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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6:21:01 作者: 不止是顆菜
    雖然小排骨出場的時候她就知道晚上會發生什麼,心裡還隱有期待,但她並不知道,今晚這頓小排骨的代價比平日要高太多。

    岑森就像是突然變了個人似的,渾然不見白日的溫和。

    她以前承受不住的時候,說幾句好聽的,服個軟,岑森就會溫柔一點。

    但今晚完全沒有,他整個人就很強勢,不容她半分反抗,哭爹喊娘都沒用。

    季明舒一抽一抽的,汗如雨下,終於在一次次的潰不成軍中察覺出了岑森的不滿,特別主動地坦誠自己和周振那點都算不上什麼事兒的往事。

    岑森額角黑髮微濕,眼底泛著紅,在她身後沉啞著問:「你對他有好感?」

    她斷斷續續,「那時候…那時候他長得好看,有點好…好感,不是很正常麼。我還對……對好多,男明星有好感呢。而且我只是有個好感,你不是還和…還和李文音談了麼你……」

    季明舒說完,就覺得自己根本就不該說話,這種時候揭短又不能贏獎金!

    果不其然,迎接她的又是一陣死去活來。

    她早已放棄反抗,小聲嗚咽,揪著窗簾布,抽抽噎噎地懺悔著自己再也不想吃小排骨再也不貪口腹之慾了。

    但即便如此,岑森也沒有放過她的意思,她整個人就很絕望。

    這種事遭不住的多是女方,季明舒中途一陣還很有骨氣。到後來,骨氣?不存在的。

    她沒辦法了,從懺悔小排骨又轉為了訴說自己對岑森無盡的愛意,什麼只喜歡他一個人只愛他一個人之類的說起來毫無心理負擔。

    不僅如此,她還瘋狂diss周振----

    「就他那樣我能和他有點什麼?」

    「他沒你高沒你帥沒你有錢。」

    「我圖他什麼圖他能同時跟五個女生聊天看六場哈利波特?」

    別說,這招還挺有效,至少岑森忽然就變得溫柔了很多----當然也不排除後繼無力的可能性。

    最後快要結束的時候,岑森忽然附在她耳旁,低啞著問了句,「我們要個寶寶,好不好。」

    季明舒:「……?」

    我還是個寶寶呢!!!

    第82章

    說實話,季明舒對生小孩這事的確不甚熱衷,今年兩家家長多番明示暗示,她總是撒嬌搪塞。

    但要說有多排斥那也沒有,她偶爾還會順著雙方家長的示意,對未來有兒有女的美滿生活加以幻想。

    之所以進退模糊,可能還是因為她潛意識裡覺得小孩也不是說有就能有,對新生命的到來她也根本沒有太過具體的概念,所以也無從深思。

    沒等到她回答,岑森緩慢磨動,又啞著嗓子再問了遍,「我們生個寶寶好麼。」

    季明舒沒力氣說話,聲音嗚咽綿軟,拒絕也不真切。

    察覺岑森已經到了,她下意識伸手,去夠桌上小盒。

    可下一秒,她忽地一怔。

    嗯?沒了?

    她又倒了倒盒子,可什麼也沒倒出來。

    勉強拉開抽屜,裡面竟然也空空蕩蕩。

    季明舒這會兒本來就被岑森弄得反應有點遲鈍,這下更是好半晌都回不過神。

    當初她在超市錯手抱回來的那一大盒,就這麼用完了?那麼大一盒擱便利店賣都得賣小半個月吧?!

    「等…等等……」

    她不死心,半撐起身,還想往抽屜深處摸索。

    岑森卻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額角汗珠滾落,眼底沉沉,輕輕一按便將她不盈一握的軟腰給按了下去。

    咔----!

    金絲雀孵蛋記,正式開始錄製。

    次日醒來,季明舒雙目呆滯地望著天花板,望了近五分鐘,眼神遊離渙散。

    昨晚後半夜風收雨歇,她累得宛如一隻死雀,按理說應該一沾枕頭就睡個不省人事,可她統共沒睡幾個小時,這幾個小時裡還不停做夢。

    夢裡她生了崽崽,不知道是男是女,長相模模糊糊,從旁人誇讚中可以推斷出稍有幾分可愛。

    只不過這可愛崽崽很氣人,集聚所有熊孩子的壞毛病於一身,三分鐘能把人氣暈兩分半。

    就在她衣不解帶素麵朝天在家帶崽的時候,忽然又驚聞噩耗----岑森出軌了!

    夢裡那種晴天霹靂的感覺實在是很難形容,比當初她誤會岑森出軌某張姓十八線時深刻太多。

    而且這夢還挺全須全尾,真情實感消化完這一噩耗,又馬不停蹄給她安排了一場岑森回家攤牌的名場面。

    岑森穿一絲不苟的名貴西裝,站在客廳,徑直提出條件。

    其餘條件季明舒也記不得了,只記得岑森說孩子歸他,沒有任何商量餘地。他用的是那種以前很熟悉現在卻很陌生的冷漠口吻,眼神坦然且冰涼。

    夢裡她怎樣都無法接受現實,天塌了般,直接進入世界末日。

    以至於醒來後,她好像都還能感受到夢裡那種傷心絕望和不可置信的意難平。

    「怎麼了?」

    岑森剛醒,見她發怔,下意識便將她抱回懷中,聲音低醇沙啞。

    明明只是三個字的簡單問詢,卻又帶著不加掩飾的親昵,和夢裡冷漠絕情的岑氏森森判若兩人。

    季明舒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蜷進他懷裡,冰涼手腳開始回溫,悶悶地咕噥了句,「沒什麼,做噩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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