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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5:35:17 作者: 芻不回
    魏長青:「……」

    樂止苦:「我說真的。」

    她探頭親了親魏長青泛紅的耳根。

    魏長青腳步一頓,接著不易察覺地加快了步伐。

    樂止苦:「不過你不是說要等到結婚才和我做嗎,真是太遺憾了。」

    魏長青:「……」

    樂止苦:「但是我現在很想做,不然下個約、炮軟體……啊!」

    樂止苦猝不及防被魏長青放了下來,唇再次被堵上,這個吻和之前的溫柔纏綿已經完全不一樣,不知道魏長青是被樂止苦哪句話給刺激到了。

    樂止苦被壓在欄杆上,剛要動一下就被魏長青鎮壓,一隻手從她身後伸進她衣服里,冰涼的感覺沁得她一個激靈連連求饒:「好了好了,長青,師兄,我錯了。」

    魏長青沉著臉,終於肯放過她。

    樂止苦擦擦有些腫的唇:「好了,我知道你不想野戰。」

    魏長青簡直無可奈何。

    樂止苦像個屢屢從悟空手裡死裡逃生的白骨精,看到悟空同志氣急敗壞的模樣就只想得意地笑。

    但事實證明,白骨精也熬不過三次,終於還是逃不脫被主角鎮壓的反派命運。

    樂止苦被魏長青壓在床上時就只有這一個感覺,這都是命啊----她真的很想在上面。

    魏長青聽到白骨精同志的遺言後,想了兩秒:「下次。」

    樂止苦笑,縮進他懷裡,慵懶而愜意地在他心口親了親:「好累啊,下次你輕點。」

    魏長青撫著她光滑的後背,輕輕地:「嗯。」

    樂止苦將雙腿擠進他腿間,享受肌膚相親的愜意,迷迷糊糊睡了兩秒,又突然驚醒:「現在幾點?」

    魏長青拿過手錶看了一眼:「凌晨兩點。」

    樂止苦眯眼。

    魏長青頭皮發麻:「怎麼了?」

    樂止苦:「我好像沒有聽到你說生日快樂?」

    魏長青:「……」

    樂止苦:「……」

    魏長青抬起她的腿,迅雷不及掩耳地沖了進去。

    樂止苦差點咬到舌頭:「魏長青你個烏龜蛋蛋!」

    就著情、潮未歇的身體,魏長青悶頭衝撞,吻住她不安分的嘴。

    樂止苦抬手抱住他的肩,抑制不住地發出甜膩的聲音,已經完全沒空再糾結魏長青是不是沒說生日快樂了。

    其實除了生日快樂,本次求婚遺留問題還不少,比如魏長青攛掇大家一起矇騙她,雖然目的是好的,但是撒謊是不對的;又比如經樂止苦推測,魏長青學架子鼓的那些天,早出晚歸,平時要工作,所以肯定是早上早出去的半小時和晚上晚回來的半小時在文韻的別墅里學習,孤男寡女,還是最容易乾柴烈火的時間點,一個是她閨蜜一個是她男人,不會避嫌嗎?

    樂止苦很生氣,但是沒有說什麼,只是還文韻那十頓飯的時候,把文韻請來了家裡,每一頓都是甜到膩入口就是一嘴糖渣子的甜點。

    文韻吃到第三頓,跑到廁所吐了個稀里嘩啦:「我謝謝你了祖宗,我不過就是撒了個善意的謊,還是為了你和魏長青,我容易嗎我,你能饒了我嗎,不然我們直接友盡好了?」

    樂止苦靠著門:「不不不,我還是不想和你友盡的,只是我聽說,魏長青是在你別墅里學的架子鼓?」

    文韻算是懂了,崩潰地坐到馬桶蓋上,扶額:「但是我他媽每天就給他開個門好嗎,你不知道他剛學的時候敲出來的簡直就是災難現場,除了教他的那個鼓手能在房間裡待下去,我別墅周圍都神鬼莫近,OK?」

    樂止苦:「……還有鼓手?」

    文韻:「你以為你男人是神嗎,再天才也不能無師自通吧?」

    樂止苦嘴角抽了兩下,哈哈哈了三聲,上前不由分說扶起雖虛弱但氣憤難平的文韻:「我錯了我錯了,來來來,我們去喝點茶漱漱口,晚上我給你做可樂雞翅紅燒排骨,你不是最喜歡這兩道菜了嗎?」

    文韻:「滾,我要和你友盡。」

    蛋蛋遠遠站在角落裡,驚恐地汪汪汪:「嫉妒的女人真是太可怕了,我要離家出走,找親愛的小主人。」

    、

    初二的時候,樂止苦攜家帶口回了梁家。

    梁家完全是以小姑爺的待遇來招待魏長青的,雖然兩家還沒有正式見過面,但梁浩源顯然對樂止苦這個未婚夫還是很滿意的。

    晚上吃過晚飯,梁修帶著渺渺、蛋蛋去院裡放煙花。

    樂止苦在樓上看了一會,等魏長青從梁浩源書房出來。

    她坐在飄窗里翻出母親的日記本,摸了摸已經有些卷邊陳舊的封皮,微微笑道:「媽,我現在很幸福,你在那邊過得好嗎?」

    她對著光看中指的戒指,摸了摸上面晶瑩的鑽石,又高興道:「你當初嫁給爸的時候有沒有戒指?我有。」

    「我本來以為自己等不到這天的,或者要等很久很久,但是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麼快,讓我很驚喜。看到他在台上敲架子鼓的時候我就在想,讓等多久我都等,雖然之前我跟他說,我不會一直等他,那是騙他的,因為不能讓他知道,不然他得多得意。男人不能慣著,你說是吧……」

    門外,魏長青已經推開一條門縫了,但樂止苦完全沒發現。

    「你不知道他有多愛我,雕了滿滿一盒子的木雕,全是我,還藏那麼高不願意讓我知道,其實我都看到了。真傻,但是傻得可愛。還有那天求完婚,我不是沒聽到他說了什麼嗎,讓他重複一遍,死活不肯,最後被我逼急了才說,『我愛你,止苦你願意嫁給我嗎?』。明明不是這樣,他那天說了很長,我這樣跟他一說,他就說他沒說錯,他只是概括了一下中心思想。好吧,你是博士,你是科學家,你是研導,你說什麼都對,哼!」

    魏長青忍俊不禁。

    樂止苦慌慌張張將日記本收起來,最後發現沒什麼好收的,憤怒道:「幹什麼,不會敲門嗎?」

    魏長青從善如流地敲敲門:「我可以進來嗎?」

    樂止苦淡定下來,理理頭髮,矜持道:「請進。」

    魏長青忍著笑,走到她身邊:「在做什麼?」

    樂止苦:「也沒做什麼,看兒子和弟弟放煙花呢。」

    魏長青看向樓下,梁修和渺渺帶著蛋蛋早不知道去哪了。

    樂止苦:「……」

    魏長青摸了摸鼻子。

    「他們剛剛還在這呢。爸跟你說了什麼?」樂止苦冷艷地轉移話題。

    魏長青在旁邊坐下來,摟住她的腰:「讓我好好照顧你。」

    樂止苦靠著他:「他不說你也要好好照顧我。」

    魏長青:「嗯。」

    他一頓,又緩緩道:「其實那天我說的是,能不能讓我用一輩子的時間來照顧你,我願傾我畢生心力,讓你幸福快樂,無憂無慮。你病如我病,你痛如我痛,你生如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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