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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5:35:17 作者: 芻不回
「滾你媽,別用這麼賤兮兮的語氣和我說話!」
「別這麼暴躁嘛,欲求不滿啊,你家秦先生年老力衰沒有滿足你嗎?」
隊友:「……mmp,能不能別聊了,防禦塔被推了!!!」
文韻氣得要跳起來了,秦先生忙按住她:「沒事,不用和她較真,我是不是年老力衰你知道就好。」
文韻冷靜得很快,先瞪了秦天冉一眼,回復樂止苦:「呵,說得好像你有身強體壯的小狼狗一樣,你連處、女、膜都沒破吧,老剩女,知道做、愛是什麼感覺嗎,知道做、愛有幾種姿勢嗎?」
隊友:「……怪不得這麼垃圾,原來是女的。」
樂止苦咬住魏長青餵來的蘋果片,怒氣沖沖地打字:「首先,女的怎麼了,男的了不起了嗎,玩個遊戲就上天了嗎,不過就是多了二兩肉,說不定現實里是個什麼樣的low……」
她字還沒打完,還沒來得及接著反駁文韻,手機就被抽走了。
樂止苦坐起來:「幹什麼?」
魏長青微蹙眉,將她打出的字刪到只剩下兩個字,然後回覆:「首先,文韻,這些不便告訴你,但絕不是你想的那樣。其次,遊戲繼續,我只是深藏不露。不必再回復。」
他將這句長長的話發完,開始研究技能。
樂止苦莫名有些臉紅,訕訕問:「你會嗎?」
魏長青:「應該會。」
樂止苦:「……」
雖說說了不用再回復,遊戲裡隊友和文韻還是:「……」
魏長青找了個人試了一下技能,送了一次人頭,在隊友一聲嘲諷的冷「呵」之後開始了大殺特殺的超神之旅。
一直到推掉對方水晶,魏長青一共搶掉了那位隊友的四個人頭並最後的MVP。
樂止苦:「……」
文韻手速飛快地發來一條微信消息:「你和魏長青在一起了?」
第29章
到出發前一天,魏長青仍在實驗室泡著,只是抽空打了個電話回來,告訴樂止苦記得收拾東西,下午五點出發去機場。
收拾東西花不了多少時間,樂止苦開始構思新的漫畫,抱著新買的畫紙去了原公寓陽台。
構思新漫畫的時候她一般都會留手稿,握著筆拈著紙的時候她的靈感也更加充沛。
下午的陽光有些烈,琴城最熱的時候終於來了,樂止苦畫了半個下午,伸了個懶腰,望著樓外的風景放鬆眼睛,才要收拾東西下樓,卻一眼瞥到樓下來了一輛車,一輛軍綠色吉普。
樂止苦微微一愣,收拾東西的動作慢了下來。
車上下來一個身穿軍裝的女人,她走到門口處按了按門鈴,沒等到人來開門,又四處看了看。
樂止苦沒來得及避開視線,就見那女人沖她招了招手,示意她下去。
樂止苦皺眉,她認識自己嗎?
但這人顯然是來找魏長青的,樂止苦猶豫了一下,沒再收拾東西,帶上門卡下了樓。
走近了才發現,那輛車並不簡單,是一輛白色牌照的軍用汽車。
車裡駕駛位坐著一個面無表情的軍人,看到樂止苦沒有半點反應,倒是靠著車門的女人,壓了壓帽檐,嘴角勾著一抹笑,上下審視著樂止苦。
她的目光極具侵略性,有些輕蔑不屑,看著樂止苦,仿佛就像在看一隻隨時可以碾死的螞蟻。
樂止苦強忍著心中的不適,語氣不太好地問:「有事?」
女人笑了笑:「我是魏長寧,長青的親姐姐,你好。」
樂止苦敷衍道:「你好,有事嗎?」
魏長寧剛想說「你看不出我是來幹嘛的嗎」就被截了話頭。
樂止苦冷道:「你要是來找魏長青,直接去研究所找他就行,他現在不在家。」
魏長寧挑了下眉:「我找你。」
樂止苦這回倒是笑了下:「不好意思,沒空。我知道你可能想和我討論下你弟弟和我的關係,但我現在沒心情,而且我和他的關係,也沒什麼可討論的。」
魏長寧的態度激起了樂止苦反叛的情緒,沒心情和她多聊,轉身就要走。
沒想到才轉身,一隻手搭到她肩頭,在她受驚側身的時候猛然將她拽了過去,魏長寧動作奇快,在樂止苦完全沒反應過來的狀態下就摸走了她手裡的門卡。
直到魏長寧跳進鐵門刷開別墅大門樂止苦的心臟都還在砰砰跳。
她真的被嚇到了。
鐵門只是簡單上鎖,沒想著防備誰,樂止苦掏出口袋裡的鑰匙將門打開,跟了進去。
魏長寧樓上樓下轉了兩圈,又去廚房倒了兩杯水,一杯放到樂止苦面前,一杯自己喝。
「樂小姐,」她仍在客廳轉悠,走到落地窗那看向院裡開得正好的月季花,「你搬過來多久了?」
樂止苦沒有理她。
魏長寧笑了笑,看向坐在沙發上的樂止苦:「生氣了?」
樂止苦生硬地回應道:「沒有。」
魏長寧不置可否,她端著水杯,像端著紅酒杯一般動作優雅又不失灑脫:「你現在連我都應付不了,以後還怎麼應付魏家那一大家子。」
樂止苦嘲諷地勾了勾嘴角。
魏長寧慢慢走到她身邊,躬下身凝視著她側臉:「還是你壓根沒想過要應付?」
樂止苦有些不自在,但並沒有躲開,而是扭頭和她對視:「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我的想法?」
她眼睛很漂亮,這張臉近在咫尺的時候魏長寧突然理解了弟弟的心情。
一個美得像妖孽的女人,從你情竇初開的時候就給你下迷藥,那可能這輩子都要淪陷進去了。
說到底不過一句話,英雄難過美人關,更何況她弟弟不過是個有點聰明的普通人。
魏長寧回憶起調查過程中了解到的樂止苦的信息,發現即使把她的情況翻了個底兒掉,她還是不夠了解這個女人。
她雖然害怕,但並沒有退縮。這倒是讓魏長寧有些意外。
魏長寧在沙發上坐下來,雙腿交疊,保持著一個看起來很舒適但侵略性十足的姿勢:「你知道魏家是什麼情況嗎?」
「知道,」魏長寧狩獵者一般的侵略性讓她十分難受,樂止苦端起水杯掩飾自己的不自在,「那又怎麼樣。」
魏長寧緩緩重複:「那又怎麼樣?」
樂止苦沒理她,將兩個水杯都拿起來,去了廚房:「你自便。」
她將水杯洗乾淨,在空無一人的廚房,才覺得鬆了一口氣。
她又想起那天查魏仲,忍不住問自己,她真的覺得魏長青的家世沒什麼嗎,那樣的家庭怎麼可能允許魏長青娶一個無權無勢的普通女人。即使她不懂政治,也知道對那種家庭來說,權力才是無上的榮耀,子孫的幸福算什麼,為了保證家族的長盛不衰,什麼不可以犧牲。
她在廚房待了很久,將麵粉攪成糊,最後又干成塊狀,還開始皴裂掉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