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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4:50:15 作者: 鸞皇
    徐冬兒就只是聽聽心裡都在顫抖,這麼恐怖的傢伙居然一直纏著自己?

    「那個,我不知道她為何要纏上我的,還口口聲聲說我是狐狸精,勾搭她的男人什麼的。」

    徐冬兒自己很委屈,明明自己什麼事也沒做,卻是要背負這麼一個罵名?

    「勾搭她的男人?」

    向彥的眸子眯了眯,「是不是之前那個黑衣男鬼?」

    「我不清楚。」徐冬兒哪裡清楚這些?鬼知道那個白衣女鬼的男人是誰?

    「雖然她的修為達到了五百年,但是,她也可以找一些比自己修為低的,甚至是幾年的鬼,和他們結合,這樣長期下去,自己的修為就可以大幅度提升。重點是,在修為突破了五百年的那個坎,可能會有質的突破。」

    向彥也只是聽說過,在很久之前,就出現過這麼一個鬼,他找了一個幾年的鬼,和她結合,最後修煉了不知道是什麼法術,自己竟然變成了五百年陰鬼。

    繼而他做了鬼界的判官。

    如果真的讓那個女鬼修煉成功,不知道對於鬼界來說是什麼樣的情況,反正對於道士界或者人間來說將會是一場災難。

    「我得儘快收了她。」

    「可是,你不會害怕她的樣子麼?」徐冬兒遲疑了一下,還是開口了。

    「呃……」向彥的腦海里已經浮現出了女鬼的樣子,就只是隨便的想想,自己的額頭上已經冷汗直流。這一幕看的徐冬兒心底也怪怪的,不知道該如何說了。

    「那個,其實我也練習膽子啊,作為一個正宗的茅山道士,我總不能每次到了關鍵時刻就掉鏈子吧?」向彥抓了抓自己的腦袋,有些不好意思。

    「也是。」

    徐冬兒點了點頭,看向了車窗外面。

    向彥側過頭斜眼看了一眼徐冬兒,張了張嘴,卻還是沒有說出一句話。他現在不知道該怎麼和徐冬兒說那句話。

    其實,在他剛剛逃出來的時候,因為很著急徐冬兒就在她的寢室樓下找過她。但是,他意外的在那邊感覺到了左傾慕的氣息。那時候他還以為徐冬兒被那個左傾慕抓走了,現在看到徐冬兒安全著,心裡卻是疑惑起來了。

    難道說徐冬兒是被左傾慕救下的?

    他其實不太明白左傾慕的意圖,從之前和左傾慕交鋒的時候,他就覺得左傾慕怪怪的。更加讓他不解的是,那天,左傾慕居然主動幫助了他,不但沒有對他怎麼樣,還耗費了自己大量的法術把一直潛藏在他體內的小鬼給揪了出來。

    想到這件事情,向彥不由得抓了抓腦袋,從左傾慕幫助他這一點可以看出,他也不是一個十惡不赦的鬼啊。

    可是,徐冬兒卻怎麼這麼反感?主要的是,他也救了徐冬兒啊,

    「對了,你剛剛去哪裡了?怎麼不在寢室那邊?」向彥這會休息的差不多了,才想起詢問徐冬兒的情況。

    「哦,剛剛月笛約我去吃飯的。」徐冬兒的話猛地一頓。她想起了魏月笛和趙生的事情。

    「嗯?你的臉色不對勁,月笛怎麼了?」向彥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魏月笛怎麼了。

    「她……沒事。」這讓她該怎麼和向彥說呢?難道要坦白麼?

    「不是沒事吧?」向彥是個聰明人,一下子就看出了徐冬兒有心事。

    剛剛打算詢問時,忽然間他想起了一個人,「你是不是看到了她和趙生在一起?」

    「啊?你怎麼知道?」話剛剛出口,徐冬兒就意識到了自己說錯了話,急忙改口,「沒有的是,她和我在一起吃飯的。」

    「沒關係,我知道趙生這個人的存在的。」向彥的眉頭眯了眯。確切來說,他很了解趙生。

    他是個道士,只不過他的師父卻不是道士。

    但是,他目前沒有對月笛怎麼樣,自己也就沒有多少什麼。何況,月笛貌似也很喜歡趙生。

    對於感情這方面來說,他有些遲鈍。實在是不知道出現這種情況該怎麼挽回。他不知道該如何向趙生開口,但他知道他們之間的交鋒是遲早的事情。

    至於現在,他一定要先幫助徐冬兒除了這隻鬼。自己答應了徐冬兒,就一定要做到。更何況,他也想做回原來的自己。

    見向彥都沒有其他的表態,徐冬兒也沒有多說什麼。而且,她相信自己的閨蜜,魏月笛一定是有其他的什麼事才和趙生走的那麼近的,她的行為自己最清楚了。

    「到了。」

    車子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再次看到外面的風景,徐冬兒有些愣神。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座看著很高的山。即便是在山下也可以看到上面的宏偉。尤其是那些高高的建築物,更是讓這座山添了一份莊嚴感。

    「走吧,跟我來吧。」

    向彥帶著徐冬兒上了山。

    他說要帶著她去找自己的師父的,只是,等到向彥停下來時,徐冬兒的大腦忽然有些反應不過來。

    出現在他們眼前的竟然是一做墓碑。

    而且,那座墓碑之上竟然沒有署名是誰,只是簡單的刻了幾個字,「清風道士。」

    徐冬兒很詫異,也腦補了很多的東西,然而她都不敢多想到那一步。

    「這是我師父的墓碑。」

    向彥朝著墓碑拜了三下才開口,「師父他老人家和我說,如果有一天我重新做了道士,就請不要丟茅山道士的臉,讓我好好的驅鬼幫助人。他知道我很怕鬼,所以也沒有對我抱有什麼期望。但是,他在離世的那一天還是和我說了。」

    他頓了頓,神色有些恍惚,「他用著一種很嚴肅的口吻和我說,在我真正的需要克服心理障礙的時候,就來祭拜一下他。

    我其實我不明白師父的意思,只知道他在那之後一直自言自語,說什麼他寧可希望我一輩子懦弱下去。」

    徐冬兒這是第一次看到向彥抽鼻子,他那悲傷的神情,那眼底的濕潤,讓徐冬兒的鼻子也一酸。

    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她忽然衝著墓碑跪了下去……

    「咔嚓!」

    就在這一刻,二人眼前的墓碑忽然發出了一陣聲音。

    向彥詫異的抬起了頭,就見到那墓碑忽然從中間裂開了。

    「咔嚓!」

    似是在等待向彥的目光一樣,向彥也只是看了一眼,墓碑就轟然倒塌,很快就化成了一堆粉末。

    「師父?」

    向彥的心底忽然一顫。這是怎麼回事?師父的墓碑怎麼會忽然倒塌?在地面上跪了很久,他自己才大概的想到,是因為自己回來和師父表明了自己的心意,師父才算是放心的麼?

    他不解,同樣不解的還有一邊的徐冬兒。

    她的目光也呆呆的盯著那碎裂的墓碑,一時間難以回神。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剛剛自己的腦海里忽然閃過了什麼東西?那東西好像和眼前墓碑中的人對話了一樣?

    有一種強烈的感覺,這墓碑之所以會坍塌,都是因為自己。是因為自己體內那忽然冒出來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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