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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5:04:59 作者: 那殊
第239章 插pter34. 小別重逢
賀子池期待的狗血大劇到底沒能上演。
那位辜先生看著斯文有禮, 實則精明得很, 三兩句話就從組長身邊將書玉帶走了。賀子池的醬肘子還沒來得及啃完, 席間只剩下了他和閻崶面面相覷。
看著閻崶風雨欲來的表情, 賀子池知道,這肘子怕是沒法啃完了。
「組長, 我還有事, 先走了啊。」賀子池拿了張紙巾擦了擦自己的爪子。
閻崶道:「吃飽了?」
賀子池忙不迭地點頭:「飽了飽了。」
閻崶點了點頭:「你埋單吧。」說罷拿起大衣,推開包廂的拉門走了出去。
賀子池還沒回過神來, 包廂里只剩下了他一人,以及壓在茶几上的帳單。他低頭瞥了一眼,被帳單上的數字驚得捂住了小心臟。
他摸了摸自己的荷包,不禁悲從中來:組長把妹, 憑什麼他來埋單?
碗裡還剩了半個沒啃完的醬肘子。賀子池忿忿地抄起肘子繼續啃了起來。
反正他埋單,不吃白不吃。
***
時隔幾個月,辜尨終於如願以償地再度將他的小羊羔攬進了懷裡,不禁心情大好。
「這就是你現在的住處?」書玉好奇地在獨棟小別墅內轉悠。
辜尨脫去了大衣,扯松領結:「你外公安排的。」
別墅面積不大,室內裝潢簡單,顯見房主人並沒有心思裝飾這處房子。書玉只轉了一圈就沒了再逛的興致。
「你平時常和別的男人一起共進晚餐?」辜尨慢條斯理地開口問。
書玉坐在臥室中的柔軟大床上,哼哼著答:「你若再不回來, 就不單是共進晚餐了。」
他明知她眼裡再無他人, 卻依舊恨得牙痒痒,雙臂往床上一撐,將她困在了他的懷抱里:「不單共進晚餐?」
她不甘示弱地回瞪他:「若不與旁人共進晚餐, 今日你怕是還不肯來見我吧?」據小別墅內的生活跡象可知,他已在這裡住了一段時候了,顯然他早已回國,卻是沒來找她。
他被那水眸一瞪,登時軟了幾分氣勢,雙臂一收,將她徹徹底底摟進了懷裡:「之所以沒有第一時間去找你,是因為我正在努力達成娶你的條件。」
鼻息間再度充盈著她的馨香,他舒服地閉上了眼睛,稍一用力便將她帶倒在床上。
她耳根微紅,往床中央縮了縮,隨口問:「什麼條件?莫不是要你從政?」
他吻了吻她泛紅的耳垂,笑道:「單是從政,那還簡單一些。不過這些你不必操心,我能辦得到。」
她登時便心軟了,圈住他的脖子微嘆:「要不算了罷,我和外公說一說……」
「你若和他說了,大概我這輩子都娶不到你了。」他輕笑,「其實就算他不要求,我也會回來走這條路。」因她是譚謝二公的孫女,若想護她周全,他勢必要在政壇上開闢一方自己的天地。
謝知遠不過是給了他一張梯子,他自願往上爬罷了。
「我很想你。」他看著她的眼。他經過譚家大宅多次,卻只在她房間的窗台下徘徊,一次也沒有上樓。在做出一番成績之前,他自覺無顏面對他的姑娘。
她湊上去吻了吻他的唇,輕聲道:「我也想你。」
這羽毛般的一個吻瞬間點燃了他壓抑許久的滿腔相思。
「還有一些時間。」他說,「趁這些時間,我們做一些別的事情吧。」
她一愣,卻見他翻身壓了上來,低頭便吻住了她的唇,撬開了她的齒。這疾風暴雨式的吻令她頭暈目眩,只本能地攬緊了他的脖頸,任他予取予求。
冰涼的蠶絲被染上了別樣的熱度,原本平整的被子此刻亂成了一團。她白皙的肌膚與錦被上暗色的花紋形成強烈反差,直令他口乾舌燥。
理智是什麼?他已全然拋到了腦後。他滿心滿眼裡只余了她繾綣的眸、柔軟的腰肢以及帶了幾分驚惶地軟糯嗓音。
他細細地吻她的鎖骨,不去管時針已指向了哪裡,直到床頭的電話叮鈴鈴地炸響開來。
他的姑娘仿佛受了驚,將自己埋進了錦被。他不滿眼前少了綺麗的風景,接起電話的剎那便帶了幾分戾氣:「好了,我知道了。我會準時到場。」
「你要出門嗎?」她的聲音怯怯的,帶了幾分情-潮過後的喑啞。
他俯身將她帶進懷裡,吻她的發頂:「晚上有個宴。」
她瞪圓了眸子,瞬間想起了政客最常去的應酬之宴,以及宴上的衣香鬢影。這些小宴上最不缺的就是美人,尤其是心懷不軌的美人。
她的心上人既然從了政,免不了要出入這樣的場合。她只覺心裡煩悶,難受得慌。
他低頭瞧她變幻莫測的眼,怎麼不知道她心裡在擔憂什麼,於是輕笑道:「這是我第一次出席大宴,沒大有經驗,可否請你賞臉做我的女伴?」
她呆了呆,沒想到他竟直接將邀請甩了過來。她有些猶豫,她若出席,難免被人揣度了譚謝二公的立場。她雖不關心政治,可是這些細小的常識卻是自小耳濡目染習得的。
他忽而嘆了一口氣:「那些老傢伙以為我單身,今夜怕是籌謀已久。」
籌謀什麼?她當即便了悟,心內的焦灼撓得她難受。
「你真的不來陪我嗎?」他的語氣哀怨極了。
她扭過頭不看他,置氣道:「我哪能處處陪在你身邊,我若不在你便亂來,那你往後別來找我了。」
他將她的臉扳回來,嘆道:「哪怕我服軟賣乖也沒法騙得你來我身邊,我大概是天底下最失敗的追求者了。」
她噗嗤一聲笑了:「時間快要到了。」
他垮了肩埋首在她胸前,吻細碎地落下來,帶了幾分他的脾氣:「我不去了。」
她被他吻得發癢,微喘道:「哪能不去啊,第一次大宴正是收服人心的好時候。」
「你做我的女伴,我便去。」他不依。
她堅定地搖頭:「我不能去。」
耳鬢廝磨了半天,她就是不肯鬆口。他只得悻悻地起身,打開衣櫃翻找晚宴該穿的衣物。
她隨手抓起他的睡袍披在身上,赤腳走到他身邊,素手一點直接抽出了衣櫃裡的一件襯衫:「穿這件。」
他愣了愣,就見她迅速給他挑好了襯衣和外套,一併搭配好了領結。
他張開手臂任她擺布,直到穿戴妥當了他才後知後覺地低頭看著正幫他打領結的姑娘。
他的姑娘鬢髮微亂,素著一張小臉,低頭認認真真地鼓搗著他的領結,散落的烏髮中恰露出了一截白生生的脖頸。
他喉頭一燙,忍住了想將她揉進懷裡的欲-望。
她總算將領結系好了,退後幾步打量了一番,滿意地點了點頭。眼前的男人丰神俊朗、氣質卓然,她的眼光果然是不錯的。
她邀功似的抬眸看他,就見他的眼裡帶了幾分促狹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