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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31 章

    陳老闆和安助理兩個人站在小陸總身後，開始就「今年的市場經濟」和「什麼品種的豬利潤高」之類的問題嘀嘀咕咕了好久，話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小陸總耳朵里灌，聽得小陸總心裡非常煩躁，他倒是開了眼界，沒想到安助理會對豬這麼感興趣。

    台上的張強嗓子像是鐵打的，別看唱的沒滋沒味，倒是很能唱，一首一首下去，小陸總看見他從後台出來，換上了另一身衣服，和一位女孩手搭著手，擺起了姿勢，像是要跳舞了。

    他忍無可忍無需再忍，開口道：「這場酒會的負責人是誰?幸好不是我公司的市場宣傳員，否則我一定開除他。」

    陳老闆吃了一驚，以為這位年輕有為的總裁一開口必定是高見，但是沒想到這位總裁的高見非常獨特，他不知如何開口，因為酒會的負責人顯然是政府部門，企業的老總在一起吃飯時，時常都要談論些「經濟」「市場」「政策」之類的字眼，大家意見不一也是常有的事情，大多都有所保留，就算有些不滿，也只是私下和親近的人說。

    陳老闆有些猶豫，他想著小陸總萬萬沒有要把自己當做親近之人的意思，可是他對自己說這樣的話是什麼意思呢?腦子的話過了好幾遍，他笑呵呵的開口：「你們年輕人都追求時尚和潮流，估計這種軟趴趴的歌入不了耳朵，反正也就聽個助助興，哈哈哈哈。」

    他獨自一個人故作豪邁的笑了，可惜小陸總板著臉，安助理笑不露齒，搞得陳老闆覺得自己像是個猥瑣嫖客，對著清高的花魁娘子顯殷勤，而且怎麼也顯不到點上----他倒是希望小陸總是個姑娘，如果是個姑娘，自己也不會這麼彆扭了，被女美人看不起和被男冰塊看不起是不一樣的。

    安助理像朵解語花似的又開始圓場：「陳老闆，這台上唱歌的人正是我們公司旗下的藝人，小陸總可不是誇我們公司員工，而是覺得自家這種水平拉出來，實在有些丟人了。」

    「喲!」陳老闆驚訝的「喲」了幾下，這下徹底不知道怎麼說話了，末了擠出一句：「貴公司業務真是廣泛啊。」說完這句話，他找了個藉口就溜了，同時覺得自己費勁弄來的邀請函真是浪費了，這些大人物一個比一個難以結交。

    台上不管是如何唱如何跳，整個大廳估計除了小陸總和安助理就沒有人關注了，大家都忙著結交互換名片，沒有精力費神去搭理台上助興的背景。

    小陸總在酒會呆了一個小時，就提前退場了，留下安助理在現場繼續八面玲瓏的交流。

    他在房間裡的椅子上坐到了十一點，琢磨著酒會應該結束了，便對安助理打了個電話，安助理聲音有些飄，可見沒少喝酒。

    他問安助理：「張強在幾號房間?」

    安助理笑了下：「我讓他去你房間找你了。」

    剛掛電話，房間門鈴就響了。

    小陸總去開了門，張強正面無表情的站在門口，臉上黑的黑，白的白，一張嘴上倒是紅艷艷的，面無表情的看著他，仿佛千年鬼怪成了精，從土裡出來專門要吃了他一般。

    他把張強扯進了門，什麼也沒有說，先把對方的頭按在了花灑下面，狠狠的搓著，將那些臉上顏料使勁搓下來。

    張強一聲不吭任他折騰，小陸總把他整個臉皮都搓紅了，他才使勁推了對方一把，自己彎腰去了水龍頭下面細細的洗臉。

    「你不是在拍戲嗎?」

    「你叫我來幹嘛?」

    兩個人同時開了口，都帶著來者不善的語氣，小陸總一巴掌拍到張強的後腦勺上：「反了你了，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

    張強冷笑一聲：「是，對不起，我錯了，高高在上的小陸總，我給您道歉。」

    「你抽什麼瘋?」小陸總心裡生出一股無名火氣，他扯下對方濕透的上衣，將對方推到浴缸里：「你最近在幹什麼?搭上什麼人了?誰讓你來這種地方唱歌的?騷模騷樣的給誰看呢?」

    張強的背狠狠的磕在浴缸上面，他悶不吭氣，長腿一伸，左腳往回一勾，正好把小陸總也勾趴下，小陸總猝不及防的正面迎上浴缸，鼻子磕在上面，頓時鮮血直流。

    兩個人心裡都憋著氣，一言不合就開打起來，洗手間太小，發揮不過來，於是兩個人把戰場拉到客廳，最後又從客廳輾轉到臥室，等到雙方都鼻青臉腫起來的時候，已經四肢糾纏的躺在臥室的地毯上了。

    小陸總氣喘吁吁的壓住張強：「你大爺的小崽子，吃我的喝我的，背著我找別人?給我帶綠帽子?」

    張強瞪著他：「是誰給誰帶綠帽子?你手裡握著一個蔣言，床上躺著一個安哲，你說誰給誰帶?真可笑，我真可笑。」

    小陸總看著張強，一隻手掐住他的脖子，微微用力：「你是不是和別人在飯桌上吃飯應酬了?你還幹了別的嗎?」

    張強閉了眼睛，兩行淚順著太陽穴兩邊流下來，啞著嗓子：「陸江，你就不是人，你以為我是什麼?你把我當做什麼?你他媽的就不是人!你和安哲，我真可笑，以為你倆真的沒有關係，還天真的以為自己對不起安大哥，狗屁安大哥，他媽的都以為我傻，騙我!」

    小陸總遲疑了下，低頭伸出舌頭，一點一點的舔著張強的眼淚，嘴唇在他的眼睛上面輕輕的吸允著，張強哆嗦了下，推開了他，坐了起來：「我一直以為別人把我當做傻子耍，看不起我，但是你不會，其實你是最會騙我的，你這樣的人，我還幻想過和你長長久久的在一起，真是可笑，你要女人就會有女人，要男人就會有男人，怎麼可能和我在一起?你就想玩個新鮮的。」說到這裡，他冷笑一聲：「現在小陸總玩膩了嗎?要是玩膩了，我就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