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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6:29:10 作者: 陳小鹿
玄玉低頭拱手道:「臣聽說公主胃口不佳,特地前來詢問,宮**給可有差誤,臣立刻去辦。」
聽到這裡,阿房垂眼瞧了瞧玄玉:「水晶龍蝦可是當日的龍蝦?明前龍井又藏了多少年?碧玉白菜為何吃起來一點都沒味道?這些貨色如何下咽?」
玄玉走上前去,順手給阿房添了新茶。
「公主恕罪,是宮內務無能,臣回頭一定整頓,只是櫟陽宮與藏珠宮一般無二,所有食材沒有差別。」
阿房挑了挑眉,不想領情。近日胡亥的母親胡姬頗為得寵,甚至被父皇賜在藏珠宮中,說她是明珠罷了。
直言道:「這倒有趣,要是同一個山野婢女一樣用餐,怕是父皇知道也覺得不妥吧。」
「臣惶恐。」玄玉單膝跪地道。
這時外面端來了許多新鮮的粥湯,一天沒有進食的阿房覺得有些餓。可是面上仍舊是不想屈服的。
她本來就是因為胡姬在父皇面前中傷扶蘇長兄而起了怒氣才決議絕食的。
玄玉有些覺得好笑,便端了上來。
「臣伺候公主用飯。」
他習慣性的半蹲下去給她換上襪子和鞋,她的蓮足在他手上,不盈一握。
玉溪和周圍的人以額觸地,都戰戰兢兢的看著這一刻。
這還是那個殺伐果斷的狠厲的趙高大人嗎?
「趙高大人秀色可餐,如今伺候我吃飯?我哪裡還吃得下?」
第六百八十四章:網遊小毒花VS黑店NPC18
> 玉溪戰戰兢兢的,只看著高大人眼底風雲詭譎,面上卻仍舊是波瀾不驚,心想著公主殿下可真是誰也不怕。
「撤了吧。」
她似是有些敗興的搖了搖手,只覺得玄玉實在無趣的緊。
天還沒有大亮之時,她就發起了高燒,渾身滾燙,迷糊之時聽到玉溪已經去請了御醫,她想起身,可是眼皮好像被什麼千斤頂壓著,怎麼也睜不開,再半醒之時,只看見年輕的御醫使正說些風寒入體需要好好養著的老套話。實在是無趣得緊。
再睜眼聽到外面有聲音,她想起身卻身子一松,外面或許聽到了動靜,徑直撩了帳子便把她身子一撈在懷裡,她燒的人事不省,竟然什麼也沒有發覺,就勢躺在他懷裡,滾燙的額頭抵在了他露在外的脖頸上,炙熱的發燙。一直燙到了心裏面。
「請太醫開方子。」他抬高左手,讓她躺的舒服些,玉溪想要上來幫忙,他卻搖了搖頭。「你去抓藥。」
玉溪看著半睡半醒的阿房,咬了咬牙推了出去。
這時玄玉才低下頭看她,就像喝了烈酒一樣,燒得通紅通紅的,這回是真的病了,否則又怎麼會這樣躺在自己懷裡什麼也不知道呢?委委屈屈的小模樣,哪裡像是盛氣凌人的公主。
「玄玉,我是真的病了。」
也不叫自己趙大人了,這樣的阿房分明像是個好孩子。
玄玉低頭拂去她遮擋臉頰的碎發,幾不可聞的輕嘆了一聲,冰涼的指腹划過了她熱燙的肌膚。她舒服的嬰寧出聲,卻還是嘟囔道:「我頭好暈,玄玉。」
他習慣了殺人的手此時無奈的給她揉著額頭和太陽穴,可是沒想到她還沒說完。
「玄玉,你本該是我的人,該這麼輕狂,我得要教訓你。」
他的手稍稍頓了頓,繼而說道。「我該死,公主恕罪。」
嘴邊掛著一絲笑容,好似此時空氣都安靜了。
阿房醒來的時候,玉溪貼心的拿了兩個大抱枕給她墊了上去。
她懶洋洋的問道。
「宮裡情況怎麼樣?」
玉溪回答道。「陛下派人來了三次,太子殿下來了一次,派人來了五次,鄭妃派人來了三次,胡姬則是親自來了兩次,都被我給拒絕了。」
「呵。」阿房冷冷的笑了一聲。「親自來了兩次,是看我死了沒有?還有趙高,與胡姬那個眼高手低的東西為伍,圖謀的不就是大秦江山嗎?除了我死,絕無可能。」
「公主慎言,如今陛下正天命之年呢?」
玉溪有些慌張的打量了四周說道。
阿房支起了下巴。上上下下打量了她許久。
字句斟酌的說道。「你和玄玉是什麼關係?」
玉溪撲通一下跪倒在地上。「奴婢不敢。」
阿房眼含著笑意:「你可知道那些宮奴們怎麼說,說本宮很會教導奴婢,以至於我這櫟陽宮成了個麻雀飛上枝頭的好地方,紛紛打聽是有什麼能耐爬上藏珠宮的寶榻上呢?」
「殿下若是想問,就可以問我,何必要拿下人們撒氣?」
第六百八十五章:網遊小毒花VS黑店NPC19
> 「哎喲,我說是誰呢?原來是趙大人。」
阿房目露諷刺。
趙玄玉幾個大步上來,擺了擺手。「下去。」
阿房便撐起身子就要出去了。趙玄玉狠狠地拉過她的身子,玉溪喏喏很快下去了。
阿房被摔在了床上,他欺身上來,壓著她動的雙手雙腳。
「怎麼?趙大人不是令本宮下去?」
她嘴角的諷刺的笑容實在是刺眼得很。
「你明明知道我說不是你,為何還要上杆子上來?」
趙玄玉低低出聲,好似不滿的開口。
「趙大人身上可真香啊,這香味都嗆到我了,這味道真熟悉,和藏珠宮的味道如出一轍呢?呵呵。」
她扒開他的衣襟,毫不客氣的開口道。
趙玄玉聽了身子一僵,起身讓開她,面色冰冷如雪。
她病歪歪倒在那裡,忽然覺得喉嚨一陣陣發癢,就開始咳嗽起來,她咳嗽的厲害,要把腦核都給咳出來了。可是趙玄玉也就那樣看著她,不見得半點心疼。
她咳得眼淚都濕潤了,才爬起身來自己給自己倒了一盅茶水。
「趙大人好大的威風,我櫟陽宮容不下您這尊大佛,待阿旁宮建好,自此三千里,不見為敬。」
她說的狠厲,他卻也覺得好笑。
如今她病得這樣嚴重,卻還要爭一時之氣。
「好一個不見為敬。」
他袖子一甩便是離開。
西風吹起來,夜色冰涼,她咳嗽聲再起來,他只覺得格外的難過,可是他準備停下的腳步,只聽見裡面罵道「混帳王八蛋」,又硬生生頭也不回的走了,陸離跟在他身後都跟不了步伐,必須要小跑著,黑袍披風在風中獵獵作響。
他面如寒雨,眼若寒星,可那又如何,他還不是個內侍閹人?還不是胡姬榻上的賤婢?
她趴在桌子上,桌上的茶杯茶壺都摔碎在地上,她咳嗽得愈發厲害了。
她的恨就像是春江裡面的水。
連綿不絕。
藏珠宮,胡姬身穿一層輕紗,卻大發雷霆。
「你們奈何不了那個小賤人嗎?上次陛下動怒要罰扶蘇去邊疆,監視長城,卻怎麼偏偏她能夠開口讓扶蘇留下,她算是個什麼東西?」
屋子裡面跪了一地的內侍和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