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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03:28:55 作者: 桃之麼
    「喂喂,我們院草這是想哪個系的美人了?」

    莊禹風沒有在意他的玩笑,這個時候他記得……

    轉過頭去,果然後門有個身影,小孩的目光死死地盯著薛墰搭在他肩膀上的手。

    莊禹風猶記得他們在一起後,司夜白對薛墰態度一直都不太友好,直至薛墰交了女友,他才哭笑不得地猜出了不友好的源頭在哪裡。

    果然司夜白氣勢洶洶地走了過來,盯著薛墰忍不住鬆了手,不過目光對上他後,就瞬間變成了小兔子,「禹風哥哥。」

    「怎麼過來了?」

    司夜白掏出了一沓試卷,放在了他和薛墰中間,「學長麻煩您能不能給我一個位置,我想問禹風哥哥題目。」

    薛墰也嘴欠,逗司夜白,「小弟弟,你怎麼叫我學長?你應該還是高中生吧?」

    「我們以後會是校友的。」司夜白骨子裡都帶著傲氣。

    「嚯,這麼有志氣?」

    莊禹風笑了笑,稜角還未磨平的司夜白也好可愛,「墰子你別逗他了,如果我和夜白同一屆,說不準我成績還沒他好。」

    「才沒有。」司夜白不樂意了,「你比我厲害。」

    薛墰:「……」他怎麼覺得他有一點點多餘?

    莊禹風看著那些題,一點點地講解給他聽,小壞蛋,這些題他哪裡是不會,無非就是找個由頭過來找他罷了。

    ……

    「老莊,你是不是還回味著和女主角跳舞呢?」

    「胡說什麼。」莊禹風無奈道,這大概是他們大二時元旦晚會表演的現場。

    「你可別裝不知道啊,外語學院的院花暗戀你多久了。」

    「別亂說,再說,我有喜歡的人了。」

    「不信,我見都沒見過。」

    莊禹風一臉無辜道:「你見過的。」

    薛墰數了一般記得住名字的女生最後放棄了。

    「那你們在一起了?」

    「還沒有,不過快了。」莊禹風想起司夜白,嘴角的溫度都真實了幾分。

    「嘖,誰那麼倒霉,你這是等著人落網呢?」

    「對了,我手機呢?」莊禹風上台表演的時候把手機交給了薛墰。

    薛墰從包里翻出他的手機,「哦,那個有志氣的小學弟找你。」

    夜白?

    莊禹風低頭翻信息,薛墰又來了一句,「我就逗了一下他,他也太不禁逗了吧,果然還是小孩子,跟動物護食一樣。」

    莊禹風擰起了眉頭,第一次對薛墰動了氣,「他都已經高三了,還有半年就要高考了。」

    薛墰也懵了,「我就是說你跟小女友跳舞,這沒關係吧?」

    當然有關係,關係可大了。莊禹風頭都大了。

    「我有事先回去了,學生會那邊你幫我應付一下。」

    莊禹風拎起包急著要去找司夜白。

    薛墰在他身後喊道:「喂,到時候院花跟我要人,我找什麼藉口。」

    「解決終身大事。」

    薛墰:「……」當大半年之後,莊禹風拉著司夜白的手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他終於知道當時莊禹風是去幹什麼的了,可不就是解決終身大事嗎。

    莊禹風腦子裡也很亂,他明明知道他和夜白不會錯過,他明明知道這是他的回憶碎片,卻還是停不下步伐,於是和當年一模一樣的場景,他和司夜白在大學的校門口撞了一個滿懷。

    校門口人來人往,不是說話的地方,他把他帶到學校的情人湖畔。

    司夜白眼角還是紅的,眼底霧蒙蒙的掛著水汽,拖著哭腔道:「莊禹風,我失戀了……」

    莊禹風不會誤會他喜歡的是別人,他的夜白每一個表情都在說著我喜歡你,他怎麼可能會誤會呢。

    「我覺得我好差勁,他都女朋友了,可是我還是喜歡他。」司夜白嘴唇泛白,不受控制的抖動著。

    「那你不要喜歡他了。」

    「你可以喜歡我。」

    司夜白張大了嘴巴,傻愣愣地看著他。

    「你…你在說什麼?」

    「我說了什麼?」

    「你說…我可以喜歡你。」司夜白腦子是一片漿糊,嘴笨得哪裡有後來大律師的模樣。

    「恩,你可以喜歡我。」莊禹風低頭含住他掛上淚珠的唇瓣,鹹鹹的,可是很可愛。

    過了很久,莊禹風放開幾乎缺氧的司夜白,好笑的看著他的夜白喃喃自語。

    「你…你親我。」司夜白一晚上心臟如同過山車一般大起大落,摸了摸自己嘴唇,上面還殘留著莊禹風的溫度。

    莊禹風嘆了一口氣,這孩子都傻了,在他的耳旁輕輕的說,但每一個字卻都擲地有聲,滿是歡喜。——「司夜白,我喜歡你。」

    「那,給親嗎?」莊禹風逗他,其實也想知道自己的吻技是不是太生澀把人給嚇著了。

    「給親給親給親給親給親。」情人湖畔迴蕩著少年清脆的嗓音。

    「在一起?」

    「必須在!你等我,可不許變卦啊。」

    ……

    有著上百年歷史的情人湖記住了情人間的誓言——

    「要在一起一輩子的,拉鉤鉤。」

    「恩,一輩子。」

    ***

    「夜白……」

    「終於捨得醒來了?」司夜白這才真正地鬆了一口氣。

    「給不給親?」莊禹風拇指描摹著他永遠看不膩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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