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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6:21:01 作者: 不止是顆菜
季明舒稍頓。
自上次平安夜出去吃飯過後,岑楊就會三不五時給她發消息問候。也偶有幾次邀約,比如約她看畫展,約她去哪家新開的餐廳吃飯。
有一次她是因為沒打招呼便出國度假,的的確確赴不了約。其餘幾次她都是找藉口拒絕,因為她總覺著自己這麼個已婚少女和他這未婚男青年單獨出去玩,有些不合適。
仔細算算,她這也一連拒絕三四次了,再繼續拒絕好像有些傷人。季明舒想了想,便握住手機敲敲敲。
季明舒:【之前住在我閨蜜家落了很多行李,我這兩天已經回家了,明天可能要過去搬行李,沒有辦法去看展欸。】
季明舒:【不過過幾天我朋友要在京西辦一個假面舞會,應該挺有意思的,有興趣的話你記得去玩,工作之餘也可以放鬆一下。】
發完,季明舒自己還默讀了一遍。嗯,拒絕完再發出一個邀請,這樣就不會顯得很失禮了。
而且岑楊和岑森從本質上來說是一類人,從小就不愛湊這種一群人瞎嗨的熱鬧。
即便他這回想去湊這個熱鬧,舞會現場幾十上百號人,那也很光明正大,沒什麼不合適。
正在這時,房間外面傳來上樓的熟悉腳步聲。
季明舒背脊都不自覺地直了直,敲手機的速度也加快了些。
季明舒:【我這邊還有點事情,先不聊了。你去的話直接報我名字就可以了,不需要邀請函。】
岑楊眸色略深,正在打字的手也頓了頓,不知想到什麼,他長按刪除鍵,將內容一鍵清空。
其實他一點都不想從季明舒著手。
季明舒是個看起來張牙舞爪,嬌蠻任性,但內心很單純也很善良的小姑娘,從小就是。
可偏偏除了季明舒,他竟找不到一點近身的辦法。
他回身看向窗外帝都冬夜的熠熠燈火,忽然覺得這座城市很陌生,和他輾轉反側多年所懷念的城市,一點也不一樣。
岑森走進房間時,身上帶有很濃重的酒氣。季明舒邊下床邊掩住口鼻,聲音被捂得有點悶,「你喝了多少,好難聞。」
岑森不知是沒聽清還是怎麼,沒主動敞開房門透氣就算了,竟然還帶關了房門,合上了鎖扣。
季明舒下床時背對著他,沒注意到他暗戳戳的騷動作。
她在總控開關那兒調了換氣模式,又回身去開房門。可她還沒碰上門把,就猝不及防被岑森一把撈進了懷裡。
滿是酒氣的吻從她唇邊落下,又纏繞著往裡,撬開牙關,長驅直入。
季明舒剛開始還強行推了幾把,但兩隻細細的手腕很快被岑森反剪至身後緊緊控住,吻也懲罰性地變得更加霸道,甚至還有點色情。
季明舒身體發軟,腦袋也暈。但當岑森想要進一步動作時,她的身體記憶又忽然甦醒,下意識便開始反抗。
「不要!」
「你是泰迪精轉世嗎你。」
「我還痛呢!」
她手腳並用地掙扎,聲音嬌嬌軟軟,對岑森並沒有起到什麼阻礙作用。
看著這狗男人埋在她鎖骨下方還不忘解她背後衣扣,她腦子一抽,竟然用下巴磕了磕他的腦袋。
這招傻是傻了點,牙齒都被她自個兒磕痛了,岑森也沒什麼感覺。
不過他聽到季明舒磕痛牙齒之後的倒抽氣聲,還是緩了緩動作。
他抬頭看著季明舒,眼裡滿是情慾,聲音卻清冷沉靜,「我今天給你買了鑽石,一整套。」
「……?」
季明舒皺了皺鼻子,嫌棄道:「航母都不管用,我說了我痛!」
「我也痛。」
他的聲音忽然就變得低啞,邊說還邊按著季明舒的背脊往自己身上貼了貼,讓她自己感受。
「……」
季明舒被戳得一激靈,忽然就想起了昨夜被有氧運動所支配的恐懼!啊啊啊!這個死變態怎麼不去坐牢!!!
----兩人的博弈最後以季明舒貢獻出纖纖十指作為結束。
岑森似乎還不甚滿足,季明舒洗手回來,他也沒有進入所謂賢者時間,只直勾勾地盯著她嫣紅的唇。
季明舒原本是不太明白的,可想起之前岑森做過的事,忽然就明白了。
她湊上去捂住他的眼睛,強硬道:「想都別想!這輩子都別想!你這種思想不乾淨的男人就應該去坐牢!!!」
岑森的酒意還未全散,低低地「嗯」了聲,仿佛帶了點笑。
他握住季明舒的手,又毫無誠意地低聲道了句歉,而後又將她柔軟的身體攬入懷中。
季明舒還沒有睡意,想起回家這兩天,這男人就和進入發情期似的一言不合就要做,都沒和她說上幾句話,心裡還挺不高興的。
於是她理直氣壯地伸出手,「我手疼,你幫我揉揉。」
都說男人在床上都很百依百順,岑森也不例外,她這麼一命令,他還真握住她的手,輕輕揉了起來。
季明舒窩在他懷裡窩了會兒,不自覺就成了關心老公的小嬌妻,「你今天怎么喝這麼多,有沒有吃醒酒藥之類的。」
岑森半闔著眼揉手,難得和她聊起工作,聲音還靜靜的。
今天他應酬的那老闆不是什麼斯文人,早年做灰色產業起家,一路走過來有那麼點刀口舔血的意思,為人也就比較粗獷豪放,勸酒的理由一個接一個,什麼感情深一口悶,感情厚喝不夠,感情鐵喝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