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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03:54:11 作者: 錦翠
    「唉——」徐知林嘆口氣,「行吧,不過,要說你去說。」

    他都不知道怎麼跟他媽開口。

    陳雲道:「我去說可以,你先把房子給看好,問你媽拿了錢,咱們就去買。」

    「不管咋樣,咱們兒子以後不說市里,肯定要去縣裡上班的,房子買了將來用得上。」

    她心裡還有一層打算,趁著現在老太太不認徐知強娶的媳婦,趕緊將老太太手裡的錢掏干,不然,徐知強娶媳婦那還得花一大筆呢。

    陳雲和徐知林兩口子商量好了,回家陳雲對老太太親熱得不行,主動跑去給老太太泡了杯茶,笑著道:「媽,之前是我說話沒輕重,您別跟我計較。」

    老太太接過茶,似笑非笑的看陳雲一眼。

    老二媳婦絕對不是真心的認錯,這心裡肯定憋著啥主意呢。

    她也不戳穿,狐狸尾巴總有一天要露出來的。

    第二天吃了早飯,蘇茜穿了件厚棉襖。

    田小卉笑她,「也沒有這麼冷吧,你現在就穿這麼厚,冬天怎麼辦?」

    蘇茜回頭道:「昨天已經立冬了,你不知道嗎?」

    她今天要和廖叔去道觀,聽說道觀在山上,山上冷,多穿點總是沒錯的。

    蘇茜特意提了個袋子,她想著不管瓷器好不好,她挑幾件好看的,也算不辜負廖叔的一片心意。

    到了廖家,六子車都套好了。

    蘭嬸子包著頭巾,也是一副要出門的打扮。

    蘇茜和廖叔蘭嬸子都上了車,六子趕著車出了村子。

    一路上遇到了幾個村民,都奇怪的看著車上的廖叔蘭嬸子還有蘇茜。

    他們想不通,仙女似的蘇知青怎麼和廖瘸子夫妻混在一起了。

    六子趕著車走了大概十七八里路,指著前面道:「就是那座山。」

    蘇茜往前看去。

    這周圍都是山,那座山也不是四周最高的,但不知道為什麼,就感覺那座山特別秀麗。

    都快冬天了,那山上還是鬱鬱蔥蔥的。

    六子將車停在山腳下,蘭嬸子笑道:「我就不上去了,我在這裡看著驢車。那上面以前老廖帶我去過,也沒啥好看的。」

    蘇茜和廖叔六子幾人上山。

    六子拿了把鋤頭,估計是要挖什麼東西。

    山上有青石板搭成的寬寬的階梯,青石板縫隙里雜草叢生,看來平時沒什麼人走。

    蘇茜起先還擔心廖叔不好上山,沒想到廖叔一隻手拄著拐杖走得飛快。

    蘇茜起先還跟得上,慢慢的就覺得吃力,速度也慢了下來。

    廖叔和六子都放慢速度等蘇茜。

    爬了一個多小時,總算是到了山頂。

    山頂是一片十分開闊的平地,蘇茜本以為會看到一座古香古色的道觀,沒想到出現在她面前的只有斷瓦殘垣。

    不過能看出來,這道觀從前的規模還不小。

    廖叔站在斷瓦殘垣前,嘆息一聲,「我小的時候,道觀香火還挺不錯的,沒想到,被那些人一把火燒了。」

    廖叔四處看了一會兒,似乎在辨別方向,接著就朝著一個地方走過去。

    蘇茜和六子趕緊跟上。

    廖叔仔細看了看,指著一堵斷牆的旁邊,「就是這裡,挖開。」

    六子拿著鋤頭開挖。

    蘇茜仔細看了下地上的斷牆,有兩堵牆離得很近,以前應該是個夾牆。

    很多大戶人家起屋子的時候,會在某些地方弄一堵夾牆,中間是個狹長的,而從外面看根本就不知道這裡還有一個空間,等於是隱藏在兩間屋子中間的第三間屋子,可以用來放一些貴重的物件。

    相當於隱藏的保險箱。

    不過,廖叔既然讓六子挖,肯定不止夾牆這麼簡單。

    她聽說過很多寺廟都有地宮,著名的法門寺地宮裡面,就挖出來大量的唐代皇家寶物,這道觀興許也有地宮。

    六子挖了許久,蘇茜感覺離地面已經有快一米深了,六子突然喊:「挖到了。」

    蘇茜走過去看,就見泥土底下一塊青石板,青石板上面還有個黑鐵環。

    廖叔道:「使點勁,拉開這塊石板。」

    蘇茜本來以為有機關什麼的,沒想到是這麼的原始粗暴。

    六子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是將青石板拉了起來。

    露出裡面一個黑漆漆的洞口,有台階往下延伸。

    六子兩眼放光,抬腳就打算往裡走,廖叔道:「等等。」

    「這裡面久不通風,都是廢氣毒氣,等半個小時我們再下去。」

    廖叔找個地方坐下,蘇茜坐在他旁邊。

    廖叔故地重遊,忍不住說起了從前的事。

    「這道觀是我祖師爺修建的,已經幾百年了。」

    「我祖師爺據說曾經進宮侍奉過皇上,後來朝中大臣,宮中娘娘總是拉攏他站隊,祖師爺不願意捲入紛爭,便向皇上請辭。」

    「皇上和宮裡娘娘都賞賜了祖師爺不少金銀珠寶,祖師爺回到家鄉,買下這座山頭建了道觀。」

    「剛建成的時候,那香火可不是一般的鼎盛,道童都有幾百。」

    「唉,沒想到傳到我和我師兄手裡,這道觀卻沒了。」

    廖叔神情惋惜又沮喪。

    蘇茜也不知道要如何安慰廖叔,眼前這荒涼破敗的景象看著的確讓人心痛。

    廖叔長長的嘆口氣,「我們這一輩就師兄弟兩人,現在跟我師兄也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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