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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呢？」周生生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

    「自然就是賠錢咯。」

    高，這招真他-媽高，陰險如周生生都沒能想到這一招。

    上樓的時候是好幾間寢室一起，周生生走在最前面想要偷偷摸進去，像是被人察覺到了，隔壁間寢室的室長拽拽她的衣角，兩人會心一笑。

    互相打個掩護，手機順利進袋。

    因為快到晚自習下課時間，學校直接讓他們待在了寢室，周生生臉皮依舊超厚地進被窩玩手機，第二天哈欠連天的連眼淚都出來了。

    她直接睡了一上午，秦湛北叫她她才醒的。

    「走了。」秦湛北將書包往身後一甩，頎長的身子靠著桌沿喊她。

    周生生揉著眼睛起來，隨便往書包里扔兩本書回家裝裝樣子站起來，和秦湛北一同走出去。

    周堯倏地瞪大雙眼：這就是你他-媽放老子鴿子的理由？！

    班上剩下的人：勁爆啊，兩大抗霸相殺變相愛！

    學校後門，小吃攤位將這裡完全占據，秦湛北帶著她繞啊繞的，最後在一家偏僻的小店門口停下。

    幾張木桌和塑料凳子排得滿滿當當的，招牌上寫著小南燒烤店五字兒。

    周生生轉著左手間的佛珠，她還以為秦湛北找她是想幫忙教訓哪個不長眼的龜-孫兒，卻萬萬沒想到他是帶她來吃燒烤。

    燒烤店裡走出個和他們差不多大的男生，腰間繫著圍裙，手上還端著雞翅雞腿之類的烤物。

    周生生認出來了，是陳小南，以前初中的時候經常在一起玩，挺講義氣的一個人，怎麼現在沒讀了？

    他抬頭看見秦湛北，很驚喜的樣子，連忙招呼他進來坐，偏頭看周生生差點以為自己眼花，啞啞然問：「生爺？！」

    「嗯。」周生生神情懶散地應了一聲。

    幾個人在燒烤店的屋裡坐下來，這屋大概有二十幾平米大，一邊堆著燒烤器械和各種食材，另一邊扯了塊花布擋住，後面應該是休息的地方。

    花布被掀開，從後面走出個女生來，十七八歲的樣子，扎著丸子頭，繫著圍裙，笑眯眯的樣子讓人覺得很好接近。

    陳小南沖她招手：「瑤瑤，這是秦小二爺，叫秦哥就行，這是······」介紹周生生的時候他頓住了，斟酌半天才道：「這是生爺，叫嫂子還是······」

    「不是嫂子。」秦湛北出聲打斷。

    「哦，呵呵。」陳小南尷尬地撓撓腦袋。

    「中午就在這兒吃飯吧，我去做飯。」瑤瑤很熱情地去淘米洗菜，陳小南屁顛屁顛跟著去幫忙。

    周生生看了一眼兩人恩恩愛愛甜甜蜜蜜膩歪的背影，壓低聲音問：「你到底找我來幹什麼？」

    難不成這個陳小南從秦湛北那裡撬了牆角？需要她來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給追回來？或者是棒打鴛鴦？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秦湛北也太可憐了，堂堂城北抗霸被自家兄弟給撬了牆角，說出去也忒沒面兒了。

    這麼想著，腦子一犯渾就給問出來了，她才後知後覺地捂住自己的嘴巴。

    秦湛北修長可見青色血管的手指轉著茶杯，聽到這話忍不住翹起嘴角：「想知道啊？」

    周生生遲疑地點點頭，把不准秦湛北想幹什麼。

    「你過來。」秦湛北抿了口茶潤嗓子，「爸爸告訴你。」

    本來前半句話好好的，周生生也樂呵呵地準備湊過去，等到後半句話蹦出來她立馬就坐回原位，還不忘給他一拳。

    但打完這一拳她又後悔了。

    秦湛北可是單手撂下過三個同齡人的變-態，要是現在翻臉跟她動起手來，她還真占不了什麼便宜。

    可等了半天，他也沒有任何要變臉的跡象，她才放下心來。

    第4章 看見你們爸爸還不過來

    瑤瑤的手藝出乎意料地好，周生生幹了三大碗飯。

    秦湛北早就放了筷子，看了一眼還在往嘴裡塞肉的周生生：「吃這麼多，肉長哪兒去了？」

    她唇齒不清地回：「吃得多還不長胖，姐們這是讓人嫉妒的對象。」

    秦湛北嗤笑一聲。

    一頓飯加吹牛吃了有兩個小時，陳小南和瑤瑤得為晚上的生意做準備了，他們只好先走一步。

    一路走出巷子，周生生始終搞不清楚今天秦湛北帶她來的用意，問這大爺他又不說，不過周生生也不是那種死纏爛打非得問個底兒朝天的人，等到他想說的時候自然會說。

    「你家在哪？」秦湛北領著她往邊兒上的小賣部走去，掏出張50買了包煙和綠箭口香糖，把口香糖遞給了她。

    周生生只抽出一片扔嘴裡：「南湖大院。」

    「嗯。」

    秦湛北撕開煙盒包裝，倒出支煙來叼嘴裡。

    嗯？就嗯一聲？

    周生生吧唧口香糖的嘴巴停下來，難道下一句不應該是我送你回家嗎？！

    「啪嗒」

    打火機點燃了香菸，一口煙圈從含著煙的嘴裡吐出來，他又吸了一口，兩指夾著垂到褲縫一側：「再見。」

    說完他利落地轉身，都不帶停留的，踩著冬日末尾的陽光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