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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5:10:40 作者: 慕嫵
    比之林淵北深沉的性格,他屬於陽光開朗型的,走到哪裡都因為給人如沐春風的感覺而被叫做暖男。

    他碰巧有事從學校請了幾天假回南城,趁著事情忙完了便找來林淵北來高中打球。

    敏捷飛速的身影,又快又準的球技,在高中的校園裡自是又引起了一陣不小的風波。

    打完球後躺在學校的塑膠跑道上,施然遞給了林淵北一瓶礦泉水,而後躺在他身邊揶揄道,「技術變差了啊,是不是經常呆在實驗室了?早跟你說過當醫生......」

    他滿口的抱怨著這個職業,倒不是多討厭它,相反他覺得醫生這個職業高尚而勞累,能靜心做出一番成就的,基本都是能成大事的人。

    這麼說就是抱著開玩笑的心情調侃一下罷了。

    林淵北沒回復他,先他一步坐起了身,熱汗從臉頰處流下來,顯現在他帥氣的側臉上,帶著男人硬/挺的魅力。

    施然笑笑,心想他還是這種悶聲不愛說話的性格。

    以後能有哪個姑娘受得了?

    一說到這兒他突然想到一件事,臉上浮著的笑意像被吞食般一點點的消失。

    猶豫期間,還是抱著視死如歸的心態決定將這件事告訴林淵北。

    「那個淵北,給你看個東西。」

    他從口袋裡掏出手機,翻看相冊,一張三人同行的場景就映入他的眼前。

    在普山的懷舊小巷街里一個男人將小男孩騎在頭上,身邊站著一個漂亮的女人,那妖嬈多姿的身材曲線就是一張定格的照片都看著讓人心動不已。

    無法忘記......

    眼前的這個女人不是郝佳是誰?

    按道理施然沒見過郝佳一面,應該不知道這麼一個人存在。

    只是說來也巧,他有一次無意中用林淵北的手機時,不經意翻到一個女人的照片,當時他還嘲笑了林淵北一下,笑他半世英明,最後竟然悔在了這種類型的女人身上。

    笑談之後也沒說多少,當作一個小插曲給忘記了,等真正見到郝佳真人的時候是前段時間陪女友出去玩,和他們迎面相撞時才認出來的。

    看見之後總覺得要留下些什麼,就拍了這張照片。

    他對林淵北說,「普山這條小巷街很有名,大陸來的遊客基本都會去逛,當時我看見她的時候還不太確定,因為帶著孩子,不過後來聽那男人叫了一聲「郝佳」之後我才基本將這事確定下來,話說你們之間到底有沒有......」

    林淵北覺得施然的話像一個個拳頭一樣砸進他的心裡,那照片裡郝佳的笑臉像夏日裡最炎烈的陽光一樣刺眼。

    他拳頭握緊了又松,鬆了又握,就這樣一直反覆的重演著,表情既沉靜又猙獰。

    施然怎麼會不懂他此刻的感受,雖不該這麼想,但女人在男人的心裡就跟自己的一樣,誰都不想看別人染指,更何況是林淵北這樣一路走來滿是榮耀的男人。

    為了轉移話題,施然摟著他的肩,笑著打岔,「也許我看錯了呢,也不一定,走,還打什麼球啊,去喝酒去。」

    ......

    ***

    當天的晚上郝佳正好拍戲回來,回到家後帶著郝偉出去吃了個飯,11點多鐘的時候,開車又帶著他回家。

    車子在盤旋而下的地下通道里行駛,一嘯而過,發出「嘩嘩」的聲音,最終停在了郝佳家的固定的停車位內。

    快凌晨的地下停車場安靜的有些讓人害怕,一個細小的聲音都會被無限擴大,郝佳熄了火,準備去后座把已經睡著了的郝偉給抱回家。

    剛下車就覺得有些不對勁,總覺得後面站著一個人。

    但是沒回頭看,以為就是環境太過陰暗而導致的心裡在做鬼。

    加快了些腳步,準備拉開車門,手剛放在後門的車拉手上,一到巨大的力量把她往後面的牆上拖,

    她被人死死的按在了牆上,周邊有酒精的味道,嘴巴被堵的死死的,想叫也叫不出來。

    以為來人會讓她反應片刻,下一秒,她就被迫被揚起下巴,任人雜亂無章,毫無章法的親著。

    那種親帶著一股狠勁,根本不叫親,而叫咬,那種撕扯的咬。

    她因為揚著頭看不見到底是何人,身體也被揉著,粗糲的男人手掌已經撫上她柔軟的肌膚......

    郝佳心裡涼了一大半,但危險之際還是沒忘記掙扎,伸手去推他,摸上男人的身體時,熟悉的觸感讓她愣了愣。

    林淵北?

    驚訝的忘記了掙扎,任他予取予求,感覺到他炙熱的身體抵在她的敏感處,那是男人最原始的欲望......

    在嘶吼,在叫囂......

    第24章

    這一刻, 郝佳卻反而冷靜了下來。

    她從酒精的味道和某人反常的舉動里能判斷出他此時正處在意識不受自己控制的範圍之內。

    也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到底幹了什麼事情。

    「知道我是誰嗎?」

    郝佳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親吻, 輕喘著氣,聲音也顯得斷斷續續的, 但臉上的冷然卻像在討論今天的天氣一樣。

    林淵北當真是喝醉了,夢囈般的在她肩窩裡一遍遍地叫著。

    聲音小而碎, 仔細聽才能聽出他在叫小雪。

    那是一種像大提琴聲一樣的男音,明明帶著厚重之感,卻讓郝佳矯情的聽出了思念的味道。

    心「噗通噗通」跳快了兩下, 但還是理智的推開了林淵北, 大膽而直白的說,「我不讓喝醉了酒的男人上的。」

    林淵北的動作就此停下來,額頭繼續抵在原來的位置,昏睡過去。

    郝佳拍拍他的肩,不應,力氣用大了一些, 還是不應, 最終無奈只能將他先扶進車裡,再去把熟睡的小偉抱了出來,送回了家。

    到家後, 蘇玉梅還坐在客廳里沒睡覺,邊看新聞頻道邊打毛衣。

    見到自己的女兒和兒子回來,即刻放下了手中的東西,去接小偉。

    郝偉從她懷抱里離開,手臂上乍然減少了這麼大的重量, 郝佳一身輕鬆的揉了揉肩肘,打算再去安排停車場裡的那個醉鬼。

    轉頭的時候,又撇了一眼沙發上織到一半的毛衣和一小圈線糰子,視線留在了上面,一時沒忍住,還是提醒道,「別織了,現在不時興這種款式了。」

    郝佳想起了十多歲時的光景。

    她的母親有天底下最靈巧的雙手,當別人穿著俗里俗氣的鮮花毛衣時,她的衣服上總能驚現許多小兔子諸如此類的卡通人物。

    羨煞了和她一樣大的小姑娘。

    蘇玉梅執著,「沒事的,穿裡面的要多漂亮幹什麼,保暖就行,女人屬陰最忌諱受寒......」

    郝佳揉了揉耳朵,這話都快聽出繭子了,直接無視,拿著包還要往外走。

    「你要出去?」

    蘇玉梅看她的動作,把剛才的那一茬都忘記到了腦後,關心起了更重要的事情。

    郝佳點點頭,怕她知道自己即將要和一個喝醉了酒的男人呆一整夜後,又問東問西,於是直接騙她說是和丁雨柔出去有事,才逃過了一場奪命追捕似的盤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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