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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5:10:40 作者: 慕嫵
第10章
「難道你沒聽說過女人的手不能隨便拉嗎?拉完是要負責的。」
林淵北得到這種解釋,並不驚訝,這很像郝佳能說出來的話,永遠在自說自話。
放開她卻又被反拉,下意識的轉身,一個柔軟的身體已經撲進他的懷裡,呈男外女里的姿勢抵在牆上。
她的手從林淵北的胸側穿過,上扣著環住林淵北的肩胛骨,蔥白的手指在上面細細的摩挲,傳來和衣服摩擦發出的窸窸窣窣的聲音。
之後又兩手揪著他後背的衣服來回拉扯,「你付的錢?」
「嗯」
明明簡單的一個字讓郝佳的情緒變得更加激動,她踮起腳下巴搭在林淵北的肩上,讓他看不見她的臉,可肩上傳來潮濕的感覺,不難發覺某人已經開始掉眼淚。
「就一個嗯這麼簡單?」
極長的一聲嘆息之後她又繼續說,「你給她付錢?你是她什麼人?」
林淵北不懂女人的這些圈圈套套,但他能感覺到郝佳連說話都是微顫的著,表面還和往常一樣,但每個字的尾調好像咬在嘴裡帶著恨恨的發泄。
極力掩飾卻又控制不住委屈。
於是半天憋出幾個字解釋,「是妹妹。」
這對他來說絕對是絕無僅有,只此一次的事情,活了這麼大他和誰去解釋過?
果然懷裡的人停止了抽噎,幽幽的詢問,「妹妹嗎?可妹妹有很多種?情妹妹,乾妹妹,還有能上/床的妹妹,你說是不是?」
林淵北已經準備開始推開她。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你能解釋已經很不錯了。」
變臉比翻書還快
她從他身上收回手,離開之前在他白T恤的領口印下一個完整的口紅印,漂亮又顯眼。
非常滿意自己的著作,帶著淚珠噙著笑跟在林淵北的後面,兩人保持著不近不遠的距離。
曖昧又隱晦。
江慕飛從舞池下來,一直找不到他們倆人,問丁雨柔,丁雨柔又裝傻,這會看見,急急地走上去問,「你們去哪兒了?」
都沒回他。
到位置的時候,他們分道而行,郝佳坐到了丁雨柔的身邊,一粘上沙發她就湊過來問,「都搞定了?」
郝佳挑挑眉,像是在說我有失敗過嗎?
臉上的淚漬早已乾涸不見,即使還在,也會發現她連掉著眼淚的時候都是神態自若的。
對付林淵北不需要拿出百分之百的演技。
笑意滿滿的時候正巧不小心和黎舒在黑暗中對視,看不清她的臉,燈光照過來的時候,她才看見她抿動的嘴角,兩手分別放在兩側緊握著沙發。
可真皮材質的沙發麵牢固還難以抓握,她只能扣著表面,假裝平靜。
一定是看見了那個林淵北領口上的口紅印。
一陣冷笑
和她斗還嫩了點,妹妹有怎樣?還不是只能眼看著別人為所欲為然後背地裡干著急?
這股惡氣發泄出來好了很多,卻又覺得黎舒可憐的模樣,自己欺負了一個小姑娘。
人果然是矛盾的生物。
***
由兩個女人引發的戰爭最終以郝佳的完勝而告終,兩點多鐘的時候,一群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丁雨柔叫了一個代駕,拖著在大門口要像林淵北索吻的郝佳往車裡走。把她按進車裡,等代駕駛出明盛廣場的時候,插著胸看一邊正在對著粉餅盒裡的小鏡子照來照去的女人說,「這會兒不裝瘋賣傻了?」
有的時候連她自己都佩服郝佳的演技,剛才還難捨難分,這個時候掉屁股就翻臉不認人了。
「你知道的。」臉頰處出現了一個痘,肉眼看不出來,但她能摸到,對著鏡子在微弱的車光中細細的皺了眉,「我最看不得有女人向我挑釁。」
「那你今天不是因為吃醋?」
即使了解郝佳,她還是問出了問題。
「一半一半吧。」
「說的也是。」
丁雨柔點點頭,哪來那麼多一見深情,爭風吃醋。
話題進行到這兒,都沒繼續下去,一來是真沒什麼可說的了,二來玩鬧到這個點,都累的不想說話。
到了郝佳家,澡也沒洗,妝也沒卸,倒頭就是往沙發上一躺,三點多鐘的時候,郝佳先醒過來,用光著的腳踢了踢丁雨柔,「滾去洗澡去。」
她翻了一個身,嘟囔道,「你先去。」
郝佳困難的爬起來,從她身上跨過,「你她媽這個時候知道讓我了。」
一邊說一邊扒衣服,最後脫的只剩可遮體的衣物時,才麻溜的走進浴室,洗了澡後,一夜好眠。
早上是被震天響的手機鈴聲給吵醒的。
郝佳掀開被子,罵了幾句,翻過身子移動到床頭,拿起手機,語氣很不好的「餵」了一聲。
那邊傳來嗲聲嗲氣的女聲,「佳佳嗎?你還在睡覺啊,不好意思打擾了,過幾天我結婚,你來不來啊?」
信息在腦子裡轉了好幾個圈,她才想起對面和她說話的是誰,但還不是很確定,「江西?」
「是我啊。」江西故意生氣,「你都不看來電顯示的嗎?」
這個時候的郝佳已經從朦朧之中清醒,心裡想著你在我手機里的來電顯示就是一串陌生的號碼。
她和江西完全不熟,不過倒也記起這幾天在網上頻頻霸占熱搜排行榜的#江西結婚#
#江西男友求婚成功#
一個網紅能搶了明星的地盤,無非就是背後團隊的炒作,也可能真是有那麼點名氣,但完全沒到霸屏的地步。
有她家粉絲出來叫囂:我女神就是買的熱搜怎麼了,人家男朋友願意花錢,有本事你也找個富二代啊。
殊不知江西的這個富二代男友也是她杜撰出來,完美的愛情故事總能吸引一些天真爛漫的小女生跳下水。
郝佳對這些很不屑,「哦,那恭喜你了啊,回頭你結婚的時候我把份子錢用微信紅包發給你,我那天可能忙,去不了了,不好意思啊。」
江西說什麼都不同意,還告訴她那天曲清姐也會來,害怕她不同意還讓曲清給她打了個電話。
曲清的電話是在郝佳去客廳踢呈大字型躺在沙發上的丁雨柔時打進來的,她捂著說話口,問,「你這樣睡了一夜?」
丁雨柔感覺到動靜,揚起腦袋,揉了揉難睜開眼睛,確認來人,知道自己是在郝佳家裡,便隨口說,「睡著了,自己都不知道。」
郝佳沒再管她,拿起茶几上昨天晚上放的煙盒,從中抽出一根放在嘴裡,點著了,才往陽台走。
曲清知道她忙完事情了,才說,「江西的婚禮你怎麼不來?」
她無所謂的聳聳肩,「無聊。」
「人小姑娘求了我好多次了,你就來吧,就當給我個面子。」
曲清都這樣說了,郝佳自當再難推辭,應聲答應後,掛了電話。
婚禮就在當月的月底,她到的時候,好多人已經來了,走到曲清的身邊,第一眼看過去都是認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