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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6:21:01 作者: 不止是顆菜
這晚,季明舒做了個夢。
不知是夢中時近黃昏,還是夢境本就自帶暖黃光暈,所有場景好像都被浸泡在蜂蜜罐子裡,一幀一幀拉扯出晶瑩剔透又光怪陸離的舊時場景。
夢境前百分之五十都是冗長無聊又經不起推敲的高中生活細節,她一會兒在宿舍改校服裙子的長短,一會兒又被緊急通知要參加考試。
考到一半年級組長跑進來說:考錯了,你們是文科生,不用考物理。
等出了考場,她一邊開心還一邊奇怪,自己不是才念高一沒分文理科嗎?而且剛剛做的好像是地理試卷。
然後岑森就這樣毫無防備地出現在夢境後半段----
在出考場的走廊里,季明舒遠遠看見,他和李文音一起從盡頭走來。
他的身形挺拔又清瘦,附中學子時常詬病的藍黑色校服在他身上也顯得規整好看,兩人走至近前,和她打了個照面,又冷冷淡淡地和她擦肩而過。
季明舒站在那兒,有點不爽,但她並不清楚自己在不爽什麼。
很快場景又切換至放學後的教室,窗外蜜色夕陽投射在課桌上,餘暉溫熱,好像還有細密的風在輕輕撩動窗簾。
教室里除季明舒之外再無一人,她趴伏在課桌上,思考晚上要吃什麼。
就在這時,岑森走進教室。
他一個高三學生忽然進到高一的教室,還坐到她身邊要給她講試卷,簡直就莫名其妙。
可夢裡季明舒的腦子好像被殭屍吃掉了,完全不覺得有哪裡不對,在書包里翻找了一通,然後很緊張地告訴岑森,「我的試卷不見了。」
岑森:「沒關係。」
他非常溫柔地拍了拍她腦袋,而後稍稍傾身,吻了她。
這之後的事情就有點畫風突變非常十八禁了。
她被岑森抱到課桌上坐著,而岑森就站在桌邊,將她改短的小裙子往上掀開,又脫掉了她身上最後一層遮掩。
到後來她整個人都是仰躺在桌面上的,岑森仍是站在桌邊,一前一後地動。
她雙手捂住眼睛,但還是忍不住悄悄鬆開一道小小的縫隙,偷看岑森清淨禁慾又恣意放縱的樣子。
情潮湧動的時候,岑森還掐住她的腰,俯身問她一些羞於啟齒的問題。
她餘光瞥見李文音站在教室門口,心裡緊張忐忑,卻又有種隱秘的、無法言喻的蠢蠢欲動,她在岑森耳邊甜軟地說:「喜歡。」
然後,夢就醒了。
剛醒的那幾秒,季明舒腦袋一片空白,手指尖兒都在打顫。
這到底是什麼奇怪的夢?
她心臟跳得特別快,而且身體中的異樣感也並沒有隨著夢境結束戛然而止。
隨即她眼前聚焦,終於看清一大早在她身上作祟,讓她夢境畫風突變的罪魁禍首。
其實岑森沒想到季明舒能睡這麼死,先前撩撥半晌都毫無轉醒跡象,一直到最後釋放她才堪堪轉醒。
好在,睡夢中她身體的本能反應還是很誠實。
兩人四目相對。
季明舒無縫對接了一下夢中場景,不爭氣地紅了耳朵,目光也有點閃爍。
倒是岑森這個真正做了壞事的人十分坦然,等到最後一絲快感褪散,他抽身分離,一副「已經爽到了」的滿意模樣。
直至浴室傳來嘩嘩水聲,季明舒都還傻傻躺在被窩裡,半晌沒回過神來。
好端端地她為什麼要做那種奇怪的夢?夢裡竟然還是當著李文音的面,真是太羞恥了!
還有,岑森這狗男人昨晚就來了三回一大早起來為什麼又不消停?
她還睡著覺呢,這和姦屍有什麼區別!
不對,她才不是屍體!
季明舒胡思亂想這會兒,岑森已經洗完澡從浴室出來了。早上沒忍住,在床上耽誤不少功夫,從八點開始他的手機就一直在響。
他邊和人通話,邊單手整理領口,可領帶沒法兒單手打。他看了眼季明舒,走至床邊,將領帶遞了過去。
季明舒也不知道自己中了什麼邪,什麼都沒穿就裹著被子坐起來,接過領帶幫他繫結。
「……和匯那邊鬆口只是遲早問題,他們的資金缺口太大,除了君逸他們別無選擇,這一點你不用擔心。」
可能是一大早就大動干戈,岑森的嗓音有點低沉沙啞,透著股身心舒暢的饜足感。
季明舒一邊提醒自己只是過個夫妻性生活而已不要像花痴一樣,一邊不爭氣地瘋狂回想羞人的畫面然後瘋狂地臉紅心跳。
到最後,岑森電話都講完了,她的溫莎結還沒系好。
岑森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忽然伸手,從她手中接過領帶。
「我自己來。」
季明舒都不敢抬眼和他對視,裹緊小被子坐在床上,好半天才強作理直氣壯道:「本、本來就應該你自己系,你腦子是不是有問題,電話開外放不就好了,非要折騰我!」
說到「折騰」這兩個字,她比誰都敏感,在臉紅之前就迅速躺了下去,還拉高被子遮過自己腦袋。
被子外傳來一聲低低的輕哂,她一動不動,反正鐵了心要裝死裝到岑森離開。
早上八點半,周佳恆和司機終於等到岑森出來。
也是奇怪,在周佳恆的印象里,岑森向來是自律得有些可怕的,遲到這種事永遠都不應該發生在這位boss身上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