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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03:34:33 作者: 桃之麼
    狼昭突然伸爪蒙住了白丟丟的眼睛。

    白丟丟趕緊扒他的爪子,「看不見了。」

    「你看我的就好。」

    白丟丟腦海瞬間浮現了一個畫面,臉蹭的紅了,耳朵也耷拉下來,軟噠噠地搭在他的爪子上。

    好…好的吧。

    長老嘴角抽了抽,覺得實在弄不懂現在年輕狼談個戀愛都要這麼黏黏糊糊的嗎?

    還有現在的兔子就不能好好聽老狼講課嗎?

    「進入發情期後,就正式成為成狼了,尤其是在交配的過程中,在情緒激動時,避免用你們的利齒碰傷你們的配偶。」

    對,就說你呢,長老終於理直氣壯地瞪回了狼昭,不好好聽課,哪天把配偶吃了就沒地兒哭了。

    「那萬一咬傷了怎麼辦?」被蒙著眼睛的白丟丟也依然是個好學生。

    長老看著他的四顆兔牙,忍不住抽了抽嘴角,現在的兔子不僅敢做還敢想啊……

    剛要回答,一聲狼嚎從門口傳來,「我不要上生理課,我不上,我會,上生理課太丟狼了……」

    「閉嘴,必須上。」阿嬈咬著阿樹的後頸,「長老,不好意思,我們遲到了。」

    長老:「……」嗷嗚嗚——他現在申請換崗行不行?狼心好累。

    四十一、未成年

    「咳…我們接著上課……」

    「狼無論公母都有三對奶頭……」

    白丟丟的耳朵噌地豎了起來,扭頭甩開爪子,盯著狼昭皮毛,「原來找找也有的嗎。」

    狼昭:「……」

    「找找晚上讓我舔一舔好不好?」白丟丟羞答答地申請著。

    「咳!」長老已經快暈厥過去了,怎麼一點都不體諒老年狼的感受呢?!

    白丟丟掀起了一波探究狂潮,有對象的狼開始探究對象的身體,沒有對象的開始四處尋摸著有沒有看對眼的狼。

    一個稚嫩的聲音響了起來,「我怎麼沒有乳頭呢?」

    長老定睛一看,從狼昭的肚皮下鑽出一隻小傢伙,扒拉著自己的小胸脯,委屈地盯著他,滿臉寫著你騙狼。

    白丟丟:「……」哎呀,說好好好藏著呢?被發現了怎麼辦?

    狼昭:「……」這一定不是我弟,太蠢了。

    長老深吸了一口氣,狼嚎響徹屋頂,「上課不准談戀愛!還有!未成年狼不准聽!!!」

    (四十二)尾巴

    「我們這算不算逃課?」因為未成年狼不能聽課,他倆放心不下狼弟弟,聽到一半就直接跑了。其實狼昭是不想白丟丟盯著教學用圖看,他的兔子當然只能看著他。

    「咳…我……我都會了。」狼昭難得地有些害羞,用爪子扒拉了一下耳朵。

    「真…真的?」白丟丟臉上也冒出了兩團紅暈。

    狼昭湊到他耳邊悄聲地說著步驟,末了說了一句,「我把長老的教材拿了一份兒。」

    白丟丟摟著他的脖子,認真地誇獎道:「找找真棒。」

    「那個……」狼昭雪白的耳尖染上了薄紅,「你…你可以留到晚上跟我說的。」

    於是因為撲蝴蝶摔了一跤的狼小弟一回頭就見到一狼一兔紅著臉誰也不瞧誰,認真地盯著草地,像是生怕踩著螞蟻。

    狼小弟歪著腦袋,媽媽說這樣是討不到媳婦兒的,大哥這樣不行啊。

    他記得上次爸爸媽媽和好是受了個狼阿姨的衝激,聽說什麼誤會更有利於加深感情?剛想著要不要去找個狼姐姐試一試,就看見大哥的大尾巴悄悄地卷在了大嫂的小圓尾巴上。

    狼弟弟恍然大悟,這是不是就是長老上課說的交尾?

    不小心踏進一個小水坑的狼小弟突然醒悟,一擊小爪子,因為沒站穩又趴在了地上,甩了甩濕噠噠的毛認真地想大哥這麼聰明肯定已經學會了,那他跟大哥學就好啦。

    操了一天的心長老好不容易喝口熱茶,想著拿哪幾個姿勢去當範例呢。結果一摸抽屜,就發現自己多年的珍藏不見了。

    於是,今天的狼族又響起了狼長老的咆哮——「究竟是哪個混小子偷了我的書?!!」

    四十三、值得

    「去哪了?」白丟丟打了個哈欠,他們住在狼昭之前的房間,房間裡沒有床,兩人睡的是厚厚的狼毛墊。

    狼媽媽之前聽白丟丟提了一嘴狼昭忠愛的兔毛墊,心念一動,也把狼昭從出生起就存下的毛毛翻了出來,編成了一個巨大的軟墊,足夠讓他們倆在上面打滾。

    白丟丟跟狼昭說你媽媽很疼你呢,連以前的毛都存著。

    狼昭當時就把白丟丟揉成一團對他叫錯稱呼以示懲罰,「那也是你媽媽。」

    白丟丟有時候會不合時宜地冒出一個念頭,自己算不算認狼作母?想著想著就開始傻樂。

    其實狼族也挺好的,有找找的家人和朋友。而找找說那也會是他的家人朋友。

    白丟丟捏了捏自己的肚子,覺得胖了一些,胖了一些就能搶過狼了,於是美滋滋地在滿是狼昭味道的毛墊上打滾。

    於是狼昭進門時就看見和墊子融為一體的白丟丟,忍不住壓了上去。

    「壓著我做什麼?」白丟丟感受到令人安心的溫度,嘴巴咧成了三瓣。

    「我壓著我的兔毛墊子。」狼昭的聲音有些啞,鼻子在白丟丟的後頸處不停地嗅著,舌頭舔弄著已經有些雜亂的頸毛。

    他們倆一向都鬧慣了,直到白丟丟全身軟噠噠的攤在狼昭的身下,嘴巴微張,不受控制地發出了一聲軟軟的喘息時,才猛地驚覺有些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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