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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6:29:10 作者: 陳小鹿
「我年輕的時候是個風度翩翩的美男子,那時候五湖四海都要尊敬的稱呼我為帝尊,是的,我年紀輕輕就是仙尊,背著一把劍闖蕩江湖,無數美麗的女子都對我一見傾心,但是我並沒有理睬她們,我始終是格外的清高孤傲,因為我在等待我的有緣人。
那時候我知道山下美麗的女子都是妖精,誰知道遇到你們的師娘,你們的師娘,那可真是一個漂亮的女子,只是雖然是凡人,不能修煉,但是心地善良,長得又是貌若天仙,我便假裝受傷,然後又落在她家,她沒什麼法子,因為善良就救了我,後來因為我吃的太多,便是要趕我走,我卻是耍起了無賴不肯走,她就哭,她哭的樣子真漂亮,只覺得她哭的樣子也美麗,心裡格外的開心。
最後她說,若你不走的話,我自己走好了。我也不讓她走,她猶豫地說道,我無父無母的,是個孤兒,一個人獨居孤山,你如今在這裡,什麼也不肯做,我是養不活的,難道要我們等死嗎?」
是兄弟們果真抬起頭來看師父:「那是怎麼一回事?」
師父眉開眼笑道,沒有往日的嚴厲。
「我自然是耍起了無賴,「我絕對不走,我只留在你家,何況你救了我,你這樣救我,我總是要報答你的。」
那女子看了看我,然後說道:「古人常說,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而你,你是要給我做牛做馬嗎?」
第兩百零九章:修仙萌徒vs無情尊上32
> 那老頭在上面說的自在。斯軼他們也樂得聽聽,仿佛眼前真的出現那般景象。
我搖了搖頭,一把抱住了她。「我自是要娶你為妻的,我要做你相公。」
她呆滯的看著我,半晌,竟然也同意了。
所以說,那時候年少輕狂,連愛情也是這樣肆意張揚,果斷的在一起了。
我到山裡打了一頭猛虎,買了十兩銀子,給她置辦的紅色的衣裳,給家裡抬回來七斤八兩的紅被子,她也用那雙巧巧的纖瘦的手指修剪了許多美麗的貼花,當日裡我們對著江河湖海,天地日月,拜堂成親了。
我們就在那裡,日日對著青山綠水,最後成了凡塵夫妻。
誰知道那場混亂,忽然波瀾紛起,門派有難,我回了北華派,走的時候怕她傷心,也沒有告訴她。
經年累月,我回來的時候,紅顏枯骨一堆。
向旁人詢問,他們自然沒有人認出來我就是當年那個普通的田二郎,鄰居里的人說:「這位仙長,你有所不知,這樹下的石頭正是一個痴情的婦人,她抱著孩子日日在這樹下苦等呢,她新婚不久,那無情無義的丈夫便拋下她和她腹中的孩兒遠去,再也沒回來,她在家裡生完了孩子,然後日日在這棵菩提樹下,抱著孩子等待她的夫君,日復一日,只有這一個石頭在這裡了,有人說這女子怕是已經化成了菩提樹的樹靈了……」
我那時已經經歷了不少事情,我看著那樵夫嘆了一口氣,然後背著自己的一筐子柴火就離開了。
我看著那棵菩提樹,想到之前我曾和她說過的甜言蜜語,若是相愛,便以菩提樹為證,天荒地老,永不相棄,我抱著那棵菩提樹,痛苦了三天,喝醉了三夜。
最後又因為魔族進犯,我又被迫拿了寶劍離開,自此以後,再也無人能走進我的心,我這一生最美麗的時光,最優美的歲月,全部都在那段我與她相識的歲月里一一的耗盡了,什麼也沒有了。
如今我在紫竹峰頂,桃花樹下,俯視著蒼生萬物,芸芸眾生,卻再也沒有那一刻菩提樹下初見時她微笑的容顏更讓我覺得坦然開心……」
那白衣老頭一把大白鬍子,坐在講台上的藤蘿編成的椅子上,竟然哭了起來,眼淚嘩啦啦的落了下來,就像個幼稚的孩子,竟然沒有一個人嘲笑他,因為大家已經懂得了情愛為殤的意蘊。
他那時候不知道為什麼,這白鬍子老頭平時要強的要死,怎麼能夠在酒後哭成這般模樣,是的,他常常自謂絕情帝尊,其實還是余情未了。
少年時代的斯軼,總是驕傲極了,他只是想著有一日能夠飛升成仙,有一日能夠位列仙尊之首,他要成為比師父更強的人。
據說師父是在崑崙顛的一口靈泉里撿到了從菩提花里長出來的自己,遂意為自己的遺憾寄託帶回了自己,受自己為徒。
他一定會成為最強的那個人。
少年眸里堅定的光。
第兩百一十章:修仙萌徒vs無情尊上33
> 漫長歲月里,別的師兄弟在凡間玩耍,他在練劍。別的師兄弟在一起下棋,他在練劍。別的師兄弟在一起喝酒,他在練劍。
別的師兄弟在熟讀經書,他在修煉。別的師兄弟在呼呼大睡,他在修煉。別的師兄弟在四處訪友,他在修煉。
別的師兄弟在苦練劍技,他在歷練。別的師兄弟在苦讀兵法,他在歷練。別的師兄弟在苦念門規,他在歷練。
他始終都是走在最前面的那個人,終於成為了北華派近千年來最卓越的弟子之一,對的,為什麼是之一?還有一個人,是那個魔尊。魔尊叫什麼名字呢?
他的腦海里清晰的浮現那一人的樣子,是那樣的和風朗月,溫柔隨和,那是他的大師兄,當時北華派的首席大弟子,他叫顧琅,人如玉,公子風範。
那是為數不多的讓斯軼覺得格外的欽佩的,他是一個了不起的君子一樣的人物。
是最敬愛的兄長一樣的人物,拿著那魔神之刃,親手斬殺了對自己終師兄弟極好的幾位長老。
他穿著一身紅色的長袍,手上拿著血紅色的刀刃,他怒視著師尊,他怒吼。
「帝南天,你自謂是絕情帝尊,是這北華派的掌教,是這天下人人敬仰的帝尊,你心裡從來也沒有我的母親,你寧可編出來那麼多動人的語言,你是如何的愛一個凡人,你卻始終不肯承認,是你親手殺死了她,殺死了我的母親。」
「帝南天,你真是我看過的最讓人噁心的人了,我恨你,你知道嗎?你親手把我教導成人,從來沒想過有這麼一天嗎沒想到過那個早就在一千多年前死去的孩子活了下來,而且在這千年一直隱姓埋名,來到了你的身邊。你活的夠久了,你犯下的血債該血償--」
他那雙溫潤的鳳眸里,全部都是紅色的怒火,真讓斯軼覺得害怕,是的,一個人怎麼能夠那麼恨呢?
師父不說話,師父只是在不遠處,穿著一身白色的衣袍,他看著遠處,並不看已經瘋魔了一般的顧琅。
以至於讓顧琅更加的瘋狂了,他好恨,為什麼師父竟然不屑自己。
「你難道不知道如魔界的兵馬已經厲兵秣馬,如今這仙界就在我的包圍之中?你難道不知道無論你如何狡辯,亦或是沉默不語,這北華派上下數萬人,都要因你而陪葬。」
顧琅揮刀斬殺一人。
「你無動於衷是嗎?那我就殺完這些螻蟻一樣的人?你不過因為我母親是魔族血脈,就能夠忍下心,派仙門的人來殺她,並且把我扔進了乞丐窩,然後還設立了一塊石頭鎮壓我母親的靈魂,讓她永世不能超生,何其歹毒?你們北華派的人都睜大眼睛看清楚,這是你們無比敬佩的帝南天掌教,他是何等的慈悲心腸,對對自己有救命之恩的妻子做出如此喪盡倫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