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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5:35:17 作者: 芻不回
    黑暗裡風情萬種的妖精在他耳邊吐氣如蘭。

    「師兄,陪我。」

    魏長青手臂微微一僵。這個久違的稱呼險些讓他失控。

    樂止苦已經不管不顧地吻上來,手輕而易舉探進他衣擺,在他肌肉緊實的小腹上曖昧地撫過。

    魏長青呼吸一亂,素來高速運轉的大腦竟開始當機,他有些艱難地想要拉開距離,樂止苦作亂的手已經摸到他胸前,唇舌並用地纏住他,雙腿也抬起來巧妙地絞在他腰胯處。

    倆人在床上滾作一團,喘息與呻、吟像深夜的咒語,讓被蠱惑的人徹底失去了神志。

    魏長青努力從濕熱火辣的氛圍里找到一絲清涼,在最後一刻竟然終於脫身而出。他躲開樂止苦不斷追逐而來的熱吻,將人翻了一個身,一隻手便鎖住了她的手腕,又按住她後腰,讓她徹底起不了身。

    樂止苦呼吸不穩,聲音綿軟而慵懶,扭過頭看向魏長青,眼裡像冒著火:「師兄,你喜歡後入嗎?」

    魏長青壓抑住心底油然而生的躁動,聲音低啞:「別鬧。」

    樂止苦笑了笑,眼底像有無邊□□。

    翻滾中她已經熱情似火地脫了自己的裙子,骨肉勻亭的胴體就這麼不加遮掩地暴露在魏長青眼底,夜色像助興的春、藥,將她整個人都包裹起來,散發出讓人血脈僨張的迷香。

    魏長青按在樂止苦光滑後腰處的手心像團著熾熱的火,幾乎要將她嬌嫩的肌膚燎出血泡。

    樂止苦抬起身子,像蛇一般扭了扭。

    魏長青呼吸一重,心裡回憶著海洋浮游病毒的形態、分類和在海洋不同深處的種群和數量,硬是將邪火壓了下去。

    他飛快掀過一旁的被子,將樂止苦一卷,瞬間退到離床三米處,如避洪水猛獸。

    手忙腳亂地將襯衫扣子系好,魏長青丟下一句「早點睡」便步履倉促地往外趕。

    樂止苦趴在床上,一動不動,只有眼底像有微光閃爍。

    、

    這一別,倆人足有一個星期沒能見面。

    一連三次沒能打通電話,魏長青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樂止苦在躲他。

    「海洋浮游病毒在海洋污染治理中的應用」已經進展到結題階段。

    之前因為孟臻住院,李墨墨一個人忙不過來,監測的實驗數據出現了一點偏差,又由於該批數據十分關鍵,相關的實驗不得不重新做一遍,結題報告的攥寫也隨之延期。

    這個項目分下來的課題實驗一直以來都是魏長青和幾個副研究員、助理研究員親自在做,這次重做耗費的時間精力乃至於項目經費都不可小覷。

    李墨墨心驚膽戰,和魏長青道歉的時候都快哭了。

    魏長青心裡卻很清楚這件事不能完全怪她,孟臻住院的那段時間他幾乎每天都神思不屬,如果他在最後檢查時再認真點,也不會出現這種低級錯誤。

    項目總負責人嚴博士身在國外,還特地打了個越洋電話過來詢問情況。

    魏長青在電話里將此事一力承擔,並允諾一定儘快出結果,不會耽誤項目進程。

    一忙起來,魏長青也就沒有時間再去在意樂止苦到底躲到哪去了。他下意識將自己徹底投入到科研工作中,一時間竟又有點回到和樂止苦重逢前的狀態。

    、

    樂止苦其實也沒走遠。秦天冉還沒走,文韻那裡不能去,梁家去了也沒意思,梁浩源要上班,梁修又不在,因此最後她回了樂家。

    她把電腦手繪板都帶了回去,明信片在走之前寄給了編輯。

    時隔近一個月,妖妖兔更新了新的一期。

    那顆不知名的蛋喊了妖妖兔的名字,還說自己是妖妖兔的初戀。但妖妖兔完全不記得他了。

    妖妖兔:「我怎麼可能會喜歡你一個蛋。」

    蛋見她不但忘了還語出傷人難過不已,但還是強忍悲憤重新介紹了自己。

    原來這顆蛋還是個科學家,專門研究海洋生物,對海龜更是有自己獨到的見解。

    這顆蛋還有個很有趣的名字,叫做……

    預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微博評論來得太快就像龍捲風。

    「天吶我2詐屍了!!!!」

    「名字叫做王八蛋是嗎23333」

    「兔兔你對初戀的惡意好大哦哈哈哈,幹得漂亮。」

    「兔兔,你是不是也遇到了自己的初戀?」

    ……

    樂止苦難得好心情,翻著僅有的十來條評論看了一會,翻到最後竟看到一條「中科院海洋研究所希望之光:臥槽!!!」

    樂止苦看到名字的時候愣了一下,點進去一看才發現這只是個普通微博號,沒有認證,應該只是網友申請著玩的。

    但樂止苦還是認真回想了一下自己的微博內容,覺得應該沒有什麼會暴露身份的地方,於是放心了。

    這個中科院海洋研究所希望之光應該只是她以前關注的老粉絲,改了名字,樂止苦覺得沒什麼問題,也就沒怎麼放在心上。

    、

    梁修去藏區玩了半個月終於回家了,小屁孩還給家人帶了禮物,樂止苦便收拾收拾滿懷期待地又去了梁家。

    高原地區空氣稀薄,紫外線強,雖然帶了防曬,但估計用處也不大,樂止苦回去後看到梁修,小孩果然黑了不少,但看起來也結實了不少,個子似乎又拔高了,模樣較之之前褪去了一點青澀,隱約可以看到以後成人時穩重靠譜的影子。

    樂止苦到家的時候,梁浩源還在上班,梁修在後院,看到樂止苦高興地喊了一聲姐。

    樂止苦走到他面前,剛想問「在這幹嘛」就聽一聲清脆幼嫩的狗叫。

    她嚇了一跳,往草地上看,一隻耷耳朵金毛小狗正蹲在灌木叢後滿眼天真地望著她。

    「這是,金毛?」

    梁修蹲下身摸了摸小狗腦袋,被小狗歪頭舔得一手口水:「不是,醫生說是拉布拉多和小土狗的串串。」

    樂止苦也跟著蹲下來,小狗立馬沖她又叫了一聲,興沖沖地要跑過來。

    「你領養的?」

    「不是,小區門口的垃圾桶那撿的。」

    樂止苦也伸手摸了摸小傢伙。

    梁修扭頭看向樂止苦,見她表情並不排斥,斟酌著道:「姐,和你說個事。」

    樂止苦猶未感覺,興致勃勃地擼著小傢伙腦袋。

    「爸爸他對狗毛過敏,可不可以把它養在你那啊?」

    樂止苦一愣:「你說什麼,我……」我不行的。然而在弟弟期待的眼神下她又有些說不出口。

    梁修看出樂止苦想拒絕,便略帶哀求地道:「姐,你就養它幾天吧,等開學我就把它帶到學校附近的公寓去,爸爸想讓阿姨去陪讀,到時候阿姨可以照顧它。」

    樂止苦有些猶豫,梁修又再接再厲:「它已經驅過蟲打過防疫了,我還給它買好了狗糧狗窩和牽引繩,你只要偶爾喂喂它晚上再牽它溜一圈就好了,不麻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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