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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我也是沒有辦法，我都和他們說能不能換老師了，但是不行啊。」

    「那女生是不是喜歡你？」

    「啥？」

    「我說那個女生是不是喜歡你！」穆芸的聲音提高了幾度，似乎是有些生氣。

    「怎麼可能。你別想太多。這次是我不對，下次帶你去吃好吃的，你不是一直想吃西餐麼？下周三帶你去吃啊。」林然小心地試探著。

    「我不想吃了。下周三我和同學去逛街，不找你了。就這樣，拜拜。」

    「誒……」

    林然望著已經掛斷的電話，一陣無語。再打過去，就沒有人接了。再打，對方索性關機了。林然也是無奈，這是工作啊，他已經很盡力了，實在調不開他也沒有辦法。

    周二晚上林然又給穆芸打了個電話，問穆芸明天來不來找她，穆芸還是拒絕了。林然覺得既然穆芸兩次都拒絕了，應該就是真的和朋友出去逛街了吧。於是也沒有太在意，給家裡打了個電話，第二天就回家去了。

    林然回家的頻率不算很多，基本上是兩周一次。本來這周不打算回家的，但是因為穆芸不來，林然想著自己在X市也沒什麼事，就回了S城。林父去上班了，只有林母在家，千年不變得問工作怎麼樣，生活怎麼樣，和女朋友怎麼樣，林然都一一回答了。

    以前林然很不喜歡和林母說話，總覺得煩。後來畢業以後在外工作一段時間，漸漸得理解了林父林母的苦心，每次回家就儘可能得多和林父林母待在一起，林父林母問什麼也如實回答，不會覺得厭煩。林然覺得這就是長大了吧，是身為人子的擔當。

    因為晚上還有課，林然沒有吃完飯就回到了X市。

    剛到X市，就接到了穆芸的電話。

    「你今天去哪兒了？」穆芸的聲音聽起來急沖沖的，有些生氣。

    「回了一趟家。」林然把手機夾在耳邊，上了去東勝的公交車。

    「回家？！你回家怎麼不和我說！」穆芸的聲音更急了。

    「你不是和同學逛街去了嗎？我自己一個人也沒意思，就回家了，怎麼了？」

    「回家回家！你就知道回家！你以後就跟你媽住吧！」

    林然聽了這句話瞬間就有些來氣。他什麼都沒做，劈頭蓋臉就被一通訓，現在又莫名其妙的說他回家的事兒，語氣就有些沖：「我回家咋了，我還不能回家了？難不成我來工作就只能在這兒不能回去見我媽了？」

    穆芸聽了這句話沉默了一會兒，帶著哭腔喊道：「你吼我！你竟然吼我！林然，我算看透你了！咱倆分手！」吼完就把電話掛了。

    林然也有些生氣，就沒有再打回去，帶著氣去了東勝。

    晚上給周呂甜上課時，林然的情緒還沒有緩過來，說話有的時候也比較重。周呂甜可能是看出來了，整節課都安安分分的，沒有再鬧騰。下課之後，周呂甜的學習管理師說周呂甜爸爸來了，讓林然下去簡單地和他說幾句周呂甜的情況。

    周呂甜聽了立馬苦著臉趴在桌子上，哀嚎：「他怎麼來了啊！我不願意見他！」

    林然瞪了周呂甜一眼，說：「你怎麼能這麼說話，收拾收拾東西下去了。」

    周呂甜撇了撇嘴，不情願地收拾完東西，和林然一起下去了。

    周呂甜的爸爸就在門口大廳坐著，看著林然和周呂甜下來，起身禮貌地和林然握了手。

    「您好，林老師是麼？」

    「您好，呂甜爸爸。」林然簡單和周呂甜爸爸握了握手，說，「呂甜最近學習狀態還不錯，給她留的作業都完成了。就是還是有點懶，這個還是要多多督促。」

    「好的，我在家一定多看著她，也麻煩林老師了。」

    「沒事兒，這都是我們該做的。」

    兩人又接著寒暄了幾句，就各自回去了。

    林然心裡還有氣，也就沒有再給穆芸打電話，洗漱洗漱就睡下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次寫，還請多多指正！

    第2章 第 2 章

    第二天醒來，林然雖然心裡還有點氣，但是基本上也就沒什麼了。男人嘛，總不能跟女人生氣。而且這女朋友都是要哄的。想好之後，林然就給穆芸打了個電話。

    不接。

    不接再打。

    一直打到穆芸接了為止。

    「芸兒，還生氣呢？」

    「沒有。」穆芸輕哼一聲，語氣不善。

    「昨天是我不對，不該和你大聲說話。你明天有時間沒？我帶你出去玩。」林然小心地說著。

    「不去。」穆芸接著哼一聲，語氣倒是緩和了很多。

    「去吧，我從同事那兒聽說有一家餐廳挺不錯的，明天帶你去吃？」

    「哼。」穆芸又哼了一聲，但聽起來已經不怎麼生氣了。

    哄好了穆芸，林然的心情也好了很多，收拾收拾去上班。

    第二天，林然接了穆芸，帶她去逛街買了一堆東西，中午去了同事推薦的那家餐館。穆芸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低頭看菜單。

    林然閒來無事，左右看看餐廳的環境。這是一家挺小資的餐廳，裝潢用的都是木質物品，略顯老舊的木色配上昏黃的燈光，別有一番情調。林然沒想到在X市還能找到這樣的地方，看來以後還是要多打聽打聽，多帶穆芸去。

    林然正想著，穆芸已經點好了，直愣愣地看著林然。

    「怎麼了？」

    「沒事兒。」看到林然看過來，穆芸把頭撇開。

    「有事兒你就說。」和穆芸在一起的這段時間，林然基本上也是摸清了穆芸的性子。一般情況下，穆芸如果是直直地看著林然，都是有話要說。

    穆芸稍微猶豫了一下，說：「我手機壞了，我想換個手機。」

    林然一時沒反應過來，隨口「哦」了一聲。

    可穆芸突然之間就有些不高興，提高音量說：「你就哦一聲？」

    「啊？」林然有些不明所以地看著穆芸。

    「你不給我買？」穆芸又把聲音提高了一度。

    林然這次是聽明白了。穆芸想讓林然給她換手機。「你這個手機不是我前一段時間剛給你買的嗎？怎麼壞了？」

    「就壞了。而且我們同學都用蘋果。我也想買個蘋果。」

    「蘋果？那得要我一個月工資呢。」林然有些猶豫。平常給穆芸買的東西也不少，衣服包包各種化妝品，雖然加起來挺多，但零零散散地買林然還是承受得住。這穆芸突然說要買蘋果手機，林然還是有些撐不住。他來東勝時間還比較短，也沒存下什麼錢，這馬上也快交房租交暖氣費了，林然也拿不出什麼錢了。

    穆芸見林然有些猶豫，馬上降低音量，眨著一雙大眼，柔聲說：「你給我買嘛~我們同學都用蘋果，就我不用蘋果，真的很沒面子嘛。上次我和同學去逛街，人看我沒用蘋果就問我，說我男朋友對我不好，連個蘋果都不給我買。你看你給我換個蘋果，她們都知道你對我好了，你也有面子嘛~~」

    林然看到穆芸賣萌，登時就有些心軟。他最受不了穆芸賣萌。但是他也是實在沒有那麼多錢給穆芸買手機了。工作這一年多以來，他沒有給家裡寄過一分錢，也沒有自己的存款，基本上全都給穆芸買東西了。猶豫了一下，林然還是開口說：「芸兒，要不過幾天再買吧，最近要交房租和暖氣費，我手裡也沒有那麼多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