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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6:39:37 作者: 尼羅
    金茂生死的不明不白,留下的遺產也是不明不白。金光耀這回沒了靠山,心中悚然,反是愈發起了自強的心思。往日他雖然在名義上是個染廠的經理,可在他叔叔那裡耳濡目染,對自家的生意和規矩也知曉個五六分,如今他打起精神,一方面把金茂生風光下葬,另一方面則開始全面接手金家買賣。

    金茂生號稱門徒五千,在法租界混的風生水起,如今驟然離世,下面的徒弟們並非省油的燈,自然也要有所行動。金光耀清點了自家產業,發現金茂生留下紫竹林腳行一家,中原公司樓上賭場一間,法租界小型花會兩處,高級jì院一處;另外英租界的跑馬場、意租界的球房以及東興碼頭,也一直都是在他的「保護」之下。

    這些生意,隨便挑出哪一樣都是財源滾滾的通途,可落到金光耀手裡後,通途立刻就不那麼「通」了。

    金茂生手下那些有權有勢的大徒弟們,犯不上要聽他這位侄少爺的話----他一個年紀輕輕的小白臉,算個屁呀!

    大徒弟們手下有人,金光耀手下也有人。

    大徒弟們可是找到了生財的機會,如同蒼蠅見了血一般,怎肯隨便放手?而金光耀見此情形,當即暴脾氣發作,直接就開始下起了狠手----他有錢,出手極闊的打點了巡捕房和警察局,同時派出自己手下的人馬,將自己那些仇家們打了個人仰馬翻。

    大徒弟們之所以舍著性命去搶生意搶地盤,所為的無非是黃金白銀;而金光耀這邊與眾不同,他仿佛純粹是為了攻擊而攻擊,簡直就憋著一股子報仇雪恨的勁。

    他那腿傷好容易結了痂,可因為不消停的東奔西跑,所以始終不能痊癒。在腳行門口截住了想要自立門戶的二老板,他指著對方的鼻子怒吼道:「媽的我就算傾家蕩產賠上命,今天也要宰了你全家!」

    然後他的人和二老板的人揮著長短傢伙打作一團,腳行門口血流滿地,二老板真是當場就被砍死了。

    盛國綱沒想到金光耀這麼「猛」,所以就暫時按捺著沒有動。反正他不急----別看金光耀蹦的歡,想要達到他叔叔的那個程度,還早得很呢!

    第45章 小脾氣

    虞幼棠在金公館住了能有十多天,然後就動身回了北平家中。

    在家裡住了沒有半個月,金光耀給他發來電報,一定要讓他再來天津----而且是馬上就來。

    虞幼棠看那電報催的很急,以為是金光耀那邊出了事情,連忙乘坐當天下午的火車出發,傍晚時分就抵達了金公館。及至見到了金光耀,他開口便是很關切的詢問對方:「怎麼了?出事情了嗎?」

    金光耀正在吃晚飯,此時就放下碗筷迎上來,將他拉到餐桌旁坐下,又給他盛了一小碗熱湯放在面前:「沒事,天下太平,就是我想你了。」

    虞幼棠用湯匙舀了一點湯,送到唇邊抿了一口:「好嘛!我以為出了什麼大事情,擔驚受怕的急了一路。」

    金光耀端起飯碗,一邊往嘴裡扒飯一邊抬眼盯著他。咽下口中米飯後,他騰出舌頭反問道:「擔驚受怕?你是不是總覺著我沒本事啊?」

    虞幼棠用湯匙向他一指:「想明白了再說話!」

    金光耀端起手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又舔了舔嘴唇,這回果然想明白了:「你不用擔心我,我現在小心著呢!」

    當晚兩人上了床,虞幼棠見金光耀那步伐已經恢復利落,這時就捋起對方睡褲的褲管,想要看看傷口癒合的情況。金光耀在床上擺出了一個「大」字,忽然覺著小腿上起了溫溫軟軟的觸感,隨即又聽到對方詢問自己:「金哥,你這兒還疼不疼了?」

    金光耀歪過頭向下望了虞幼棠,只見他歪著身體坐在床尾,正全神貫注的摩挲著自己那處舊傷;又因他那睡衣紐扣系的潦糙,領口略顯凌亂的大開著,所以就露出了小半邊雪白的肩膀。

    金光耀心中一動----其實先前早就動過多次了,可誰讓他們是情同手足的好兄弟呢?動也白動啊!

    「幼棠,幼棠!」他伸出一隻手去召喚道:「到我這兒來。」

    虞幼棠果然轉身爬到床頭,在金光耀身邊側臥著躺下了。

    金光耀翻過身來面對了他:「幼棠,你說那天夜裡我要是死了,那你會怎麼樣?」

    虞幼棠倒是微笑了;抬手摸了摸金光耀的面頰,他有板有眼的答道:「妹妹,你死了,我出家做和尚去。」

    金光耀也不禁一笑,隨後又伸手一拍對方的屁股:「你少和我裝賈寶玉,我是正經問你呢!」

    虞幼棠聽聞此言,卻是漸漸收斂了面上笑容。

    「你不要死,你死了,我連和尚都做不成,只好跟著你一起去了。」他如是答道。

    金光耀得了這個答覆,又見虞幼棠眼睜睜的看著自己,一臉至誠,就忽然感到了心疼。他當然是不想死,可現在環境兇險,他時常會感覺自己那性命是朝不保夕----早上出了這個家門,晚上就不知道還能不能再回來了。

    所以他想讓虞幼棠留下長住,若是自己哪天真著了對頭的道兒,那也還能趕著去見對方最後一面;而在自己像金茂生那樣不得善終之前,他暗暗忖度著,似乎還是應該把兩人間這所謂的兄弟之情變化一下,否則橫死的時候都閉不上眼睛啊!

    金光耀忽然翻身趴在了床上,一邊胳膊肘半支撐了上身,另一條手臂就搭在了虞幼棠的腰上。

    「幼棠!」他笑嘻嘻的說道:「讓我親親你的嘴。」

    虞幼棠立刻半笑半惱的蹙起了眉頭:「幹什麼?你這流氓。」

    金光耀那撫在對方腰間的手開始蠢蠢欲動的上下摸索起來,同時又厚著臉皮壓低聲音笑道:「今晚上我是流氓定了!你要不讓我親嘴兒,我就扒你褲子!」

    虞幼棠聽聞此言,卻是伏在枕上哈哈大笑起來,笑夠之後他扭開頭低低的喊了一聲:「救命啊,有個流氓要扒我褲子啊!」

    金光耀看他樂的上氣不接下氣了,不禁也覺著自己那話挺可笑。面紅耳赤的坐起來,他驟然出手,當真是一把扯下了對方的睡褲。

    虞幼棠仰面朝天的躺了,指著自己的下身依舊是笑個不停:「帶把兒的----你這流氓應該換一副眼鏡了!」

    他笑,金光耀也跟著笑,一邊笑一邊伸過手去,用兩根手指夾住了他胯間那條東西輕輕一抻。

    「帶把兒的我也一樣用!」他微笑著實話實說,眼鏡邊緣流光一閃,不知是電燈光芒還是目中精光。

    虞幼棠聽了這話,卻是移開目光望向前方,眼角處略略的有點泛紅,是桃花滑過睫毛留下的影子。

    「金哥……」他推開金光耀的手,而後雙腿併攏趴在了床上,低聲斥道:「別鬧!」

    他是想要護住前方不被玩弄,然而金光耀隨即就橫著壓向他的腰背,並且不由分說的掰開了他一條大腿。

    股間一陣風涼,虞幼棠心驚起來,可是知道自己決計無力反抗,所以並沒有掙扎。

    「金哥。」他回手要去抓住金光耀的短頭髮:「真的,別鬧。」

    金光耀沒理會,自顧自的往手指上啐了口水,然後就濕漉漉的探向對方那後庭穴口處----他知道虞幼棠這裡似乎是特別容易害疼,所以並沒有像往常一樣試圖深入,只在那緊閉著的入口處輕輕揉搓按摩。

    壓迫禁錮下的身體明顯的顫抖了一下,金光耀那後背挨了半輕不重的一拳,隨即後腦勺上一痛,是虞幼棠驚慌失措的抓扯了他的頭髮:「金哥,你放開我!」

    金光耀知道自己絕沒有傷害到他,所以任他捶打,根本不為所動。而手指撩撥了許久後,他發現虞幼棠那邊倒是偃旗息鼓的安靜下來了。

    回頭看了一眼,他輕輕喚了一聲:「幼棠?」

    虞幼棠不言不動,只是伏在床上微微的喘息。

    金光耀坐起身來移向虞幼棠,先將對方抱起來擺成了仰面朝天的姿勢,而後拉過一床棉被蓋住了他的下身。虞幼棠閉著眼睛,仿佛是有點昏沉,但呼吸平穩,想必是沒有什麼大礙。

    金光耀在他身邊坐下了,一手將他摟到自己懷裡,另一隻手重新摸下去,繼續小心翼翼的撫弄他那後方隱秘處。

    低頭在虞幼棠的嘴唇上吻了一下,他輕聲問道:「幼棠,舒服嗎?」

    虞幼棠呻吟了一聲,眼角的一抹桃紅蔓延開來,成了胭脂。

    金光耀那下身鼓脹的十分疼痛,不過他咬緊牙關忍耐著,慢慢來,不著急。

    手腕蹭過對方胯間,他發現對方果然是有了反應----那玩意兒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半軟半硬起來了。

    金光耀富有耐心的動作良久,最後竟將虞幼棠刺激的射出了一點稀薄精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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