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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4:35:05 作者: 一以貫之
這場見面直到最後,梁先生總算得到了消息,大概出於對自己父母和愛人的信任,男人沒有多問,只是聽說余溪送了禮物,要求補上給自己的,幼稚的傢伙。
原本余溪就要直接回國了,但是因為聽說自己要去貝加爾湖拍戲,Madeline恰好有個老朋友在當地,所以一定要求讓梁昇陪著去拜訪一下。
梁影帝十分「勉為其難」的和花姐說了這幾件事,在經紀人恐嚇的目光下,快速的收拾了行李,直奔機場。
貝加爾湖的冬季溫度低至-20℃,但就是這樣寒冷的季節總能讓人心馳神往。
低溫掩蓋不了貝加爾湖的美麗,卻錦上添花般的提高了它的魅力值。
兩個人到達伊爾庫次克時已經接近傍晚,梁昇母親的朋友安排了車子來接。司機是個地道的俄羅斯壯漢,兩個人身高都過了一米八,在戰鬥民族面前面前卻顯得纖細不少。
Madeline的朋友在當地經營獵場,十分有勢力。
他們兩個到達後,得到了對方熱情的接待,那位伊萬叔叔很好客,見到梁昇時就來了個熊抱,余溪看到他被拍的差點岔氣。
晚餐則準備了地道的俄羅斯紅菜湯,獵場的和新鮮的烤魚,當然,還有伏特加。
高純度的伏特加喝在嘴裡就像刀子一樣划過嗓子,俄爾胃裡散發出的熱氣一下子就驅走了寒氣。
梁昇對酒精敏感,余溪就只好頂上,喝到最後,這位伊萬叔叔得知是他過來拍戲,還承諾他當地人絕不會找麻煩,有什麼問題也可以過來找他,要是劇組環境不好,還可以住在自己家裡云云。
最後余溪是被梁昇扶回臥室的,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體會過醉酒的滋味,當然伊萬叔叔也醉的不輕,梁昇特意要求了住在一起好照顧他,沒人覺得意外。
喝醉的余溪會很安靜,對很多外界的信息都變得遲鈍,梁昇蹲在床前給他擦臉時,男人乖乖的把雙手放在膝蓋上,就像聽講的小學生。
讓他脫衣服,就乖乖的去解扣子,可惜視線模糊,糾纏了很久也沒脫掉。讓男人看得一臉促狹。
余溪還是有一些意識,模糊的感覺到身邊的男人在欺負自己,他不由嘟起嘴吧,因為喝了酒顯得多情的眼眸瞪著壞笑的男人,含糊道:「不許,恩,欺負……」
梁昇不理這個抗議的傢伙,弄了一杯果茶,小口的給他灌下去。
一開始男人還不適應的皺眉頭,後來感覺到男人輕柔小心的動作,終於放心的躺倒在對方懷裡,迷糊的拽著男人的袖子。
醉酒的余溪迷糊的令人憐愛,梁昇親了親他迷濛的雙眼,回應他的是男人輕不可聞的呢喃。
清晨醒來的余溪有瞬間的怔仲,直到視線觸到還在沉睡的男人,露出一個安心的笑容。
吃過早餐,伊萬叔叔已經給他們安排了三日的行程,冬季的伊爾庫茨克附近時常有狍子,野豬,麋鹿等動物出沒,正是打獵的好時候。
狩獵首先最重要的就是保存好體力,據說俄羅斯人民狩獵前還會喝上一杯伏特加「熱身」。余溪拒絕了,畢竟昨天已經很好的體味了地道的烈酒,伊萬叔叔聽後哈哈大笑。
外出打獵普遍都需要開高底盤大馬力的車子,伊萬叔叔就開著一輛塊頭非常大suv,明顯經過改裝。
車隊從市區出發,從筆直的馬路開到鄉村的土路,再顛簸三十來分鐘後,平地逐漸消失,視線里開始出現一片片茂密的樹林。
車子停在聯排的幾棟木屋旁邊的空地上,典型的俄式建築,粗獷而又富有原始的的美感,屋內水電俱全,壁爐,火炭,以及看守在此地的獵場工作人員。
私人獵場面積大概有400多公頃,非常廣闊。
兩個城市裡來的傢伙在木屋裡換了迷彩,看著皮卡車裡犀利的□□、長弓、□□,一臉大開眼界。
阿納托利(中文可譯作日出)教練攜帶的武器是□□,比如獵殺飛鳥,野雞之類的用□□;殺鹿,野豬之類的用半自動,當然□□也是好選擇。
從來只在電影裡摸過模型的余溪雙眼放光的看著對方的大傢伙,梁昇在美國也有牧場,好歹碰過槍,余溪就完全是門外漢,但架不住他充滿熱情,想來男人很少有不愛這個的。
當然事實上,他有些想太多,教練雖然交了他用法,但是新手拿槍總是不能受到信任,最後只得拿著一把精緻的□□跟在後面,氣鼓鼓的看著男人們一身犀利的裝備。
這個過程和他想像中的狩獵還是很不一樣,首先室外很冷,身上的保暖雖然起到一些作用,但為了靈活,也做了一些取捨。
其次,他想像中狍子麋鹿遍地的情況,完全沒有,偶爾發現一些動物留下的腳印,但追蹤下來,常常會令人失望。
一個上午,他們收穫寥寥,只有教練先生和伊萬叔叔開了幾槍。好吧,等他們兩個發現獵物再攻擊,對方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到後來,余溪也放棄了一開始的嚴謹,開始享受森林的靜謐。冬日的獵場,地面還有以前的殘雪,大家一起談天說笑,靈活的獵犬滿林子亂竄,性格活潑,興趣起來錄一段視頻等回到休息區再發給Madeline。
中午十分,大家直接在森林的平地上弄了個簡易的灶台,真空壓縮的濃湯被煮開,全麥的麵包撕碎,經過湯汁的浸泡變得鬆軟多汁,零下20度的低溫里,能吃上這樣的食物,無疑已經令人感動。
阿納托利放下望遠鏡,從遠處走來,對大家說大概西北方向可能會有動物活動,有些像是野豬的痕跡。
隨行的副教練也叮囑大家行動的時候多注意,給□□和□□上膛,不要和野豬拉近距離!
余溪終於也被發了一把□□,忍不住精神一振。
野豬多是群居,四到十頭聚集在一起很常見,余溪和梁昇作為新手,老實的跟在阿納托利身後。
忽然,男人的動作一停,眼睛轉向一個方向,余溪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遠處大概一百多米外的草叢似乎有些晃動。
男人壓低身體,示意他們兩個不要發出聲音。
望遠鏡放大的視野里,隱約有道褐色的影子在晃動。
「那邊!」梁昇指著遠處露出的一角迥異於地面的凸起。
余溪做好瞄準姿勢,盯著瞄準鏡,回想著教練之前的教導,快速的調整著自己的呼吸。
那道晃動的身影變得清晰,余溪精神一振,將准心移到它身上。
保持視野平穩,在野豬的身軀更多的暴露出來後,扣下扳機----「砰」的巨響。
兩耳轟鳴,鼻尖瀰漫的全是□□味,跳動的瞄準鏡里,那道褐色身影劇烈的晃動了一下,接著拔腿狂奔!
失手了!
阿納托利再照著黑影扣下扳機,遠處的地面揚起一團灰,沒有擊中。
就在此時,遠處傳來獵犬的吼叫聲,三個人對視一眼,猜到可能是伊萬叔叔他們碰到了奔逃的野豬。
當初本來也是做的這方面安排,阿納托利帶著兩個新手在遠處射擊,如果野豬逃跑,再由伊萬和副教練幾人補射追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