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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03:33:40 作者: 桃之麼
    桑琪點了點頭,「喂,你去哪裡?!等等要迎親的!」

    「……我…我去找屈老師!」楊煦煦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桑琪嘴角一揚,她還是挺對得起屈老師請她吃的零食吧?

    「小琪姐,不要再動了,眼線都畫歪了。」化妝師無奈地提醒她。

    桑琪:「……」QAQ

    ***

    婚禮分成了兩場,一場西式一場中式,在場的人都秉持了銀明冉的標準——「來的都給我笑出來。」

    也有不少人是真高興,柳蔓菁請來的圈內人都是至交好友,銀明冉的好友們也迫不及待地改口叫「嫂子。」

    煩得銀明冉眼角直抽,卻也沒有讓他們閉嘴。

    自然也有來道歉的,「抱歉,你和銀先生大概是不歡迎我的,我就不進去了。」錢倩茜抱了一下柳蔓菁,「今天很美。」

    「謝謝。」柳蔓菁後來也知道了始作俑者還是許成昱,還是邀請她,「真的不進去嗎?」

    「不了。」

    她身邊的吳堯遞上了一封沉甸甸的紅包,「這是我和茜茜的一點心意,之前真的很抱歉。」

    柳蔓菁擺擺手,「嗯,也祝福你們。」

    她其實之前見過錢倩茜,那時還是許成昱女友的她前來探班,眉眼間滿是驕縱和戾氣。而現在卻只剩下溫柔和甜蜜。

    錢倩茜挽著吳堯的手,「謝謝,到時候請你和銀先生來喝喜酒。」

    柳蔓菁點頭,兩人也算是一笑泯恩仇。

    吳堯落後了錢倩茜幾步,跟柳蔓菁誠懇地又道了一次歉,「茜茜比較沒有安全感,她心腸不壞的,只是沒遇上對的人。但她傷害過你也是事實,如果有什麼我能做的,隨時跟我說。」

    柳蔓菁無奈道:「你不就是對的人嗎?我接受她的道歉了。別說了,再說她就要瞪你了。」

    吳堯點點頭,轉身追了過去。

    「還是那麼傻啊?」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們倆碰上對方一個是沒脾氣一個是沒原則。」

    柳蔓菁看著湊過來看熱鬧的邵墨琛和白澤也是無語。

    「一個證婚人,一個大媒人,你們就這麼閒?」

    「為什麼我是媒人啊?」邵墨琛仍舊滿腹不解。

    「找白澤,是想蹭蹭你們相知相愛相守這麼多年的喜氣。」

    邵墨琛挑眉,「然後呢?我在你之前可不認識銀明冉啊。」

    新娘子指尖繞了繞低垂的髮絲,「嗯…如果不是你那樣對我,估計我也不會這麼早死心。」她意有所指地瞄了瞄白澤。

    邵墨琛覺得自己比竇娥都冤,「我怎麼對你了?」

    「你怎麼對情敵你就怎麼對的我。」

    邵墨琛:「……」

    白澤在一旁笑彎了腰。

    銀明冉走過來摟住柳蔓菁的腰,「說什麼呢?」

    「沒什麼,就謝謝當年邵影帝殺情敵之恩。」

    邵墨琛:「……」

    「喏喏,又犯病了吧?」一群損友在身後嘰嘰喳喳。

    「你懂什麼,這叫占有欲。」

    「現在想想當初我盯小嫂子看多了幾眼被打一頓也不冤哦。」

    「早知道銀明冉什麼…情人阿…不放在心上就是不可信的。」

    「你竟然信過他?跟我們出去喝酒十點前必須回家不點妹子的人你竟然相信他?!」

    銀明冉:「……」拜託你們的悄!悄!話!說小聲點!

    柳蔓菁已經笑倒在他懷裡。

    銀明冉看著挽著他臂彎笑靨如花的人,嘴角也忍不住揚了揚,罷了,大喜的日子放過他們好了。

    ***

    「別哭了。」

    「真的很好呀。」楊煦煦吸吸鼻子。

    「別動。」屈蘭蒼手指抵在她耳根處拇指輕柔地將她的淚花拭去,「妝都花了。」

    「砰、砰、砰。」楊煦煦聽到了自己劇烈的心跳聲。

    「屈老師,我……」楊煦煦深吸了一口氣,剛要說話就被打斷了。

    「去搶花球吧。」

    「什…什麼?」

    屈蘭蒼把她的斜肩肩紗攏了攏,「搶不到花球就掛科。」

    楊煦煦:「……」

    小跑了幾步,遠處白雲飄過,陽光從雲層中灑落在了玫瑰花門之上,鍍上了一層金燦燦的邊。楊煦煦心中突然一片開闊,猛地回頭對正凝視她背影的屈蘭蒼揮手,「屈老師,我會搶到花球的。」

    屈蘭蒼微怔,也忍不住勾起微笑,似乎也不是那麼蠢嘛。

    十分鐘後,楊煦煦舉著花球一臉驕傲地對屈蘭蒼說,「屈老師,我當過伴娘了,搶到花球了,可以嫁了。」

    屈蘭蒼理了理她被擠亂的頭髮,「不著急。」

    「挺著急的。」楊煦煦歪頭,笑出了一個小酒窩。

    「不著急。」屈蘭蒼低頭,在她額頭上溫柔地點了一下,「我等你。」

    很多年後楊煦煦依然能記得那個涼薄的唇印在她額頭上時卻有著無比炙熱的溫度,一直印到了她的心間,從那年初夏蔓延至她的後半輩子。

    ***

    楊煦煦第一次去屈蘭蒼父母家時,緊張地整個人都在打擺。

    「你緊張什麼?」屈蘭蒼有些好笑,「我只是跟我母親說,是我的一個學生因為拍電影想向她請教戲曲的一些問題。」

    「真…真的嗎?」楊煦煦手心都是虛汗。

    「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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