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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6:34:11 作者: 魚十七
    佐浩然收回思緒,尷尬的笑了笑,僵硬的拿起茶几上的酒杯:「我就祝你以後真正的快樂吧。」

    佐浩然的聲音伴隨著跳動興奮的音樂,江月寒的心猛地一顫。

    以後真正的快樂....

    以後,真的會真正的快樂吧....

    江月寒晃'了晃頭, 想將腦中的這股思緒甩開, 端起酒杯一碰,硬生生的將杯中的酒全部都喝完。

    不知道已經喝了多少輪迴,舞池裡跳動的軀體已經逐漸變少。

    茶几_上的酒瓶全部喝空。

    身邊的女人也被江月寒糊弄走掉。

    此刻,角落的卡座里,只剩下還清醒著的佐浩然和有些醉意的江月寒。

    「江大總裁,你還好吧。 」

    佐浩然看著整個身子乏力癱坐在沙發上的男人,擔憂的問候道。

    「這點酒,難不倒我。 」江月寒笑了笑,酒精在身體裡燃燒發熱,可是意識卻依舊還是很清晰。

    佐浩然抬眼看了江月寒許久, 張嘴又閉上,幾番糾結後,仍舊選擇開口:「月寒,現在你真的開心了嗎?」

    空氣在此刻沉靜幾分。

    江月寒閉著眼睛,腦袋枕在沙發上,聽完佐浩然這句話,醉意清醒了幾分,他愣了愣抬頭看著對面的男人:「什麼啊,我現在有多麼開心,你看不出來嗎,佐少,你是不是酒還沒喝到位,來,我可以再陪你。

    第二十九章狠心絕情

    「不是。

    佐浩然看著江月寒無奈的搖了搖頭。

    難道他就真的這麼灑脫?

    對許若兮那個女人沒有絲毫愧疚?

    即便是得知她身患絕症離開了北城,也能心安理得的喝酒慶祝?

    佐浩然挪了挪身子,依舊試探著問道:「你和許若兮在一起生活了整整五年,就真的沒有一點感情?」

    哪怕是一點點啊... ..

    微醺的醉意不知道是越來越深刻,還是在這一瞬間清醒過來。

    江月寒只覺得腦袋異常的痛,他直起身子坐好,面對佐浩然這一聲質問,他竟遲遲開不了口。

    感情?

    和那跟女人怎麼會有感情呢?

    那可是一一個不擇手段,萬惡不赦的女人啊!

    江月寒頓了頓, 眼底滿是這幾日沒有休息好留下來的疲憊:「佐少,你別搞笑了,你還不了解我嗎?和那個女人在一-起五年,我只不過是為了折磨報復她,如果有半點感情,我怎麼又會和她離婚呢。

    江月寒說完這句, 勾嘴一絲輕浮的笑, 可是剛剛扯起嘴角,便僵硬的發現自己根本就笑不出來,甚至從心底里還湧出了一股苦澀。

    佐浩然看著對面一臉不屑的男人,輕輕嘆了一口氣。

    也對,江月寒如果對許若兮有一絲的感情,他怎麼會在那個女人最悽慘無助的時候, 選擇將她棄之於不顧。

    佐浩然本不想在多說什麼, 可是替許若兮覺得委屈的心讓他過意不去,遲疑了許久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惑:「月寒, 如果許若兮那個女人真的死了,你當真都不會有半點難受?」

    江月寒在這一-瞬間,猛地抬頭。

    面對佐浩然這個問題,他發現自己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回答。

    如果那個女人真的死了,自己會難受嗎?

    江月寒腦海中倏然閃過許若兮越發消瘦的身子,還有那一張張慘白毫無血色的臉... ..

    心臟好像在此刻被人攥緊了一般,江月寒不禁一怔,難道許若兮那個女人死了,自己真的會難過?

    倏然心中的那股煩悶又一股腦的竄了出來, 江月寒頓了頓, 拿起一隻香菸點燃,深深的吸了一口, 吐出一層層白霧。

    「若兮姐說,她這輩子都不想與你見面,從此以後與你再無關係....」

    耳邊倏然響起顧依依複述的那些話,像是蒼蠅似的,一直圍繞在身邊。

    江月寒- -口接- -口吸著香菸,過了片刻,他撥動著唇瓣,吐出一口濃厚的白霧:「難過?佐少,我現在巴不得她馬上去死... . .」

    說完這句,江月寒便起身拖著醉意微醺的身子,步伐踉蹌的往門外走去。

    佐浩然轉頭,看著消失在暗淡的燈光裡面的男人,心裡倏地泛起一陣,無法形容的澀苦,緊緊的圍繞著自己。

    江月寒啊,江月寒,你明明是個性情中人,可是為什麼,對許若兮你卻能如此狠心絕情呢?

    北城凌晨兩點,冰霜好像將空氣都凝固般, 每吸一口涼氣, 肺里都感覺到冷。

    江月寒僵硬的挪著身子坐進車裡。

    第十章涼意到心頭

    在外等候的司機發動好車子, 將落在車.上的江月寒的手機遞給他:「江總,顧小姐七通電話過來,我們現在去顧家嗎? 」

    江月寒長吁了一口氣,他現在異常的疲憊, 以至於聽見顧依依個字,讓他這一瞬間想 躲避。

    江月寒搖了搖頭,將車窗打開:」回家。」

    司機臉_上閃過一絲詫異。

    在他眼裡,熟悉的江總裁自從顧依依生病以後,無論是喝了多少酒,無論是工作完有多累,只要顧依依有所需要,他都會及時不會絲毫遲疑半秒的去她的身邊陪她。

    可是今天,江月寒卻不同往日的選擇回家。

    ......

    」江總, 到了。

    車子已經在別墅門]口停了許久, 司機見江月寒睡著還未清醒過來,便細聲提醒道。

    江月寒挪了挪身子,可能今晚酒真的喝多了,腦袋裡面的神經像是擰成一團,炸開般的痛。

    抬眼朝著別墅看去,漆黑一片,江月寒皺眉,神情徒然變得氣憤起來:「許若兮那個女人是豬嗎,明知道我晚_上要回來,燈都不給我留一個?」

    隨著這句話落,駕駛座上的司機一臉詫異。

    江月寒剛離婚的消息,就被報導出來了,全北城人都知道。

    不愧是江氏集團的大總裁,事情太忙,不然怎麼連他自己都忘記了....

    江月寒卻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說出口的這句話,被司機攙扶著.上了樓。

    ... *..

    倒在床上不知道睡了多久,伴隨著涼意清醒過來的時候,江月寒睜眼,發現窗外仍舊一片漆黑。

    醉意清醒幾分,拿起床頭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卻發現杯子是空的。

    江月寒頓住,放下僵硬在空中的手,突然意識到,那個每晚會替他放一-杯水在床頭柜上的女人,已經走了。

    他和許若兮已經離婚了。

    不知道窗戶沒關還是怎樣,此刻一股涼意從腳底蔓延到心底,一片冰涼。

    江月寒坐直身子, 看了一眼手機,除了顧依依又撥打過來的兩個電話以外,什麼都沒有。

    倏然有些煩悶,江月寒點燃了一-根香菸,藉助著壁燈看著一片沉靜的屋內,一口一口吸著煙。

    既然離婚了,屬於那個女人的東西她也得帶走吧?

    憑什麼放在江家占地方?

    解釋不清為何思緒會停頓在這個點上,江月寒頓時起身,將菸頭熄滅, 打開燈,房間一片亮堂。

    他要將屬於許若兮的所有東西都打包,讓那個女人現在就過來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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