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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04:29:21 作者: 藍寶
    胸口似有股暖流在翻湧,那一字一句化作浪潮,一下一下地衝擊著文亦晨的心房。儘管秦征沒有強調,但她卻知道他這樣用心良苦,更多是為了她著想。

    她仍沉浸在感動之中,秦征則溫聲說:「所以啊,你真要乖一點,不然的話……」

    文亦晨搶先說:「你會把持不住?」

    秦征呼吸一滯,覺得自己剛才那番話是白講了:「不是把持不住,而是很為難。」

    文亦晨問他:「你是下定決心,怎麼都不會走那條捷徑了?」

    沉默了一下,秦徵才說:「總之,你不要給我添亂了,知道嗎?」

    文亦晨沒有點頭也沒有應好,只是眼巴巴地看著他問:「那你今晚會留下來陪我嗎?」

    「會吧。」話音剛落,秦征就捕捉到她眼中那一閃而過的狡黠,他提著她的耳朵,半真半假地警告,「要是你圖謀不軌,我就把你綁起來。」

    光是想像著那場景,文亦晨就耳根發燙,隨即往他身上捶了過去:「你一個大男人,還反抗不了嗎?」

    秦征低低地笑,語中儘是無奈:「思想可以反抗,但我的身體可能做不到啊……」

    充滿喜悅與幸福的一天就這樣落下帷幕,從天未亮就開始奔波忙碌的秦征終於完成最後一項任務,把她那不省心的小女友哄到床上睡覺。其實文亦晨也沒有疲倦得很,縮在被窩裡跟他聊了幾句,她便墮入香甜的夢裡。

    這一覺睡得很安穩,文亦晨轉醒時,另一半床已經空空如也。她喚了他一聲,沒有任何回應,便自個兒起床洗漱。

    美好的假期從陽光燦爛的清晨開始,換上舒適衣裙的文亦晨站在露台伸展身體,垂眼一看,她就在樓下的泳池發現了秦征的身影。津津有味地看著自家男人遊了一個標準道來回,她才帶上自己的小包,神采奕奕地出去找他。

    秦征的生物鐘向來很準,他平日有晨跑的習慣,即使沒有鬧鐘,到點就會自動醒來。躺在身邊的人仍沉沉睡著,大概是空調太冷,她小半個身體都貼了過來,他知道自己肯定沒法繼續入眠,於是就小心翼翼地挪開她的手臂,到外面好好地釋放一下那充足的精力。

    適量的運動總讓人通體舒暢,秦征又遊了一來回,手剛碰到池邊,就看到文亦晨正站在岸邊笑盈盈地看著自己。隨手摸了一把臉上的水,他也露出笑容:「小懶豬,我還以為你要睡到中午。」

    文亦晨蹲下來,朝著他打了兩下水花:「你才是懶豬!」

    秦征問她:「下來游兩圈嗎?」

    文亦晨搖搖頭:「我不會。」

    秦征撐著泳池沿邊,動作瀟灑地從水裡躍了上來:「下次教你。」

    他全身濕漉漉的,水珠從結實的胸肌滑到那誘人的人魚線,最終消失在緊窄的黑色泳褲。文亦晨只瞧了一眼就匆匆收回視線,之後取來大毛巾給他,他沒披上,只是用來胡亂地擦著頭髮,濃烈的男性荷爾蒙撲面而來,她整個人都不淡定了。

    在她胡思亂想之際,秦征指了指太陽傘下的沙灘椅:「坐那兒等我一下,我換套衣服陪你去吃早餐。」

    直至秦征衣冠整齊地出現在眼前,文亦晨才敢正眼瞧他,他倒沒有多想,只牽著他往餐廳走去。

    他們進去的時候,最裡面那個靠窗位置已經有人在用餐。也許是聽見他們的腳步聲,面向門端的男人抬起了頭,文亦晨覺得他臉熟,不過一時間想不起他到底是誰。

    看出她的疑惑,秦征低聲告訴她:「昨天跟你介紹過的,他就是這莊園的主人。」

    參加婚禮的賓客基本上陌生臉孔,文亦晨雖然很努力記住,但很多都是轉過頭就忘記了。昨天的他身穿正裝,而此時則是悠閒的深色長褲和淺色T恤,她更加沒法將兩個不一樣的形象關聯到同一個人身上。她有點不好意思,悄聲對秦征說:「我沒認出來。」

    秦征寵溺地摸了摸她的腦袋:「走吧,我們過去打聲招呼。」

    經過一番回想,文亦晨終於記起這個男人叫蕭勤。聽說秦滿月說,他在國外擁有多個莊園,如今有意回國發展,短短這三兩年間,他已經大刀闊斧地購置或承租了不少地皮。而這個莊園,正是他耗費巨資,將它從一片荒野打造成眼下這個美輪美奐的度假勝地。

    文亦晨沒有把人認出,蕭勤卻把她記住了,跟秦征打過招呼,便對她說:「文小姐,東邊山頭那片花都開了,如果你感興趣,不妨過去看一看。」

    聽他精準地道出自己的姓氏,文亦晨不僅感慨,做大事的人就是不一樣,不僅有商業頭腦,而且記憶力也是一流。她笑著點頭,那位一直沒有出聲的娃娃臉女生在這時開口:「記得要帶件防曬外套,否則會曬傷皮膚的。」

    如果文亦晨沒記錯,昨天跟蕭勤見面時,他是孤身一人的,如今竟然異性相伴吃早餐,她不由得好奇起來,看清楚那女生的長相,她沒忍住「咦」了一聲。

    秦征正向蕭勤探問路線,並沒留意到她的變化,而那女生也熱心地給她出行提議,絲毫未覺她的異樣:「我還有遮陽帽,你需要嗎?」

    不想辜負她的一番好意,文亦晨就接受了她的遮陽帽,為作謝意,文亦晨送了她一盒五顏六色的糖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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