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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6:29:10 作者: 陳小鹿
    「我不是和你們說過,不要讓她出現在世人的目光里,你怎麼放她出來了!」薛蟠年壓低了聲音卻隱忍不住內心的恐懼和憤怒。

    他還記得,那時候滿身是血的薛驍抱著小姑娘看向自己的那種眼神,那種令人靈魂戰慄的眼神在每一個夜晚都深刻的壓抑著他,在無數個午夜夢回的時候,薛蟠年的夢境裡面總是浮現出那個場景,那雙眼裡的狠厲的眼神。

    還有那個小姑娘,那個小姑娘黑白分明的眸子裡沉靜無波的凝望,卻好像是在嘲笑他薛蟠年,這一生權勢金錢地位都有,唯獨眾叛親離。

    「薛總,我們真的把她關了七年,誰知道,一直都是自閉症,從來不跟外界接觸的她會突然出來了呢?我們真的不知道,抱歉啊,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她眼睛裡有著貪婪的目光,也有著那種成名之後的果斷。

    「要不要?」

    她用手指比了一個剪刀的姿勢,似乎是暗示著可以殺掉許嘉余。

    「說你蠢,你還真是真的蠢,別說了,現在外界都知道許嘉余是許家的二小姐,忽然死了,而且是在與薛驍訂婚之後死了,你是不是要讓世人都以為是我薛蟠年乾的?」

    第四百十一章:自閉少女VS音樂天才21

    >  「我錯了。」李心低了頭,看見薛蟠年狠狠地把茶壺砸到了地上。

    「既然她剛剛病好,可以讓她繼續病下去啊。」

    薛蟠年嘴角勾起了一絲冷冷的微笑。好像是陰暗裡面一道陰冷的光。

    李心不敢再說話,但是這時候他笑了。「不過是兩個小毛孩,還以為能翻出我們的手掌心?」

    星光燦爛,美人如花。

    「許嘉余,我們去坐摩天輪好不好?」

    薛驍牽著她的手,許嘉余站起身來,跟著他一起緩緩靠近摩天輪。

    坐在摩天輪,剛好可以看見這座城市的繁華姿態,在自己的面前,愈發緩緩的降低。

    許嘉余眯著眼,打量著此時此刻的情景,好像這座城市都匍匐在自己腳下。

    「薛驍,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個傳說?」

    薛驍看著眼前小姑娘說話的時候的樣子,默默地笑了笑。

    「哈哈,我倒是聽說過,摩天輪在最高的時候,戀人親吻就會幸福一輩子。」

    「哎呀,薛驍,你。」少女紅撲撲的臉蛋看上去很是可愛。

    「我怎麼了?」薛驍壞笑的說話。

    「你不正經。」少女使勁的推了一把薛驍。

    薛驍後退著說道。「你可要把我推下去了。」許嘉余又著急的拉著他的手臂,他被拉了過來,一把抱住小姑娘,「好啦,許嘉余,你跟我說說,究竟是什麼傳說?」

    「我聽說,只要你站在這最高處,就會感到寒冷和寂寞。你要是站在最高處,你就是世間最大的王。」

    「是麼?可是為什麼此時此刻,許嘉余,我覺得很暖啊。」

    他卻忽然笑著說道。許嘉余有些呆愣,抬起頭來看他,他再度親吻她。

    透過他的雙眸,可以看見整座城市就在他們腳下,那樣清澈的眸子裡,都在說。

    許嘉余,我愛你。

    許嘉余,我愛你。

    許嘉余從睡夢裡醒來,忍不住夢中的情景再次浮現。俏紅的臉好像是一朵薔薇花似的。

    「妹妹,你怎麼還不起床,媽做了早餐。」

    許蕭然的聲音穿透過來。

    許嘉余對著鏡子裡面的自己笑了笑,然後洗漱之後,換上了一件很是工整的衣服,上面是蔚藍色的中國風的褂子,下面是長裙。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民國時候的大家小姐。

    果不其然,許蕭然看見了,只覺得驚艷不已。

    就連正端坐在那裡等待著許嘉余過來的李心也愣了愣,許嘉餘生的顏色格外好,不像自己,倒像是自己的母親,記得那時候的母親,大約也是像此時此刻的許嘉余,是一朵徐徐綻放在風中的薔薇花。

    「是月月麼?已經長這麼大了,愈發好看了,來,我讓劉姨做了早餐,你喜歡吃什麼?」

    許嘉余沒有說話,微笑的搖了搖頭。

    這時候門外響起了門鈴聲。

    「快去開門吧,蕭然。」

    許蕭然沒有意識到母親與妹妹之間的矛盾。

    許嘉餘留在原地。等到許蕭然出去之後,李心才起身。「許嘉余,坐下。」

    許嘉余依舊是站著的。

    「我讓你坐下,這不是請求,是命令。」李心疾聲厲色。

    第四百十二章:自閉少女VS音樂天才22

    >  許嘉余還是沒有動。「行了,許夫人,你有什麼話就敞開說,我們沒有什麼坐下來談的必要。」

    她那淡淡的神態仿佛是在嘲笑自己,李心感覺到一種心頭血冒了出來。

    「許嘉余,這是你對你母親說話的態度嗎?」

    許南山走出來,看上去很是嚴厲的說道。

    好一對道貌岸然的夫妻,居然還有臉說是自己的父母親。

    許嘉余眉眼裡飄出來的笑很是動人。

    「母親?呵呵,好的,父親,母親,有什麼指教嗎?」

    「許嘉余,你是我的女兒,我疼愛你,供養你這麼多年,你應該知道報恩,你要老實交代,你怎麼和薛驍勾搭在一起的。」

    許南山滿臉疲憊,他昨夜從維也納連夜飛了回來,就是聽李心說薛蟠年對許嘉余病癒的事情極度不滿。所以此時此刻,見到這樣態度惡劣的許嘉余,他也發怒了。

    「女兒?呵,父親,沒什麼可以交代的,無所謂就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許嘉余拉了椅子坐下來,開始吃早餐,她每一個動作都是刻入骨子裡面的高貴。

    就在這一剎那,李心好像看見了自己的母親,那時候的母親也是這般高貴,舉手投足都是貴族淑女的風範,也許是對自己太過失望,才會在許嘉餘一出生就接了過去,許嘉余到了六歲的時候,才被送回來,許嘉余說到底,也只是在自己身邊呆了三年。

    許南山也害怕,此時的許嘉余,身上的沉著冷靜,就像是當年的岳母,是的,他當時跪著求那個女人把李心嫁給自己,當時她也是坐在那裡用早餐,明明身穿旗袍,卻用起西方餐具是那麼理所應當,那麼的看起來很是溫和,很是柔順,卻又果敢。

    「許嘉余,你,什麼青梅竹馬,你從來都沒有見過薛驍。」李心兩隻手抓住大理石桌子,面色驚恐。

    「許嘉余,你快說,你怎麼忽然就病好了,是不是你在裝神弄鬼?」許南山坐了下來,身子卻在發抖。

    「怎麼,父親母親,你們對女兒的痊癒好像很是不滿啊?是不是因為我外祖母給我留下的財產,說是等我長大,長到十六歲就全部交給我,你們就這樣害怕了?」

    許嘉余抿了抿杯中的牛奶。

    展顏一笑。

    「還是因為我不該記起來當年薛家發生的慘案?你們害怕了,所以現在,是要讓我重新生病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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