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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6:39:37 作者: 尼羅
    盛國綱低聲斥道:「別動,別說話。」

    他以為盛國綱很愛自己,捨不得放手,於是忍痛安靜下來。如此過了片刻,盛國綱那邊卻是忽然開了腔:「我前兩天去北平辦事,遇到你哥了。」

    虞光廷未想到他會沒頭沒腦的談到這裡,就頗為驚異:「哦?這麼冷的天,他還出門?」

    盛國綱答非所問:「你哥老大不小的了,怎麼不見他張羅著成親?」

    虞光廷認為這答案太顯而易見了:「他身體不好,總是鬧病,怎麼成親啊?」

    盛國綱張開嘴微微吐了一口氣:「那他不急嗎?還是屋裡有人?」

    虞光廷這回仔細想了想:「不急啊,他沒說過他著急呀!他有病,可能就沒那個心思了!」

    盛國綱咽了口唾沫:「你是說……你哥還是個雛兒?」

    虞光廷覺著盛國綱這用詞很不妥當:「他、他沒辦法啊,他有虛弱病的……啊!!」

    話沒能說完,因為盛國綱毫無預兆的猛一挺腰,把那直撅撅的大傢伙直頂進了他的肚子裡去!

    虞光廷在方才那一場交歡中已經飽足,故而如今再來承受,就有些力不能支。咬牙忍耐了二十多分鐘,他就感覺盛國綱那東西沉重的杵進來,一下比一下來的兇猛,撞的自己身體深處十分疼痛。含著眼淚推了對方,他輕聲哀求道:「盛兄,輕一點,我好疼啊!」

    盛國綱半閉著眼睛,氣喘吁吁的抬手捂住了他的嘴:「噓,別說話!」

    虞光廷咬住嘴唇,沉默片刻後忍不住噴出一聲哭泣,不由自主的伸手向下去擋盛國綱的胯骨:「停一停吧,盛兄,我裡面好疼,求求你啦!」

    他既是不聽話,一定要出聲,那盛國綱就讓他喊個痛快!抬手揪住一側辱頭擰了一把,他在虞光廷的痛叫聲中將手下移,開始下狠勁掐那圓滾滾的小屁股蛋。

    虞光廷疼極了,哭嚎著在下方搖頭擺尾的亂扭,然而力氣薄弱,又扭不出什麼名堂,只把盛國綱的心火給扭了上來,愈發捅的狠了。

    午夜時分,盛國綱總算是心滿意足了,抽身而出後糙糙擦拭了一下,隨即倒頭便睡。

    虞光廷受了這一場折磨,哭的嗓子都啞了,身上又是疲憊又是疼痛,心中也氣苦,哪裡還能心無掛礙的入眠?

    一絲不掛的下了床,他拖著兩條腿走去浴室放了一缸熱水。

    趔趔趄趄抬腿邁進浴缸,他試探著蹲入水中,用手摸索著去清洗下身,結果就發現自己那囫圇完好的後庭已被幹得松松張開,裡面灌滿了溫熱精液。

    他又羞又愧----先前最恨旁人和他開兔子玩笑,哪知現在真做出了兔子勾當。自怨自憐的一咧嘴,他想要再哭,然而沒哭出來。

    洗淨身體後他穿了睡衣,並沒有上那盛國綱的床。他屁股疼,他要賭氣,要懷恨在心。當然,等到明早盛國綱給他一點好臉色後,他也許就會情不自禁的立刻盡釋前嫌了。

    第28章 忍無可忍

    虞光廷一腳穿著只雪白的兔毛拖鞋,另一隻腳光著,扶著牆一路蹦跳出門,在樓下的客室中找到了另一隻拖鞋。

    盛公館雖然溫暖,但他衣衫單薄,還是覺出了淡淡的寒意。坐在沙發上發了一會兒呆,他忽然打了個冷戰,而後站起來拖著兩條腿,輕手輕腳的走到了外間。

    「喵喵!」他沿著黑暗的走廊一邊前行一邊輕聲的呼喚:「喵喵……是我啊,你在哪裡呢?」

    十幾分鐘後他轉上二樓,繼續壓低聲音尋找他的新夥伴:「喵喵……喵喵……」

    最後,他在走廊盡頭的水汀管子下找到了目標----一隻淡黃色的小虎紋貓。

    小貓是虞光廷在大年三十那天從院子裡捉到的。這顯然是只走投無路的小野貓,可是瞧著毛皮潔淨豐厚,並不狼狽,又仿佛是跑丟了的家貓。

    虞光廷窮極無聊,當時一撲而上逮住了小貓,還蹭了自己一身的雪。捧著小貓進入樓內,他用一塊點心逗弄的它喵喵亂叫;他開心,小貓也很開心。

    在吃飽喝足之後,這貓就賴下不走了。虞光廷怕它帶有跳蚤,將它按在水盆里塗抹香皂洗澡,然而貓這東西生性怕水,大驚之下撓了他一爪子。虞光廷一怒,先將它痛拍了一頓,又找來大剪刀,把它那趾甲全部剪掉了。

    如此過了兩三天,這小貓就成了虞光廷的寵物。家中僕人搞不懂虞光廷的身份,故而也不敢貿然阻攔。

    虞光廷現在寄人籬下,且屁股疼,就很覺孤立無援。彎腰把小貓拎起來抱在懷裡,他在貓腦門上彈了一指頭:「你陪陪我嘛!」

    那貓小而溫暖,毛絨絨的在他懷裡縮成一團,也不叫,只張大嘴巴打了個哈欠,露出兩顆尖尖的小牙。

    小貓太小了,虞光廷分不出它的公母來,只是覺著它那貓臉上帶著點兒媚氣,應該算是母貓。他從小到大,對於小女孩兒一概全部稱為「妹妹」,所以現在捧著那貓,他覺著這也是個妹妹。

    他不願回房去和盛國綱同床共枕,而公館內又沒有預備好的客房。他回到了樓下的客室中,脫下拖鞋瑟縮到了沙發上。雙手捧住小貓的前半身子,他望著貓眼睛憂傷的咕噥道:「妹妹,我好想我哥啊。」

    小貓細細的喵了一聲,兩個後爪亂蹬了一氣。

    虞光廷抱著膝蓋,側身倚靠在了沙發靠背上。小貓趴在他的赤腳上打瞌睡,肚皮熱烘烘的溫暖了他的腳趾頭。

    虞光廷歪在沙發上睡到凌晨,被生生的凍醒了。

    這沙發是皮質的,座位上鋪著薄薄的錦緞墊子。他迷迷糊糊的把那幾張墊子從身下抽出來蓋上了。身上冷,兩隻腳倒還過得去,因為一直在蹬著小貓。

    天明之時,小貓醒過來跳下沙發,在地上撒了一點點尿,而後就很歡快的跑走了。虞光廷睡的昏昏沉沉,明明是渾身都寒冷不適,然而因為貪睡,又不肯醒。正值此刻,他在朦朧中感覺有人走了過來,隨即身上的墊子被拿掉了,一雙手臂將他托抱了起來。

    他心裡有點知覺,可就是不能醒轉。等到真正睜開眼睛時,已經是日上三竿的時候了。

    他揉了揉眼睛,發現自己已經回到房中,是躺在了盛國綱的被窩裡----當然,盛國綱是早已經離去了。

    把臉蛋在枕頭上蹭了蹭,他在盛國綱殘留下的氣息中微微嘆息了一聲。

    其實他也知道自己這種感情屬於單戀----盛國綱從來都沒有主動向他說過「我愛你」,而這話當年馮希坤在學校里可是追著他說過無數遍的。

    除此之外,盛國綱那脾氣陰晴不定,說翻臉就翻臉,有時候還毫不客氣的出言斥罵他,就差動手毆打了;及至上了床,那更是不顧他的死活,由著性子想怎樣就怎樣,把他當成班子裡的姑娘那樣禍害。

    虞光廷想回北平看看虞幼棠,順便休整身心,尋求一點溫暖和庇護。可是盛國綱不讓他隨意出入;而且在發現他私自招來一隻小貓後,更是不耐煩的讓他立刻把貓扔掉。

    「你和你這貓崽子,要滾馬上一起滾,出了我的大門就再也不要回來!」盛國綱拿出丘八的做派警告虞光廷:「沒有老子出力,你早他媽讓人給活吞了,現在還敢上頭上臉的和我談條件?我看你是欠揍了吧?!」

    虞光廷被他罵的面紅耳赤,抱著小貓扭頭就跑----跑到樓上去了。

    然而當晚盛國綱從外面回來了,大概是心情好的緣故,忽然又換了一副和藹可親的面孔,把虞光廷摟在腿上又親又哄:「我這欠揍的小二爺,你撅著小嘴兒是給誰看呢?」

    然後他又伸手捏了虞光廷的下巴,迫使對方轉過臉來面對自己。

    「哎喲……」在片刻的審視之後,他說了一句真心實意的話:「小二爺可真是漂亮啊!」

    虞幼棠也漂亮,不過給人的感覺總是偏於虛幻,不像虞光廷這樣活色生香的!

    心裡一想到虞幼棠,盛國綱的眼神都溫柔起來了。

    虞光廷也覺察到了他的變化,卻又是說不清道不明,只感到對方那神態可親,好像很寵溺自己似的。

    「別扔小貓啦。」他輕聲懇求道:「白天你不在家裡,又不讓我出門,我悶得很,只有小貓陪我呢。」

    盛國綱摸索著把手探入他的襯衫下擺,一邊向上愛撫一邊笑道:「用不用我再給你養一個通房丫頭?」

    虞光廷認真的指著自己的一側胸口道:「你摸這邊,這邊不疼。」

    盛國綱聽聞此言,當場大笑起來,覺著虞光廷傻的還挺可愛!

    這兩人很和睦的吃了一頓晚飯,飯後又湊在一起玩笑了一通;然而到了前半夜,這兩人在床上卻是打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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