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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4:48:32 作者: 花繡
她打了個呵欠。「我看你能演到什麼時候嘛,每次都來這套不累啊?要不要喝口水啊?」她的璨笑在睇見他逐步邁近而消匿。「喂,你想幹嘛……啊----」
他伸出雙手,朝她胳肢窩襲去。
「住……手……呵呵呵……哈哈哈……」顫顫抖抖的如鈴笑聲高潮迭起,禁不住攻擊的嬌軀猛地跌落糙地間打滾,一徑地來回躲避那雙大掌的捉弄,掄起的粉拳在空氣中胡亂揮動,壓根兒打不著目標物。
「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消遣我。」蠕動的十指更為靈活地遊走於她腰側。
「哈哈哈……我不敢了、不敢了……哈哈哈……」求饒聲帶著喘息,她可憐兮兮地捧著發疼腹部,好不後悔於自己所釀成的苦果。
「哼,我就大人大量饒了你,不過----」他邪惡冷曬,雙眸一眯,突地傾身覆於她身上。「我要親親。」
「原諒我。」情難自禁的啄吻她嫩白頸間,不再造次地起身,拉她人懷與他席地而坐。
跳動猛烈的心口尚未平覆,她不自在地離開他胸膛,旋身怒眼瞪視他。「你打混喔!都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咧。」食指不客氣地朝他心口戳了又戳。「你畢業以後要幹嘛?」
他失笑,反掌握住她的食指。「當然是參加聯考,考一所大學,繼續當model,就這樣。其實我沒什麼大志向啦,哪像你,居然要飛到巴黎去,哼、哼、哼,虧我還日日夜夜編織美夢,想與你考上同一所大學……」感嘆的雙臂大展,忙將她摟入懷中,以頰磨來蹭去。「啊、啊、啊,我可愛的小狐狸,你可真是忍心,不過為了成全你的志願,我只好犧牲小我來完成你的大我。」
她嗔睨了他一眼,被他怨懟哀愁的神情逗笑。
「東、東、東方煦……」一記陌生嗓音突兀竄入。
相視的兩人尋聲望去,只見一名陌生女子低垂著臉,雙手打直伸向東方煦面前,顫抖的雙掌間還緊捏了張信封。
東方煦坐起身子,溫柔詢問:「找我有事?」
那名陌生女子鼓起勇氣,抬首對上那張俊美無雙的面容,登時滿臉通紅,結巴說道:「我、我、我喜、喜歡……你……」倏然伸手一推,將手中信封強塞人他掌中。
「謝謝。」微愕後,他柔聲道謝。
她徹底迷醉於他的溫柔中,半晌,遲遲未得到他回應,她下意識將瞳眸探向一旁的美麗女子,眸色不免黯淡。「祝、祝你幸、幸福。」言訖,如陣風般的旋身跑離。
胡媚兒神色複雜地凝視著那名離去的女子,內心不禁湧起一股酸澀。
一直是明白他在女孩子間很受歡迎,也很受矚自,但在目睹他對其他女孩溫柔的一面時,她仍是不免揪心、嫉妒。
「怎麼啦?」由身後摟抱住她,將下顎抵於她纖細的肩上輕柔探伺。
「如果、如果我去了巴黎,你會喜歡上其他女孩嗎?」聲如蚊蚋地輕問,一顆頭愈垂愈低。
他一愣,嘴角緩噙滿足的笑。「那麼,你去了巴黎後,你會喜歡上其他男孩嗎?」
她吸唇。「如果你一直疼、一直疼、一直疼我,我就不會喜歡上除了你以外的男孩。」她已讓他寵壞了,失去了他的溫柔,一切竟變得那麼百般無義。
心房迅速跳動,在等待他回答時,她神情緊繃,渾身僵硬,只覺頂上驕陽如此熾熱,曬得她頭暈眼花、呼吸侷促。
「這樣啊。」他竊笑,將她拉入樹蔭下,免去那分難受的燠熱。「那如果你一直愛、一直愛、一直愛我,我就不會喜歡上除了你以外的女孩。」擁著她的雙臂愈是牢固,低啞嗓音內,也有著同樣渴切的期盼。
緊繃的神經及揪疼的心似乎已不再那般重要,她回首,綻開了抹最璀璨絢麗的笑靨,傾身向他,一顆芳心飛揚雀躍。
「嗯。」用力地頷首,無法克制地遞上了一記代表承諾的吻。
***
「你愛我嗎?」
「我喜歡你啊。」
「你不愛我?」
「我喜歡你啊!」嬌嗓急切地加重語氣。
「你不愛我。」落寞嗓音有著濃重的失望。
頭好痛、好煩、好討厭……
「你到底想得到什麼回答?」她不耐地詢問。
「……沒什麼。」
喀啦!嘟……斷去的電話線失去了彼端連繫,一顆芳心猛地急躁。
怎麼了、是怎麼了?為什麼突然與她疏離、為什麼要問她那些話?
憶及昨日夜晚的電話,一顆揪緊的芳心愈是疼痛,今天一整日播出數次熟悉的號碼,傳人耳的皆是轉入語音信箱,她頹喪地將自己埋進枕堆,怎麼都想不通為何他會如此生氣。
停課一禮拜,整整一禮拜沒見著他,後天就是畢業典禮了……
愣愣地瞪著天花板,出神半晌,胃部傳來的疼痛教她回神,腦海中淨是他的影像,怎麼甩都甩不開、拋也拋不去……怎麼辦、怎麼辦……他到底為什麼生氣?
就這樣,苦思了兩天半,她還是想不出原因,黑煞了張嬌顏,忍著胃痛去參加了畢業典禮,而一雙瞳眸不斷地在畢業生中搜尋那道熟稔身影,卻怎麼找也找不著,愈是找、愈是慌。
尋尋覓覓、尋尋覓覓……卻始終沒有他。
「媚兒,你看來看去在看什麼?」台上致辭來賓說得枯燥乏味,教人疲累得頻頻打盹,曾賢淑為了提振精神,連忙湊近胡媚兒與她哈啦。
「我在找他。」黯淡的瞳眸不停搜尋,思念深切的心愈是墜沉。
「他?你說王子?」曾賢淑見她頷首,頓是好笑地拍了拍她的肩。「你也嘛好笑,王子因為出國拍攝廣告,趕不回來參加畢業典禮啊。怎麼,他沒跟你說嗎?」
她錯愕,愣愣地搖首。
為什麼他不告訴她?為什麼……要刻意疏離她?
」小倆口又吵架啦?哎呀,不要哭喪著張臉嘛,有什麼事好解決,不要這樣吼。」曾賢淑甚是疼惜地將胡媚兒擁人懷中。「王子這麼體貼,一定會原諒你的啦,你不要難過。」
「你知道他為什麼生我的氣嗎?」胡媚兒瞪大雙眸,緊緊揪住好友的雙臂。
「啊?」曾賢淑呆愕。「你都不知道了我會知道。」
她泄氣地垮下雙肩,掩面輕啜。「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好痛苦……頭好痛、胃好痛……」思及念及,全是他的影、他的聲,這股劇烈的戀,如此沉重悲切得勾起她的恐懼,深怕他旋身離去,她便如謝去的花,泣落一地,滿是心傷。
「媚兒,你可千千萬萬別想不開啊,有什麼事,等王子回來以後可以好好跟他談嘛,不哭、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