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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6:29:10 作者: 陳小鹿
宮人們都在不遠處緊張兮兮的看著,唯恐這位大秦帝姬會一躍而下高樓。
他親昵的笑道。「公主坐在風口是幹什麼?怎麼還是這樣的不乖呢?」
滿地的宮人都在倒抽氣,這宮中有誰敢對公主這樣出言不遜?
阿房眯起了狹長的眼睛,精緻的妝容里透露著高傲與不屑。
「你給我滾開!」
他走來,面色溫柔,伸手好像要撫摸她的髮髻。「你還是這樣倔強的孩子。」
她橫眉怒目,偏過頭去。
「給本宮滾開,你算什麼東西!」
他的眉眼一瞬間暗淡下來,隨手便是一把長劍不知道刺入了誰的身上,陰冷的發聲:「都滾!」
周圍的宮人驚懼不已的拖著那屍體離開,他的眼神陰鷙而溫柔的瞧著她。
她並不看他,下一刻卻被狠狠地拽住,摔到了地板上,她腰部受了重創,卻依舊咬牙不出聲。
他陰鷙的眼睛裡透露出一絲溫柔和寒冷,捏住她的下顎,迫使她正面與他對視。
她看著他,眼睛裡帶著怒火,他卻盡數吞噬了她的唇。她便是要躲,他卻惡狠狠的解下腰帶綁住了她的手,雙手被禁錮在後面。她的唇舌被他粗暴的撞開。
她死死的看著他,他卻猙獰而痴狂。濃烈的氣息在她口腔里攻城略地,帶著血腥的鐵鏽味。
不是溫柔地輕吻,是生死決絕的啃噬。
她疼的嗚咽,卻發不出任何聲音,他才放開她,看著倒在地上衣冠不整的她,勾唇舔了舔她的血液。
「我是什麼東西,公主當年與我同床共枕的時候也曾想過我是個什麼東西?」
第七百零三章:網遊小毒花VS黑店NPC37
> 她還在恨恨的看著他。
「也就是個玩意罷了。」
她的話那樣的戳中了他的心思。他從來都覺得自己卑微,可是在自己最愛的女人,為什麼也要這樣卑微呢?
他愣愣的看著她。就像是從來沒想到她會這樣恨他的樣子。
「阿房,你是恨我嗎?你是不是恨我嗎?」
他咬她,她不反抗,也不流淚。
他問她。「你疼嗎?阿房?」
她不說話。
「阿房,你哭一哭,你哭了我就心軟了。」
她沒想到趙玄玉會這樣說話。他想要她哭,她為趙玄玉哭過多少回?她這一生的眼淚都怕是給了趙玄玉,給了眼前的這個狠厲無情,背叛了趙國,又殺了秦始皇和扶蘇男人。
「阿房,你同我說話。」
她的沉默終於激怒了他。那原本早就熄滅的火焰驀然間熊熊燃燒起來了,他愈發的強烈愈發的恨她。
他的目光仿佛要殺人,就那樣緊緊的盯著她的臉,好像是要吃掉她似的。
她猶不解恨。
「你不過是個閹人,趙高,你可別忘了,你當初跪在胡姬的床榻旁向著她效命的場景?」
「趙高,你當初是背叛趙國的賤奴!」
「趙高,你個背主的賤人!」
她仿佛要用儘自己所有的氣力來辱罵他,縱使罵他一句會刺痛自己的心,她也要竭盡所能的去責罵他。
她恨趙玄玉,更恨自己。
她罵著罵著就流了眼淚,愈發的委屈起來,哭的梨花帶雨,眼淚都止不住。
他耐不住,低頭吻過她的眼角,舌尖品嘗她苦澀的眼淚,他恨不能把她抱在自己的懷裡。永遠都不分開。
她顫抖的看著他,最終她坐起身來,端看這人的容顏。
他眉間有她見過的這世上最瀲灩的風情,也有著最蕭瑟的風景。
趙玄玉啊,你是我贏阿房這輩子最恨的劫難。
她看著他,他也看著她。
他終於忍不住如同山洪迸發,如同雨落天晴,無法阻止的覆上了自己的唇。她的身體逐漸沒了骨頭,她顫顫巍巍的攬著他的脖子,她在想啊,趙玄玉,你愛我越深越好,念我越狠越好,待你最愛的東西離開你的時候,你就會明白什麼是誅心之痛!
猶如同三月春暖花開雨綿綿,又是如同寒冬臘月梅花開,如同狂風驟雨初夏,如同蓮子過人頭南塘秋。
他瘋狂的索取著她唇舌間每一處的氣息,他愛她如同正月的元宵,中秋的月餅,端午的粽子,除夕的紅糖,他愛極了她的甜美的聲音,嬌嬌無力的軟弱,他忘記身份的雲泥之別,忘記了尊卑的差距,此時此刻,恨不能把她吞吃入腹。
纏綿悱惻,窗外是今夜的星月,它放開她的唇,又忍不住蜿蜒而下,他同她一起大口的喘息。
他又趴在她的頸窩出,朦朧的眼睛裡只有把她貼的更加的近,冰涼的眼淚浸濕了她的脖頸。像個被拋棄的無助的孩子,在渴望溫暖。
「阿房啊,今夜你是我的妻……」
她喃喃自語的重複道。「你的妻……」
「阿房啊阿房啊,你可忘記了你的名字,你是阿月,是涼夜月色的阿月啊。呵呵……」
第七百零四章:網遊小毒花VS黑店NPC38
> 阿房在阿旁宮裡守著歲月度過。
他每日都來看她,看她日漸消瘦,看她逐漸瘦成了竹竿,看見她站在閣樓之上,好像隨時都能乘風而去。
她看著窗外搖晃的樹木,看著被趙玄玉下令種滿的翠竹逐漸生長開來。
阿旁宮裡不缺笙歌曼舞。
她聽說趙高大人終於成為了秦二世的義父,她聽說胡姬被趙玄玉賜死,是他親手殺死的胡姬。
說胡姬高聲尖叫說她是秦二世的母親,是大秦皇太后。
趙玄玉只是命令左右把她私藏的男寵面首拉了出來。
秦二世贊同趙玄玉的命令,處死胡姬。
胡姬死的那一天,獵鷹盤旋而下,最終銜著新鮮的血肉輾轉而去。
這才是命運啊。
阿房不想笑,不想哭。她瘦的如同紙片,她望著遠方的秦皇陵。
忽然對竹息說道。
「你替我去給父皇上香,然後便再也不要回來了,好嗎?」
竹息仰著頭看著瘦的幾乎看不出肉的主子,含淚的點頭拜別而去。
阿旁宮的宮人們被他換了一波又一波,玉溪早就回到了他的身邊。
她只有一個人了。
或許還有人,是笙歌曼舞,沉迷於香草美人的胡亥,還有戰戰慄栗苟且活著的侄子,子嬰。
她見過子嬰,子嬰生得眉目清秀,很像那時候的皇長兄,皇長兄那樣滿腹經綸的賢德公子,最終死在了無人問津的長郡,就連屍身都沒有回來。
她如今成了這副模樣,倒也不在乎什麼容貌什麼身份地位。
他趙玄玉把她囚禁在這阿旁宮,不就在等她低頭麼?
她從來也沒想過低頭。
她這一生啊。
她忽然響起來那一年初見時,她坐在鞦韆上,看見不遠處來了一個看上去十分好看的小郎君。
她紅著臉,卻還是讓侍女把自己髮髻上的簪花解了下來,然後拋撒出去。
他接住了簪花後,她從鞦韆上一躍而下,他接住了她,一雙眼睛裡滿是驚慌失措的水光,那一剎那的溫柔足夠她這一生都銘記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