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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6:21:01 作者: 不止是顆菜
瘋了吧是,這什麼場合廁所怎麼可能有掃帚。
季明舒被推得起了身,邊胡思亂想邊不由自主往洗手間走。
藝術中心的洗手間也很有藝術氣息。
若不是門前女廁標識明顯,往裡一推可能會以為誤進了什麼高級化妝間。
季明舒在洗手台前心不在焉地補著妝,眼睛盯著鏡面,全神貫注地注意著身後隔間的動靜。
大約過了三分鐘,李文音才從隔間出來。
見季明舒在洗手台前補妝,她略微一頓,倒也沒有特別意外。
季明舒第二次往臉上拍粉餅,待李文音走至身側洗手,她雲淡風輕地說了句,「好巧。」
李文音輕笑,沒有抬眼,「我看不巧。」
季明舒:「……」
洗完手,李文音扯了張紙巾,邊擦邊從鏡子裡看季明舒,聲音瞭然,「這麼多年沒見,沒想到你還是這麼幼稚。」
「?誰幼稚?」
季明舒一秒進入作戰狀態。
「季明舒,你有錢有閒,去做點有意義的事情不好嗎?大家都是成年人,不要再玩這種小時候的把戲了。」
李文音又拿出口紅,氣定神閒地補了層淺淡唇色。
季明舒怔了三秒,忽地氣笑,聲音也拔高了不止一個調,「都是一個山上的狐狸你在我面前演什麼聊齋呢,誰在暗地裡作妖你心裡沒點數?連怎麼做一個安靜閉嘴的前女友都不會你擱我面前裝什麼知性優雅?」
「你知道我要拍電影?」李文音頓了幾秒,忽然看她一眼,「岑森告訴你的嗎?」
這事和岑森什麼關係?
見她表情,李文音忽地輕笑,「我猜,岑森肯定沒有告訴你,君逸給我電影投資的事情。不過他都不介意,你在介意什麼?你喜歡他這麼多年,又使了手段如願嫁給他,還沒得到他的心嗎?」
她已經收拾停當準備離開,和季明舒擦身而過時,不知又想到了什麼,輕輕飄飄在她耳邊說了句,「真可憐。」
那一聲「可憐」,帶著從學生時代起便烙在季明舒心上的耿耿於懷,讓季明舒的心臟驀然攥緊,好像不能呼吸。
李文音的高跟鞋滴滴答答往外敲,一路漸行漸遠。
而季明舒建設多天的心理防線,被李文音不咸不淡的幾句話輕易擊潰,這會兒只能撐著洗手台,讓自己強行站穩。
接到季明舒電話時,岑森正在江徹的高爾夫球場和他一起打球,除了他倆,舒揚和趙洋也在。
四人都站在一塊,離得很近。
見是季明舒電話,舒揚還不懷好意地調侃了聲,「喲,小舒舒還查崗啊!」
這是僵持多日季明舒第一次打來電話,岑森沒理他,徑直按了接聽。
也不知手機出了什麼毛病,明明沒按外放,聲音卻大得周圍三人全能聽見。
電話那頭季明舒的聲音有點顫抖,還有點刻意壓制卻壓不下去的歇斯底里。
「你還記不記得我跟你說過的話?你又記不記得自己跟我保證過什麼?你投資李文音紀念你們愛情的電影是什麼意思?!想要打腫我的臉讓全世界看看我有多可笑嗎?!」
過了幾秒,她的聲音稍稍平靜,「我跟你已經無話可說了,你什麼時候回來?我們離婚。」
第39章
秋日下午,陽光和煦,微風宜人。
可隨著電話那頭斷線的「嘟」聲響起,以岑森為中心,周圍溫度迅速降至冰點。
離婚?
季明舒剛剛提了離婚?
舒揚還不如悄悄躲進雲層的太陽會看人臉色,「臥槽」一聲,嘴巴沒把門就驚訝問道:「你和李文音舊情復燃了?什麼時候的事兒?臥槽森哥你怎麼搞的?還搞得季明舒都知道了!這怎麼辦?」
岑森沒接話,快捷鍵撥給周佳恆,聲音低沉,「安排一下,馬上回帝都。」
江徹聞言,放下球桿,拍了拍他肩膀,沒有出聲。
趙洋也沒出聲,但他想的問題,其實和舒揚一模一樣。
這也怪不得,他倆都是浸在女人堆里的人物,情場浪子,閱女無數,沒有什麼忠於愛情忠於婚姻的觀念操守。
這會兒以為岑森出軌李文音,還在季明舒面前翻了車,想法也都是偏向於如何維護自個兒哥們的利益。
岑森走後,兩人邊打球邊討論。
舒揚:「沒想到李文音魅力還挺大啊,這才回來多久,又搭上了。」
趙洋想了想,說:「個性吧可能是,季明舒她主要就是那個性,一般男人真遭不住。」
舒揚:「這倒沒錯,欸,你說,他倆不會真離吧?」
趙洋:「哪能啊,你當季如松季如柏是死的?沒京建在旁邊挺著,季家還是以前的季家麼?不過這事兒主要還是看森哥意思,他如果想離,那沒這事兒也得離。」
「說的也是,」舒揚點點頭,「不過岑老爺子和岑老太太都那麼喜歡季明舒,肯定不能同意啊。還有岑伯……不是我說,就算離了,那李文音也不可能進門吧,岑伯那關就過不了。」
聽到這話,趙洋輕嗤,「得了吧,還進門,你難道就沒看出來森哥壓根就沒想離?不然這麼快回去幹什麼。季明舒那也只是說說而已,你瞎操哪門子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