的來觸碰虞幼棠了。低下頭用面頰蹭了蹭對方的鬢角,他發現此刻自己的確是「溫香軟玉抱滿懷」。

    虞幼棠那身體上仿佛天生的帶有一點芬芳,混合了酒精氣息,熱烘烘的散發出來。盛國綱滿懷憐愛的閉上眼睛,忽然變成了一個慈悲心腸的好人。

    「可憐的人啊……」他規規矩矩的環抱住對方,心中暗嘆:「自己都弱成了這個樣子,還想著要保護旁人。」

    虞光廷回到了光線暗淡的臥室中。影影綽綽的望向床上,他忽然看到了盛國綱的所作所為!

    他心中一驚,以為對方是要禍害自家哥哥了,登時幾大步走上前去,不由分說的就拉扯了盛國綱:「你幹什麼?你放開他!」

    盛國綱回身向他「噓」了一聲,很不正經的開玩笑:「怕什麼?你們兩個也算一朵並蒂蓮,我想一次全摘了,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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