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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皮鞋目瞪口呆：「這是演練嗎？我以為是讓我們減輕壓力的表演！」

    聽完領導的訓話已經到了下課的時間，大傢伙直接往寢室走，馬上高考，高三的已經可以回家複習了，因為人太多，十分擁擠，所以只能龜速前進。

    周堯佩服的目光投向秦湛北：「你怎麼知道是演戲？」

    「要真是恐怖分子的話還要開操場大燈暴露我們的位置讓他找到我們嗎？還嫌人不夠他殺的？」秦小二爺說這話的時候懶洋洋的，一如既往的淡定。

    大皮鞋抱拳，路過剛才「恐怖分子」倒地的地方，一陣味道傳來，他低頭一看：「是番茄醬！」

    劉多要跟四哥一起，周生生在亂糟糟的人群中離開。

    今晚註定是放縱的，因為各班都發了手機下來，不玩到一兩點都對不起學校這麼用心良苦的安排。

    劉多回來的時候抱了一個空投箱回來，裡面全是零食，都是四哥送的，她往每人的床上扔了兩包辣條。

    周生生看著天花板嘆了口氣：「有巧克力嗎？」

    劉多直接扔了兩條國外產的上來。

    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周生生撕開包裝袋，嘴裡嘎吱嘎吱響。

    「生生，你怎麼了？」在洗臉的小草莓從盆里抬起個腦袋來，腦袋上別著兩個小黃鴨發卡，看起來萌死了。

    她嚼著巧克力面無表情：「生活太苦了，需要加點甜。」

    「······」

    劉多：「你吃的那個是黑巧克力。」

    苦得幾把疼那種。

    周生生翻了個身：「你們說，初戀為什麼美好啊？」

    小草莓：「可能是因為很多的第一次都是跟初戀在一起做的吧。」

    「喲喲喲，很懂嘛小姐姐。」劉多戲謔道，然後又調轉方向，「生爺，說吧，看上哪個男的了？」

    周生生腦海里忽然閃過一張面孔，她翻身面對牆壁：「沒有，我就問問。」

    「沒有~」劉多滿臉的意味深長。

    周生生繼續盯著牆壁嚼巧克力，都快把牆壁給盯出洞來了。

    -

    男生寢室，秦湛北從洗完澡到坐到床上都是沉默的。

    下鋪的周堯發來邀約：「哥，吃雞嗎？」

    「不了。」秦湛北一頓，翻出本生物書來看，可看了半天一點也沒看進去，腦海里都是今天周生生和那個男生站在籃球場外的情景。

    在他的印象中，周生生就是個抗霸+學渣，毒舌嘴溜懟人早戀沒有一樣不玩得飛起的，偏偏就是這麼個禍害，讓他今天，難得地失控了。

    無論是學習還是遊戲，皆在他掌控之中，沒有一樣不運籌帷幄的，唯獨只有這件事情，已經開始往失控的方向發展，並且有不可控制的趨勢。

    他煩躁地扔掉書，隨意地支起一條長腿，開始拿起手機大殺四方。

    下鋪的周堯感受了一把落地成盒後回到界面，看到列表在線的秦湛北後十分委屈：有這麼不想跟我玩嗎？

    -

    第二天是藝術節表演和高三的畢業晚會結合，弄完就要布置高考考場，高一高二的直接放假，老師們忙得昏天暗地，周生生跟學委打了招呼直接離校。

    她從寢室下來的時候路過小賣部瞥到裡面坐著的秦湛北。

    他穿了件黑色的破洞衛衣，戴著黑色的鴨舌帽，短髮順帖地被帽子壓著，帽檐下是往下垂著的狹長眸子，懶懶的，帶著點兒倦意，還有點沒睡醒的煩躁氣息。

    衛衣袖子大概到虎口那裡，他稍微往上拉了一點，露出血管明晰的手背。

    被人看著大概都是有察覺的，在他抬頭起來之前周生生迅速離開，頂著六月的熱氣到校門口打了輛車，車子繞著全程瞎轉，她開始打電話給10086人工服務瞎侃。

    計程車師傅納悶了：「姑娘，你到底要去哪兒啊？」

    周生生想了想：「南湖大院吧。」

    「嘿，你這姑娘不早說，這一南一北的。」師傅又開始掉頭。

    到了的時候看見保姆正往外走，她喊住。

    保姆說他們都出去旅遊了，這幾天不在，周生生嚼著口香糖，面無表情地點點頭。

    保姆把衛生打掃得一塵不染，冰箱沒有了五臟六腑，她嘆口氣，抵著廚房流理台訂外賣。

    訂的是麻辣小龍蝦和冰鎮可樂，她端到自個兒房間裡，坐在白色的地毯上，戴上手套開始解決。

    辣得她鼻涕眼淚不停，又覺得非常憤怒，從昨兒開始那混球就開始和她冷戰，也不知道抽什麼顛。

    吃了三分之一她脫下手套，喝了口可樂爽心爽胃，手撥動著旁邊書架上的書籍，最底下那一層放著很多她小學中二時期買的測試書。

    她隨便抽出一本粉色封面的，上面有個大眼萌妹，標題是心理測驗。

    翻開第一頁就是關於是否喜歡一個人的測試，周生生在上面點了點手指，經過一番心裡掙扎後開始往下看，反正別人又不知道。

    No.1現在閉眼，讓腦海里浮出一個男生的面容。

    周生生不按常規來，她眼前飄過很多熟識男生的臉，最後卻停在了······秦湛北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