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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堯來不及體會，那隻手早已離開了。

    「不好玩，我口渴，想喝水。」

    陸靈這會兒的興趣又轉移了，從賀堯的大腿上爬到沙發上躺好，一邊吩咐賀堯去給她倒水。

    賀堯被陸靈弄得不上不下的，整個人都不好了，但跟一個醉了的人講道理基本等同於對牛彈琴，賀堯也不做那無用功，認命地起身往廚房走，等到了廚房，賀堯先從冰箱裡拿出一瓶冰過的純淨水打開，一口氣喝了一大半，這才把體內被撩起的火降下去，又拿了陸靈的杯子給她倒了一杯溫熱的蜂蜜水，這才出了廚房。

    此時陸靈正在沙發上跳舞，賀堯把杯子放在一邊，對她說：「來，喝水吧。」

    陸靈哼了一聲，對賀堯怒目而視，「羅斯巴特倒的水，我才不喝！」

    這會兒的陸靈大概成了被施了詛咒的白天鵝奧傑塔，任賀堯怎麼哄都不聽。

    賀堯覺得醉酒後的陸靈簡直就像皮孩子，一點話都聽不進去，他走過去，強行把她按在沙發上坐好。

    「乖，這是聖水，喝完你就能變成人了。」

    「真的？」陸靈半信半疑，但還是接過「聖水」喝了下去。

    賀堯拿回杯子起身，那隻垂在一邊的右手被陸靈抓住了，賀堯低頭看她，陸靈的神情很嚴肅。

    「王子，我都變成人了，你為什麼還不跟我告白？簡直跟賀叔叔一樣。」陸靈躺在沙發上，拽著賀堯的手不高興地問道。

    賀堯見她深色清明了一些，蹲下身，跟她平視，「如果我表白了，你會答應嗎？」

    陸靈即使醉了，那股子磨人的勁兒仍然不減，她狡黠地看著他，「你不試試怎麼知道？」

    賀堯忍不住親了她的臉一下，退開後，問她，「是這樣試嗎？」

    陸靈笑得像只得逞的小貓，「不是。」

    說完話，她伸手將他的脖子拉向自己，再次啄了他的嘴一下，「是這樣。」

    事情到了這步田地，賀堯不想再忍，捧著陸靈的臉，深深地吻了下去。

    第二天，陸靈醒來的時候，精神還有些恍惚，迷迷瞪瞪睜開眼，發現快12點了，好在頒獎典禮在下午三點半，時間綽綽有餘。

    躺在床上，陸靈努力回想昨天慶功宴之後的事情，最終發現，只記得自己喝了不少摻了雪碧的白酒，最後怎麼回來的，怎麼睡在了床上，一點印象都沒有。

    想到什麼，陸靈心下一驚，掀開被子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看完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還是昨天穿的裙子。

    看來昨晚如她想像中一樣，黃導跟賀堯打了電話，賀堯過來把她接回家的。

    下床走到浴室，陸靈上上下下查看自己的身體，沒有發現任何不妥才最終放下心，只是擰開熱水洗澡，當熱水沖刷到嘴唇時，陸靈這才發現嘴唇不僅破了，而且還有些腫。

    這是怎麼回事？做夢的時候想吃魚自己咬的？陸靈想來想去找不到答案。

    在浴室洗頭洗澡花了一小時，陸靈下樓吃飯的時候，意外看到賀堯居然在。

    「你怎麼在家，今天不用上班嗎？」

    穿著圍裙的賀堯正端了一碗粥擺在陸靈的面前，聞言認真打量陸靈的臉，見她眼底一片清明，沒有殘存昨晚哪怕一點點的繾綣，心下一嘆，果然又不記得了。

    「今天休息。」

    陸靈把手機拿出來看了一眼，星期三，好吧，他是老闆，他說哪天休息就哪天休息，沒毛病！

    吃了小半碗熬的糯糯的米粥，陸靈覺得整個胃都舒服了。

    「昨天是你接我回來的吧？謝謝你。」

    賀堯抬頭看了她有些紅腫的唇一眼，不在意地回答，「沒事。」

    反正你把酬勞已經給了我。

    整頓飯下來，陸靈見賀堯不怎麼說話，還似乎有心事，於是小心問他，「昨天你帶來我回來時，我有沒有做奇怪的事？」

    上次吃了醉蟹醉了後，賀堯說她撒潑讓他背，陸靈不知道昨天自己有沒有做這樣的事。

    賀堯的目光看向虛空，想到什麼，低頭笑了，「沒有。」

    她做的所有事都是發自內心的，怎麼會是奇怪的事？即使是奇怪的事，他也當真了。

    陸靈見他這樣的表現，心裡有些沒底，總覺得事情可能沒有這麼簡單，但自己又想不起來，最後只能安慰自己，大概是想多了。

    吃過飯，陸靈回房間換了一身禮服，又給自己化妝，本來李芳芳有說讓造型師上門給她做造型，但被陸靈拒絕了，她有禮服，化妝也有經驗，完全不用麻煩別人。

    三點鐘下樓來時，賀堯也換了一套深色的西裝，頭髮向後梳，露出飽滿的額頭，比平時多了幾分精英氣質，看樣子也像要出門。

    「你也要出門？」陸靈問他。

    賀堯「嗯」一聲，「我送你吧。」

    陸靈一想他肯定已經從李芳芳那邊知道了她參加頒獎禮的事，沒拒絕。

    兩人上了車，都沒說話，賀堯好像有心事，而陸靈是在努力回想昨晚的事，但仍然沒有一點頭緒。

    擔心被媒體拍到跟賀堯的照片，離目的地還有一百米的距離，陸靈特意讓賀堯停車，給自己找了個理由，「就在這裡停吧，我跟黃導他們約好在附近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