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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5:10:40 作者: 慕嫵
她聽著也非常開心,一個晚上下來臉部都笑得有些僵硬
於是送客的時候,就偷了下懶,全權把事情交給了褚蘭和自己的婆婆。
一個人坐在椅子上,垂肩敲背,自我排解身體上的疲累。
突然,明天的弟弟從後面走來,獻殷勤,「嫂嫂,你是不是累了?要不我給你捶捶背吧。」
他嘿嘿一笑,手伸過來,想放在林喻惠的肩上,林喻惠嚇得直往後躲。
他是什麼德行她能不了解?
因為是全家最小的一個兒子,被明天的爸媽給慣了沒了正行,從小就喝酒鬧事,大了更是猖狂,比林淵北還大三歲,卻到現在都無所事事,連個正經的工作都沒有,天天在公司里打醬油。
「說吧,你有什麼事,我給你照辦就是了。」
被拆穿的明川也不惱,反而像找了個台階,「嫂嫂這麼說,那我就不客氣了,我就過來求個電話,你知道那個坐在第四桌的漂亮姑娘是誰嗎?我問酒店經理她說那一桌是您的朋友。」
這時林喻惠才頓悟,合著是急色看上了郝佳,這要是別人她還敢做個中間人,就這種品行作風的人,誰還敢做這種媒?
要不是他是明天的弟弟,林喻惠還真不願意和他說話。
好在郝佳已經有主,她也毋需編造什麼理由來騙他。
「你說的誰?我想想啊,第四桌......」林喻惠放慢語速,故意賣著官司。
「不急不急,嫂嫂慢慢想。」
又陪笑臉又點頭哈腰。
「哦,我想起來了,你說的郝佳啊,那還真不能介紹給你,那姑娘是慕飛的女朋友啊,你沒看見今天她坐在慕飛身邊嗎?」
「不可能!」明川大叫了一聲,言辭果斷,一臉我不相信,你在說假話的樣子。
林喻惠被他吼得有些木納,下意識的問出來,「怎麼不可能。」
明川以為她說這話還是為了敷衍他,語氣也不是很好,「江慕飛的女朋友上次我在迪廳看見過,明顯就不是一個人,我還記得叫什麼蘇玥來著,就前幾天的事。」
這倒讓林喻惠有些意外,如果郝佳不是江慕飛的朋友,那為何乾乾要一直叫郝佳舅媽呢?
沒道理啊?
等等!
她似乎還忘記了一個人......
越往下想,越覺得不寒而慄,原來所認知的事情全部都在土崩瓦解,剩下來的那根埋在地底下的根莖才是事情的真相
難道是自己的弟弟?
什麼時候的事情......
她勸自己鎮定,也許事情並不如她所猜測的那樣,只是小孩子不懂事的一句玩笑罷了。
對,只是一句玩笑罷了......
***
褚蘭在找林淵北,她拎著包走到還坐在酒席上的林喻惠面前,有些莫名其妙,「你怎麼還坐在這兒,跟丟了魂似的,你弟弟呢?」又是一陣嘟噥,「奇怪,吃完飯就看不見他人了。」
「可......可能......已經回學校了吧,我看他這段時間挺忙的。」
林喻惠支吾,不敢看自己的母親。
要是一抬頭就能看見褚蘭難得露出的一絲滿意的笑容。
她這一輩子,算是過的比多少人都舒心,有個疼人的老公,乖巧的女兒不說。
還有個爭氣的兒子,這兒子在事業上完全繼承了她的衣缽。
如果還非要雞蛋裡挑骨頭,找出還有什麼不滿意的來,那就是自己的丈夫並不是醫生出身,並不能完全意義上的算和她志趣相投。
她又因為一次事故導致手出了問題,不能再上手術台,所以她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林淵北的身上。
林喻惠躲在一邊冒冷汗,偷看了褚蘭一眼,見她面色緩和,才鬆了一口氣。
她是真怕自己的母親發現什麼不對勁來。
剛才她聽了明川的話,有些魂不守舍,便想下樓去透透氣。
酒店後面就是一個大廣場,附近的小區有居民在跳廣場舞,最炫名族風的曲調響徹了整個夜晚的天空。
因為這個,酒店還和廣場上的大媽「爭吵過」,覺得她們的這種做法拉低了酒店作為七星級酒店的檔次,而這個廣場建造的最初意義也不是受益於周邊的小區居民。
可是怎麼說都沒有用,該來跳舞的還是會來跳舞,誰也管不著。
林喻惠透了一口氣就要回去,認清事實後,她要做的就是在褚蘭知道事情的真相之前先找林淵北談一談。
她對郝佳沒什麼異議,相反覺得那是一個通透伶俐的孩子,相處起來有些小心機,不過絲毫不影響交往。
可喜歡歸喜歡,和自己的弟弟在一起那就另當別論了。
就不說她同不同意,褚蘭的那一關就相當難過。
結婚前一晚,她曾和母親閒聊時討論過弟弟未來的老婆會是什麼樣子。
那天的褚蘭因為女兒要出嫁有些感慨,話都比平時多了許多,她說,「也不需要多好的姑娘,別太漂亮,老老實實,會照顧我兒子就行了。」
單就這別太漂亮,郝佳就嚴重與之不符。
誰不喜歡漂亮的姑娘?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褚蘭也不例外,可這漂亮的姑娘大抵從小到大,因為承受外貌的恩惠,一路都被各種人捧著,或多或少都可能有些嬌慣。
做婆婆的不喜也正常。
林喻惠也理解母親的這種想法,在加上她本就是個強勢的人,不容任何人來質疑,郝佳和林淵北的事情到底是難了些。
所以不管分合,她都得讓自己的弟弟先有個心裡準備。
這樣一決定,便想著抽個時間來找他談談,問問他心裡的想法。
不管是真是假先交個底再說。
也只能這樣走一步算一步了。
酒店大門口一輛輛的轎車往外行駛,林喻惠估計賓客應該走的差不多了,便著急回去,抬步往回小跑,經過隱蔽的觀景樹邊,無意中一瞥,在大理石椅子上發現坐著一個熟悉的身影,停下來仔細一看竟然是郝佳。
想走上前問問她在這裡幹什麼?
剛邁出一步,另一個人影又出現在了眼前.....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幽魅魅的月光下,自己的弟弟正蹲在那裡,膝蓋跪地,彎腰給郝佳穿著高跟鞋......
***
郝佳兩手撐在大理石椅的兩側,抬起她那隻白皙的右腳,懸在空中。
林淵北順勢去握她的腳尖,紅色的高跟鞋剛要放在腳上,被她一下子踢開,不安分的腳趾在他的手心慢慢的滑。
這都是他應受的。
「你給別人穿過鞋嗎?」
明知他是什麼人,還要問出來。
就想讓他說沒有,可惜他不會。
幫她把鞋穿好,他從地上起來,「送你回家。」
只一句簡單的話。
是郝佳最不願意聽到的,「回?回什麼家,你哪天能說出帶我出去開/房,都比這句回家好聽。」
林淵北不懂她為何總是能輕易將這些話掛在掛在嘴邊。
沒有絲毫營養不說,還貶低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