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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5:10:40 作者: 慕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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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林淵北回來,郝佳還穿著今天出去見岑嶼的衣服,因為不是像往常一樣出去穿睡衣,林淵北就多問了一句,「今天出去了?」

    「嗯,去買了一條鉑金的腳鏈。」

    她隨口的答了一句,身邊的林淵北卻在脫衣服的時候緊緊的眼前這個眼前有些心不在焉的女人,眼睛裡變換莫測,因為郝佳她根本就不喜歡帶腳鏈,可見她是多麼的慌張走神,才出現這樣的錯誤。

    林淵北想和她說些話,可想想還是決定從家回來的時候再說最為妥當,就先將另外的一件事情告訴她,「今晚去趟老宅吧。」

    「哦,好的。」郝佳心不在焉的回答道。

    這件事林淵北和她提過,所以她才不會那麼的吃驚。

    前段日子林淵北像郝佳求了婚,現在就結的可能性不大,因為林淵北學醫的這條道路道阻且長,現在就結婚未免家庭,工作兩邊顧不來,於是他們商量著先訂婚再說,在此之前去看看褚蘭也是有必要的,郝佳的想法也跟他一樣,對老人家的尊重是一定要的,至於受不受那就是她們自己的事了。

    於是就有了此刻林淵北突然冒出來的一句話。

    因為早就商量好,他們也沒花費多久的時間準備,翌日中午,郝佳就跟著林淵北去了林家老宅。

    林慷平不在家,只有褚蘭和林喻惠在。

    郝佳以為這個未來婆婆會給自己一個下馬威,沒想到她什麼話也沒說,反而準備的一大桌菜,只是到中途的時候,隨意提起了一句話,讓郝佳聽的如鯁在喉,「你媽媽和弟弟都住在南府嘉園那套房子裡?」

    林淵北皺緊了眉頭,郝佳也不自主的頓了一下吃著飯的筷子。

    蛇打七寸,她確實高明知道郝佳的弱點在哪裡。

    郝佳這種人天不怕地不怕,你可以說她放蕩風騷,你也可以說她各種敗壞她名聲的話,她可能都不在乎,唯獨這句「你母親和弟弟都住在明府嘉園那套房子裡?」最傷人,就好像在跟你說,你接近我兒子目的明顯,動機不純。

    郝佳悶聲低頭吃飯,沒說是也沒說不是,就想趕緊的結束。

    褚蘭到底還是要在乎自己兒子的面子,沒在繼續說下去,安安靜靜地吃著。

    中途負責開門的小王一套跑到褚蘭面前,遞給她一個盒子似的快遞說道,「阿姨這是個加急包裹,握怕有你急需的就給你立馬送過來了。」

    要平時她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褚蘭接過她遞來的盒子,心下也跟著疑惑她這到底是誰送來的,最近根本沒人告訴她自己要給她寄東西。

    一邊的郝佳捏緊了兩手,額頭冒汗,因為她知道那東西是誰送來的,盒子上的雪花標記明顯和幾年前岑嶼為她設計的那個標誌一摸一樣,沒有一絲一毫的區別......

    第52章

    淡紫色的盒子被慢慢的打開, 郝佳屏息看著褚蘭去翻動盒子的右手, 心像要跳出來一樣,緊緊的握成拳頭, 手心全是汗。

    全然沒看見就坐在自己身邊的林淵北變化莫測的眼神。

    她死死的盯著那個盒子,看著它的蓋子慢慢的被那個威嚴的女主人揭開, 正當撲通撲通跳著的心像是卡在了喉嚨口一樣的時候,盒子裡的東西讓郝佳驚呆了,根本不是她以為的東西, 竟然是只乖巧的純白色小貓咪。

    小東西不知道周圍發生的這一切, 安靜的趴在盒子裡裁剪下來的一塊波斯地毯上舔了舔自己奶白的小爪子,將圍著它看的人視若無物。

    郝佳鬆了一口氣,但因為之前的高度緊張,緊繃著的身體突然放鬆下來,在椅子上碰出了一聲極小的「咯噔」聲音,引起了林喻惠的注意。

    她沒放下筷子, 直接側過頭問, 「小佳,你怎麼了?」

    「哦。」郝佳結巴了一句,想解釋, 但話音有些不穩,沒說出幾個字,林淵北就已經替她解釋了,「最近晚上估計睡的不好。」

    說完,還伸出手握住了郝佳的手心, 寬大的手掌負載包裹著郝佳纖細的五指,給了她莫名的安慰和鼓勵,還有解放,因為林淵北的這一舉一動,分明就是已經看出了她這幾天的不對勁,她在思考該不該將事情告訴林淵北,免得他們總是被迫的生活在岑嶼的掌控之下,由他人來控制。

    隔著一個座位的褚蘭不著痕跡的皺了一下眉頭,不過沒把過多的經歷放在她的身上,因為這個盒子實在奇怪,她還沒有什麼「志同道合」的朋友能給她送這樣的東西,叫了一聲身邊的小王,抬頭疑惑到,「這個快遞是哪兒送來的?」

    「還是跟以前一樣送上門的,我在外面拿到就立馬給拿了過來。」

    褚蘭點點頭,吩咐她去問一下快遞公司那個送快遞人員的具體信息。

    小王立馬去查了,回來的消息竟然是查無此人,連上面的快遞單號什麼的都是偽造的。

    這種情況林家從來沒有遇到過,林喻惠在一旁急的亂轉圈,問要不要報警,要不要找幾個保鏢在家裡看著。

    褚蘭呵斥了她一句,直說她這麼大的人了還跟個孩子似的一樣不穩重,被自己的母親批評了一句,林喻惠也不敢再多說,只能站在一邊干著急。

    但事情似乎也真如褚蘭所表現的那樣,就那麼平靜的過去了,像一粒扔進了大海里的小石子一樣再也沒激起任何的波瀾。

    而與此同時的郝佳卻急的有些上火,她給岑嶼打了一個又一個電話,那頭都不是沒人接,或者顯示關機,而是想到中途就掛斷了,最讓人惱火的還是那傢伙竟然變態到連掛斷電話的時間點都掐的剛剛好,仿佛在無形中宣示著我知道是你,但就是不接。

    郝佳氣的將手機「碰」的一聲摔在地上,在舞蹈室里來回的打圈,於婷看見了,有些擔憂的詢問她怎麼了。

    郝佳不是像人訴苦的性格,憋了半天,喪氣的說了句沒事,穿上鞋下了樓底下去買了包煙。

    她已經很久沒抽了,自從林淵北勒令她戒菸,連包里放置的一包用來菸癮上來時解饞的備用份都被他給扔進了垃圾桶。

    第一口上去的時候,除了那種久違的熟悉感,還真的有種解脫的感覺。

    從岑嶼的步步緊逼中解脫,從對林淵北的小心翼翼中解脫。

    她從來沒這麼喜歡過一個人,喜歡到害怕失去,因為身邊的每個人都在用眼神告訴她,你真不配。

    在醫院的那段時間,每次蘇玉梅帶著她到樓底散步的時候,總會碰到之前隔壁床那個病人的母親,她一來就往她身邊一坐,然後開始感嘆林淵北有多麼多麼的好,什麼送她來的時候因為她輸卵管毛細血管破裂導致出血,抱著她的林淵北身上沾了一身的血都不嫌棄,還有什么小伙子一表人材還這麼顧家在這個時代真的是稀有動物了。

    話里話外都明明白白的在告訴郝佳,以前愛玩不自愛那都是過去的事了,現在好好做人,珍惜眼前人。

    當時郝佳就很想問她,你文盲嗎?不知道宮外孕的原因有很多種嗎?

    可想想還是作罷,有些人就是那樣照著自己喜歡的方式去揣測別人,然後再自詡清高的站在道德的制高點去指責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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