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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4:48:32 作者: 花繡
她調了個舒服的睡姿窩在他懷中,就這麼天南地北地睡著了。
「當然是帶你來看我們未來的家嘍。」他音量放小,輕緩且低淺地親吻她光潔額際。「我的寶貝、寶貝、寶貝。」攬著她的雙臂愈收愈緊,直到見她因不適蹙眉及嚶嚀抗議後,他這才失笑鬆手。
失而復得的確能使人更加珍惜,但也令人必須付出比以往的加倍心力去挽回,他低嘆,凝視著懷中的沉睡珍寶,手背撫上她細緻頰畔流連不止。
他擁著她坐落於庭院中的榕樹下,享受著這片刻靜謐幸福。
「唷!阿煦老弟。」東方爆悠哉走來,吊兒郎當睇著他倆親密擁抱。
「嘖,看你滿面春風,你該不會是已經跟她重修舊好啦?」好整以暇地坐於東方煦身畔。
「一半。」東方煦撇嘴。
「什麼叫一半?」
東方爆瞄他一眼。
「要你多事。」
沒好氣地回道,東方煦悶悶俯首,不願再浪費任何一絲心力去應付身旁的他。
一雙眉不馴揚起,東方爆沉眸,臂膀旋即勒上東方煦的頸。「說我多事?既然如此你就別使喚我去替你做事,要剷除情敵你自己去,大爺我沒空了。」
悻悻然地收緊手臂力,巴不得勒死他這個專惹麻煩的小弟。
「二哥----」
他禁不住地惱火低嘶,失控的音量忽因懷中人兒不耐扭動而收回,他瞪著東方爆,抿嘴咬牙。
「怎麼、怎麼?不服氣啊?」略占上風的東方爆得意洋洋睞著他咬牙切齒,待眸光流轉至他懷中的胡媚兒,他又是嘖聲調侃:
東方煦刻意忽略刺耳奚落,心房卻猛地一疼,胸口刺痛地緊縮著。
「唔……」怎麼空氣愈來愈稀薄?好悶、好難受!她皺著張小臉,輾轉甦醒,眨眼睜眸之際,忽地瞧見一張特大號的特寫臉蛋。他……他在對她做什麼?迷迷糊糊的思緒由紊亂到清晰,直到驚覺他愈吻愈深入、愈吻愈狂熱,她驟然伸手推開壓覆於身上的他。
「你、你怎麼可以趁我睡覺的時候偷吃我豆腐!呸、呸、呸!」她胡亂擦拭唇上濕潤溫度,極力以怒氣來掩飾過度慌亂的心跳。
「你不喜歡我吻你嗎?」他扭曲的神情多了幾分痛苦猙獰。
「啊?」她因他直接的問話而錯愕,支支吾吾半晌無法說出句完整的話,反倒是整張臉蛋紅潮滿布。「你、你……反正你就是別亂吻我就是了,我們兩個又不是那種關係,為什麼要接吻。」
「那種關係?我們不是一直是那種關係嗎?十年前我並沒有親口答應你要分手。」他嗓音愈是沉悶。
「東方煦,我們早就不是那種關係了,誰規定非得要你親口答應才算分手!我說分手就算,更何況我早就不願再與你有任何關係……」
「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突如其來的問話令她摸不著頭緒。
「為什麼你不想再與我有任何關係?」他憤郁低吼。
她呆愣,爾後心火熾燃。「你吼什麼吼啊?你以為我不想與你有任何關係是誰的錯?還不都是你。你知不知道我那天在機場等得多焦急多難受?你現在還敢來質問我!」死渾蛋、臭渾蛋!她氣得渾身發抖,怒火沸騰到了極點。
他甩頭緘默,極力壓抑著內心強烈的不安與恐懼。
「那好,你說你十年前到底是為了什麼原因掛了我的電話、與我斷去一切連繫,甚至於機場都不來?告訴我為什麼,至少給我個理由讓我原諒你。」她揚眉,按捺著既期待又怕受傷害的心緒,佯裝鎮定。
他抿嘴,仍是靜默。
「喂,你有沒有聽到啊?」等候多時不見他回應,她心急地揚聲詢問,但他仍是不應答,她輕噴了聲,煩躁踱步至他身畔,偏頭睇凝他顯得有些晦暗的神色。「東方煦,你說是不說?」
他眉心皺摺,鬱悶神色浮現絲微窘迫。
「你怎麼啦?」她總算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見他又是撇頭避開她的視線,她憶及方才睡夢中似乎有聽聞到一些吵嚷聲,便逕自猜測:「你剛才是不是在跟誰吵架啊?所以心情才這麼不好?」
好久不曾再見他這般陰鬱,記憶里,他只在那次與她吵嘴時曾表現得如此冷淡憤懣,逝去笑容的他,真的著實令她……揪心啊!無法在面對如此挫敗的他坐視不管,索性揚笑說道:「餵、喂,我跟你說一個笑話喔,這個笑話很好笑,保證你聽了會開懷大笑、心情大好!」她雙掌捧住他臉頰,硬是逼迫他正視自己。
「從前從前,有三隻烏龜,有一天呢,天氣晴朗,三隻小烏龜便相約到山上去野餐,並且帶著他們最喜歡吃的罐頭出遊去了。當三隻小烏龜好不容易爬上山頂,拆開包袱拿出罐頭要祭祭五臟廟時,他們卻突然發現忘了帶開罐器。
甲烏龜傷腦筋地說:『怎麼辦,居然忘記帶開罐器了。』
乙烏龜說:『這樣好了,我爬下山去拿開罐器上來,不過你們千萬別趁我不在的時候偷偷吃喔。』
丙烏龜拍著胸膛,大聲包證:『放心,我們會等你拿開罐器回來的。』
於是乎,兩隻小烏龜就耐心地坐在山頂等著乙烏龜回來,等著等著,兩年過去了,肚子實在餓得受不了的兩隻小烏龜再也忍受不住。
甲烏龜拿了顆大石頭,說:『我看我們用這石頭敲開罐頭來吃吧,乙烏龜可能不會再回來了。』
正當兩隻小烏龜費盡艱辛地敲開罐頭,突然從一顆大樹身後竄出了一道黑影,兩隻小烏龜抬頭一瞧,出現於眼前的赫然是已下山兩年未歸的乙烏龜。
乙烏龜憤慨地插腰氣顫道:『我就知道你們一定會趁著我不在的時候偷吃罐頭!」』
「哈哈哈……你說是不是很好笑……哈哈哈……那隻乙烏龜真的很白痴是不是?哈哈哈----」胡媚兒笑得人仰馬翻,誇張似的在庭院糙地上捧腹打滾,但當背脊竄上冷意,她眨眼瞧去,只見東方煦仍是死板板的一張木頭臉。
「不好笑嗎?」她湊上臉蛋,眨眼瞧他似乎不那麼抑鬱,便加把勁地再道:「那我再跟你說--個笑話----」
見他不置可否,她繼續說道:
「女孩邀請男友周五晚上到她家和她父母共進晚餐。因為這是一樁大事,所以女孩告訴他在晚餐過後,她願意把初夜獻給他,男孩欣喜若狂,但他從來沒做過這檔事,所以他到藥房去買保險套。
藥劑師幫男孩講解了一個小時左右。他告訴男孩所有有關保險套及性的注意事項,結帳時,藥劑師問男孩要買多少個保險套,要三袋裝或家庭號。男孩堅持要買家庭號,因為他認為這是他期待已久的第一次,他應該會忙得不得了。
當晚,男孩在女友父母親家門口碰到他的女朋友。女友說:哇!我等不及要把你介紹給我父母了。快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