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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超市里不少大媽大爺在採購，周生生帶著他直奔零食區撿了各式各樣的巧克力往購物車裡一塞，周生南站在活動區的玩偶前不肯走。

    這是六一活動，是一個類似於口紅機的遊戲，周生生可玩不來，一下子搭進去了幾十塊。

    在她絞盡腦汁快要崩潰了的時候，秦湛北從後面繞過來，長臂從她身側繞過來，輕輕鬆鬆地替她過了關。

    周生生還有點訝然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嘴上自發地道謝。

    秦湛北從出口處拿出勝利物品熊貓玩偶，周生南嘴甜地喊了句「謝謝哥哥」抱在懷裡。

    周生生看著他問：「你怎麼來了？」

    秦湛北握住購物車的手把往前推，三人一起往收銀台走去：「看你一個人，怕你出什麼事兒，所以爸爸來帶著你。」

    周生生一個白眼飛過去。

    周生南現在完全成了秦湛北的小迷妹，連走路也得跟在他後頭，周生生結了帳，和秦湛北一人提著一邊袋子往前走。

    「你回去吧，我得送他回家。」周生生站在路邊招車。

    秦湛北點點頭：「好，等你打到車我就走。」

    三人站在路邊等車，忽然，一輛賓利停在他們面前，后座的車門被人打開，一雙黑色高跟鞋率先踏了出來。

    靳芳芝一身職業裝，身上還帶著酒味，顯然是從宴會場子上趕過來的，她伸手把周生南攬在身後，凌厲的眼神掃過周生生和秦湛北。

    她轉身握住周生南的胳膊，眉頭緊蹙：「誰帶你出來的？」

    周生南被她的這副表情嚇到，一臉瑟縮不肯說話。

    「走。」她帶著周生南準備上車，可他的眼神還巴巴地看著那袋巧克力。

    周生生沒動，秦湛北也沒動，周生南忽然掙脫開靳芳芝回來拿過袋子裡的兩塊巧克力，還甜甜地道謝姐姐和哥哥。

    靳芳芝站在車門前，一股怒意湧上胸腔，等周生南回來的時候，她一把奪過他手裡的巧克力往旁邊的花壇里砸去。

    咒起人來刻薄得不行：「吃什麼吃？誰知道她有沒有在這裡面下毒！」

    周生南被她強行推到車裡，賓利車往前開去。

    車水馬龍，周生生站得腿開始發麻才沖身邊的秦湛北開口：「走吧。」

    被人看到了家醜，一路走去，周生生一句話都沒說，秦湛北也不問。

    好半天，她才酸澀地開口：「他們是我繼母和繼弟。」

    「嗯。」秦湛北低低地應了一聲。

    「我弟弟，他······」有點難以啟齒，「是傻的。」

    他看出來了。

    周生生沒再開口，盯著自己的腳尖走路。

    「走，帶你去個解壓的地方。」秦湛北閃身進了旁邊的一條巷子，這邊臨近城北，是他的地盤，這些地形他熟得不得了。

    最後停在一家「五光十色」的店面門口，這是個髮廊，但卻被彩燈環繞。

    周生生慫了，她膽子再大也沒來過這種地方：「我不去。」

    「想什麼呢你？！」秦湛北屈指一敲她的額頭。

    髮廊背後是一個特別的地方，四合院、胡同巷子圍成的小集市，紋身店、美甲店、古董店······應有盡有，稀奇古怪的玩意兒看得人眼花繚亂。

    有個四眼狗攤著張布放地上蹲在路邊吆喝：「來一來，瞧一瞧，慈禧生前最愛的寶貝，沒它睡不著覺。」

    周生生好奇地探出個腦袋：「什麼呀？」

    秦湛北默了兩秒：「尿-盆。」

    「······」

    往前走去還有更多玩意，康熙的痰盂、乾隆的搓澡巾、王昭君的擦腳帕······誰知道是真是假呢，也沒人去探究。

    有個穿黑色長袍的瞎子戴著黑色墨鏡在拉二胡，是二泉映月，音調頗為淒涼，面前放著張牌子，寫著個英文單詞priest。

    周生生摩挲著下巴思索，這年頭要飯都還得跟國際接軌了？

    秦湛北帶著她往前走：「是走-私的，一種藥物，國內沒人生產，國外也很少，主要是裡面含的成分違規。」

    「那還有人買？」

    「沒辦法，效果好。」

    「治什麼的？」要是她能夠學化學，那她就去研究出來造福大眾。

    「精神方面的。」秦湛北不在意道。

    一陣哭聲從前面傳來，人群圍擠得水泄不通。

    第22章 帶她來搓麻將

    賣身葬父。

    這年頭可新鮮了！

    周生生還想湊過去看個究竟，就被秦湛北拎著後頸領口離開了。

    兩人穿進一個紋身店，裡頭正忙得不亦樂乎，旁邊一個兩百來斤的大胖子正躺在椅子上紋身，據說是為了女朋友來的。

    小豬佩奇身上紋，社會人，佩服。

    從紋身店後門出去是一個四合院，裡頭擺著許多張麻將機，打死周生生也沒想到秦湛北會帶她來搓麻將。

    周生生倒是挺愛這項國粹的：「你會啊？」

    秦湛北模樣懶倦：「我老家是四川的，打小就跟著我奶奶在茶樓轉悠，早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