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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6:21:01 作者: 不止是顆菜
    平日住在柏萃天華,她的臥室就放有冰箱,晚上喝水就起個身的事兒,方便得很。

    想到這,她又在心裡罵了罵岑森,問都不問把她塞回這兒,自己又跑出去應酬,簡直是不干人事。

    不巧,不干人事的本尊正在這時回來。

    只不過季明舒半睡半醒又渴得不行,下樓也沒注意他站在門口。

    岑森晚上喝了不少酒,散局的時候就不大舒服,但他自控力強,醉了也是一副平和沉靜的模樣,旁人看不出什麼端倪。

    在玄關換完鞋,岑森微偏著頭,看向中島台那道纖細婀娜的背影。

    他忽然覺得,自己剛剛對那位叫什麼姝的小明星漏說了兩個字,身材。

    長相氣質學歷背景,她都比不上季明舒,身材也比不上。

    婚後他不是第一次遇到女人主動上門,也不是第一次利落拒絕。

    都是花瓶,已經有了最名貴最好看的那隻,何必再收殘次品,他又不是專業收破爛的。

    季明舒剛喝了半杯冰水,還沒來得及轉身,就忽然發現有一雙手從身後環上來,緊緊鎖在了她的腰間。

    她大腦當機三秒,放下水杯轉頭,又剛好被岑森捉住了唇。

    他寸寸逼近,唇齒溫熱輾轉,呼吸間帶有酒氣。

    季明舒想掙扎,他又伸手將她的雙臂反剪到身後一把扣住,另一隻手捏控著她的下頜,吻得更加深入霸道。

    靠。

    被人下藥了嗎這是?

    季明舒不停尋找喘息間歇,原本腳還自由,可踢了兩下後,岑森乾脆將她抱到中島台上坐著,他的下半身與台面相貼,將她的腿也控制得死死的,一副要在這兒把她給辦了的架勢。

    「……你變態吧你!放開我!」

    被吻了大概有一分鐘,季明舒終於尋到岑森的空隙,她用力地蹬了蹬腳踹他下身,手也掙扎開,一把按住他的臉將其推遠。

    岑森被推得往後退了小半步,季明舒也脫了力,坐在中島台邊緣,重重喘氣。

    一樓沒開吸頂燈,只亮了一圈暖黃燈帶。

    在昏暗光線里,她的煙粉色絲質睡裙和雪白肌膚泛著淺淡光澤,唇卻被吻得水光瀲灩,整個人就像一隻艷麗又清純的女鬼,往外放著小勾子,不自知地勾人。

    岑森顯然就被勾到了。

    他的手指反方向從下唇緩緩刮過,眼睛看向季明舒,忽然很輕地笑了下。

    季明舒直覺不對,往後坐了坐。

    可她也無處可躲,只能眼睜睜看著岑森上前,毫不費力地將她打橫抱起。

    「你幹嘛!你放我下來!變態!我可以告你婚內強姦的!」

    上樓的時候,季明舒在岑森懷裡拳打腳踢劇烈掙扎。

    只不過她向來是通過飲食來嚴格控制身材,並沒有經常鍛鍊,掙扎得再厲害,對岑森來說也就是小貓撓癢的水平。

    「你告,今年你二伯調回了京市局,你跟他告多方便。」岑森說得不疾不徐。

    他身上帶著酒氣,領口被季明舒扯得凌亂,漫不經心一笑,就很有斯文敗類的氣質。

    季明舒又撲騰了兩下,進房之前,她忽地一頓----

    煙味和酒氣中,隱約飄來了一絲熟悉的甜膩氣息。

    她很快便聞出了是哪款香水。

    仔細再聞了聞。

    還真是。

    這款香水在季明舒的認知里屬於少女街香,商城裡轉一圈,聞到這味道的機率如果排在第二,那排第一的也只能香奶奶五號了。她念高中的時候噴過一次,當時還被朋友吐槽味道非常的綠茶婊。

    「你在外面玩清純女大學生了?哪來的香水味?你在外面玩完其他女人又回來碰我,惡不噁心?」

    季明舒眼裡有掩飾不住的嫌惡。

    岑森踢開虛掩的房門,將她扔在床上,而後又傾身,雙手撐在她的腰側,將她圈在自己懷裡。

    季明舒防備地往後縮了縮。

    岑森低聲道:「幾年沒學數學,時間都算不明白了?送你回來到現在才多久,我有這麼短麼?」

    「……」

    不要臉得如此堂而皇之,真是世間罕見。

    季明舒愣是被他的邏輯繞得半晌沒說出話。

    岑森倒沒有再進一步動作,他起身脫下襯衫,徑直去了浴室。

    季明舒盯著浴室的方向看了幾秒,又扯著自己睡裙聞了聞,惟恐身上沾了她不喜歡的菸酒和香水味道。

    很快浴室便傳來嘩嘩水聲,季明舒躺進被窩,仔細想了想。

    其實她和岑森結婚這麼久,對彼此也算有一定程度的了解。

    岑森是那種對事業充滿野心和欲望,對女人和感情卻沒多大耐心的男人。

    她覺得逢場作戲解決需求的事情可能有,但在外面養女人應該還不至於,畢竟維持一段不正當關係,對他來說太耗費精力了。

    想到這,她忽然自嘲般輕嗤了一聲,又記起結婚之前谷開陽對她恨鐵不成鋼的批判----

    「你對你老公的要求竟然就只有不要在外面養女人,養了也不要弄出事兒來下你的臉面?!你一白富美至於這麼卑微嗎???」

    仔細想想,還真挺卑微的。

    京北季家是實打實的名門望族,出身在這種家庭,她自小便看過見過太多,也深知越是富貴的地方,越能藏污納垢,十分和諧的婚姻和家庭在這個階層太過罕見,像她和岑森這樣的家族聯姻,能夠做到人前恩愛已經很不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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