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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6:06:07 作者: 1天
沉吟一秒,忽而低頭覆在她的唇上。
沒控制好力度。
尹蟬抽了口氣,推了他一下,抿著被撞疼的上唇,氣道:「你會不會親啊?」
楊嘉樹沒聽到似的,又把臉湊過來。
尹蟬一手抵在他的胸前,偏了偏頭,又回過來看他焦急的模樣,嘴角勾著笑,「姐來教教你。」
她說著拉上他的領口一勾,下一秒感受到了一副冰涼柔軟的嘴唇。
她含著他的下唇舔了一下,接著引出他的舌尖在齒間糾纏,翻騰。
楊嘉樹追著她的把戲,收緊了摟著她的手臂,一絲一毫的空隙都不想留下。
感覺到右手臂上像螞蟻一樣遊走的她的指尖,他不自覺地放鬆了手,這才察覺酒瓶還在手裡,她扳開他的手指,任由酒瓶嘭的一下砸在地上。
手下得了空,他想都沒想就牽手她的手,牢牢抓住。
過道里的聲音吸引了好事的人,一個哥們在不遠的地方向右邊走了兩步,看見過道側面親得忘事的人,起鬨吹了兩聲口哨。
楊嘉樹睜開眼,發現尹蟬兩顆眼眸戲謔地注視著自己。他緩緩放開手,黑溜溜的眼珠子一動不動地盯著她。
尹蟬的手從他的胸上一路向下滑到腹間,輕聲問:「你的室友今晚回來麼?」
楊嘉樹默不出聲,只有紊亂的呼吸一下又一下。
尹蟬掐了一下他的腰肉,「去我家?」
楊嘉樹緊緊凝視著她,目光看不出情緒。
尹蟬不禁感到好笑,親都親了不知道還在糾結什麼。
她譏諷的話還未說出口,他沉靜的聲音在問:「你腦子裡是不是只有這個?」
聞言,尹蟬冷哼,「總好過你想卻不敢!」
楊嘉樹忽然抓著她兩邊的肩膀,她感覺肩膀上的手在微微發抖,仿佛隱忍著極大的怒氣。
焦灼時,尹蟬的電話鈴響了,緩了一會,她拿出電話看了一眼,平靜地推開楊嘉樹的手,背對著他接起電話。
他就在她身後,電話的聲音不大,他忘記在哪裡看過一句話,意思是當一個人的視覺處在看不清的狀態,聽覺就會變得靈敏,他現在體驗到了。
電話里說了幾句,尹蟬「嗯」一聲就掛了,之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地上罐子裡的啤酒流完了,只剩瓶口外的幾滴水還在慢慢流淌,執拗的要融為一體。
楊嘉樹的神色和過道里的塗鴉一樣,被黑暗覆蓋得看不清本色。
計程車衝上一個坡子,緩緩停在市中心的高級小區門口。
尹蟬付好錢下車,看了眼周圍,有錢人住的地方都是陰森森的,聽不見人的聲音,只有車來車去,且基本都是豪車。
夜風颳過路邊一排整齊的梧桐,葉子沙沙作響,她又看了眼停在斜前方的黑色奧迪車,進了小區。
明亮的夜燈下,她連鵝卵石上的紋路都看的清,這令她回想起半個小時之前,眼前還是迷濛不清的時候,她那時卻仿佛透過他黑黝黝的眼珠看到了迷亂的自己。
那顆眼珠,就像腳下的黑色石子,莫不起眼,但當你注意到它閃著銀光時,你已經停下腳了。
尹蟬一路走到劉方倘的門口,門鈴未按,門就開了,她知道每家門口都安有監控。
門內漆黑一片,尹蟬進來時,劉方倘才把燈打開,他自己不適應地低著頭。
「怎麼了?」尹蟬之前也有過來,但不像今天這樣這麼突然把人叫過來。
「樓下停著一輛車,看見了麼?」劉方倘問。
「嗯,一輛黑色奧迪,車尾對著我,看不見裡面有沒有人。」尹蟬說。
劉方倘把擱在菸灰缸上未抽完的煙拿著抖了抖菸灰,如絲般的白縷向上飄著,淡淡的,「那輛車從下午就開始跟著我,我就把他引到了這裡。」
尹蟬見他把煙拿在手裡也沒抽,自己倒有些嘴癢了,她邊向酒櫃走去邊問:「知道是誰的人麼?」
劉方倘沉默地看著一處,擺了下頭,尹蟬背對著他沒有看見,她也好似隨意一問,沒有得到答案也沒有再問,拿著酒瓶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
劉方倘說:「今天你就住在這裡。」
尹蟬嘗了一口酒,沒意外地「嗯」了一聲,說:「劉氏那邊怎麼樣?」
快燃盡的煙這才被他抽了一口,一身溫柔的氣質並沒有因為這個動作消散。
他把煙抽完了才開口,「股東里有幾位劉雲凱母親的老臣,即便是老頭子都動不了。」
「按比例最大頭的還是你家老頭子,他的加上你的,還有一些游離的散票,沒有那些人你也可以超過一半。」尹蟬靠在側面的沙發上看著他說道。
「你忘了老頭子是有條件的?」劉方倘的語氣很複雜,裡面有很多解釋不了的東西。
尹蟬語噎,看向他的目光別有深意,她以為他會同意那個提議,畢竟他也結了婚。
尹蟬忽然想到秘書今天和她提過的慈善晚會,說:「星期天晚上有一個慈善晚會,到時持股的人都會參加。」
「我知道,那天我會去,你也和我一起。」
「張媛呢?」
「她在倫敦。你代表《FANG》和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